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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阮流煙自覺欠了東方恪一個人情,因此回去客棧的路上,她事事對東方恪客氣軟和許多。因為她知道若不是東方恪在,她又不會武的情況下,以她的能力,不可能這麼順利把人救出來。一行人回到了客棧,安頓好女子住的廂房,讓她沐浴更衣以後,她便陪著這女子用膳。
房間裡已擺好美酒好菜,阮流煙端坐在桌前等候不一會兒,那綠衫女子換好衣物從屏風後出來,盈盈走至她跟前跪拜,“多謝夫人救命之恩,小女子無以為報,甘願此生做牛做馬報答夫人——”
“快起來。”阮流煙扶起了她,“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我該如何稱呼你。”
聽到阮流煙問,這綠衫女子乖巧一笑,隨即輕啟朱唇:“回夫人,小女子名叫玉綴。”
☆、044 回到宮中
玉綴是窮苦人家的孩子,從小母親早亡,跟著父親討生活,誰知就在不久前,她的父親也去世了,因為家中欠債,她被賣進風塵之地,不甘在裡面倚人賣笑,玉綴一直謀劃著想要逃走,所以才有了今日被鴇母的人追捕一幕。
聽玉綴娓娓道來,阮流煙知道了她的全部身世。說實話,她看到玉綴被人追著打時於心不忍,可真的故事聽到耳中,心中反而沒什麼感覺了。這姑娘的身世跟外面千千萬萬百姓裡面,某些更悽慘的人們比起來不算什麼,但她一介孤女,要想獨身活下去也實非易事。
阮流煙不疾不徐的給自己斟茶,玉綴觀察她的神情,忽然起身“撲通”朝她跪了下去,“夫人,你就可憐可憐我吧!玉綴甘願跟著夫人做丫鬟也不願再過著那種提心吊膽,被人惦記,被人看不起的日子!玉綴這條命是夫人救的,你若是肯收玉綴,玉綴願意為夫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她講的誠懇,這邊阮流煙眉頭微顰,放下了雕花的茶壺,她冷聲道:“既如此你便跟我說實話,你我以前有無見過?你先前看到我第一眼,分明是看到熟悉之人的神色,可你卻有意隱瞞,這讓我不得不懷疑你是故意接近我們,目的別有用心。”
她的聲兒如白玉棋子灑落玉盤般敲擊人心,玉綴渾身一顫,她手心裡慢慢沁滿了細汗。這女人看模樣是真的不認識她了,可似乎並不好糊弄,重新被阮流煙扶起在座,她開口解釋:“夫人當真是聰慧,是玉綴不該隱瞞夫人。其實夫人跟之前一個救濟過我的貴人長的很像,方才第一眼,我還以為見到了那個貴人,但很快反應過來夫人您不是我認識的那個貴人。所以後來夫人您問起,我才會說不認識夫人,因為是玉綴差一點認錯人。夫人,你就讓玉綴跟著你吧,玉綴保證以後對夫人忠心耿耿的,絕不會生二心!”
玉綴說到最後顯然有些急了,生怕阮流煙不肯要她似的,她又要起身俯跪下去。阮流煙制止了她,“原來如此。你先聽我說,玉綴,我們家並不缺僕人,我跟我家夫君也正在趕路途中,現在有些事耽擱兩日,待後天便要啟程,是不能帶上你的。但是你放心,我會讓墨弦給你找個住處,把你安頓好,保證你以後的生活無憂。”
“夫人…”
玉綴眼眶立即紅了,晶瑩的淚珠順著白瓷似得肌膚流淌下來,柔弱惹人憐,阮流煙看在眼裡,莫名覺得有絲厭煩。
她從小跟在母親阮氏身邊,阮氏老實可欺,被人欺負了也只知道流眼淚不知道反擊,因此她們住的地方常常被一些可惡的孩子丟轉頭,上午種下的小花苗子下午就會被人踩踏的乾淨,甚至阮氏給她做件新衣服,也要被幾個同齡孩子要扒下來拿走。
有一次阮氏給她做了身新衣,被幾個孩子看到,這幾個人平日裡欺負她慣了,這次竟要把她的新衣扒下來,那時候她被幾個孩子摁在地上,心裡只知道這是母親親手給她做的,這些人是壞人,要搶她的東西,所以她反擊了,張口咬住了一個領頭的男孩伸手解她衣釦的手,這男娃驚慌,更加和其他人用力的踢她打她,可她就是咬住不鬆口,男娃被她咬的鮮血淋漓,哇哇哭個不停,所有人都被這一幕嚇跑。
最後的結果是她鬆開了口,這男孩看她的眼神像是看可怕的怪物,她恐嚇對方,要是他敢讓家裡人來找她麻煩,下次就咬掉他的耳朵,男娃傻了一樣點頭,最後連滾帶爬的跑走。從地上爬起來的阮流煙去到溪流把身上的血跡洗淨,回到家門口脫下衣物想告訴阮氏她不要新衣了,可剛進了門,就看到阮氏低聲下氣給人賠禮的一幕。
那男娃看到她進門,更躲進他的父母身後,他的母親口水橫飛,凶神惡煞指著阮氏痛罵,阮流煙準備開口解釋,迎頭卻是阮氏一耳光,她的耳朵被這一巴掌打的轟鳴,還沒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