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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過丞公依然不允許孩子們缺席清晨的鍛鍊,柳教授也是兢兢業業的在校場盯著娘子們結結實實地鍛鍊完,才允許心早就飛揚起來的娘子們離開。
金瓶忙忙碌碌地,手裡拿著竹園庫房的登記冊子,和金甌一塊兒先將仲秋節華苓收到的各種贈禮清點入庫,然後又順便將華苓的財產點算了一回。
回頭看到華苓在看前幾年存下來的燈籠,金瓶笑道:“九娘子可是念著大郎君了呢?”
金甌說道:“今年大郎君還在外頭,卻不能和九娘子一處過節了。不過婢子想來,我們大丹哪處都是要過仲秋節的,大郎君在哪裡過節都虧不了。”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呢。”華苓拿起最早的一盞小燈籠,這是五歲那年大哥讓陳執事細細給她做的,細木架子、提柄雕花、六面覆薄絹,上面提了李太白的長詩。
雖然已經放了三年,但儲存得好,只是原本潔白的絹面略有些發黃了,絲毫無損於它的精緻。
“青天有月來幾時?我今停杯一問之。”這是前唐李太白的《把酒問月》。
華苓輕輕念出第一句,左手提著燈籠的柄子,右手將燈籠推得旋轉,眼裡浮上濃濃笑意。舊物容易引起人對當時情景的記憶,如果恰好和它聯絡在一起的情景溫暖而愉快的話,看一次就能回味一次,它能帶來的幸福感就是很多很多的了。
她實在是有個好大哥。
將庫房裡的燈籠一一看過,華苓順手點了幾匹素面絹布,讓金甌拿出去發放給僕婢們制新衣,就出了庫房。
小丫鬟碧喧提著一盞新的小燈籠跑進來,高興地告訴華苓:“九娘子,這是陳執事今年給九娘子制的新燈籠呢。”
華苓對燈籠的喜愛長盛不衰,陳執事也習慣了每年都給她細細做上一個小燈籠,加上大郎的囑咐,陳執事更是不敢怠慢,今年改進了製造工藝,燈籠做得越發輕巧堅固,也越發精緻起來。今年的燈籠是四面的,因為是生肖龍年的緣故,陳執事今年是在燈籠上繪了一條騰雲駕霧的長龍,活靈活現的,看得碧喧等小丫鬟驚歎不已。
華苓接過燈籠,彎彎眼睛道:“去與金甌說,剪一身綾絹衣料,再從廚下的水果圓餅那些東西里撿好的裝上一籃子,都添在給陳執事的東西里面。我好像記得陳執事的幼女已經兩三歲了呢。”
“婢子知道了,這就去說。”碧喧趕緊跑去了。
金甌金瓶原本就在領著金籮等人,在分裝竹園要分送各園子的節禮,華苓不僅要給父母兄弟姐妹處、芍園各位教授處象徵性地送一點節禮,也會讓人給府裡相熟的一些個僕婢準備些不太貴重的節禮,比如時常幫她制燈籠和從府外給她蒐羅小玩意兒的陳執事,比如幫她照顧白襪子的陳叟,華苓都是記著的。
雖然也就是記著,然後吩咐一聲下去而已,但總也是她的心意不是。
謝丞公照樣是午後才從府外歸來,仲秋節宮中是要賜宴的。
一家人早早在天未黑的時候就吃了團圓飯,謝丞公袖著手,看看活潑潑的一家兒女,笑道:“往年我們家都是在府裡過的節,想來孩兒們極少見過城中戶戶張燈結綵,熱鬧非凡的景象。今日爹爹與朱家借了一尾船,晚上便闔家於淮水上游船罷。”
。
淮水是城中最大的內河,自古六朝金粉薈萃之所,兩岸人煙稠密,商業繁榮。不過歷經幾回戰亂,到得大丹朝時,如今的淮水兩岸已經改顏換貌,尋不到多少六朝時的痕跡了。
華苓身穿淺紫色綾紗襦裙,一雙小手籠在寬袖裡,立在船頭,出神地凝望這繁榮的水域。
城中這段淮水寬有數十米,它幾乎是靜謐的,但兩岸高高低低的亭臺樓閣無不燈光薈萃,更有裝飾著彩燈綵綢的舟船慢悠悠地在河上穿梭來往,讓整段水域都顯得喧鬧起來,臨水的樓上、樓下、水邊,處處都是呼朋引伴出來賞月賞燈過節的人,人人笑容洋溢、腳步輕盈。
明淨朗月當空,盛世人煙在下,好一幅良辰美景圖。
“真是美哪……”她忍不住喃喃對自己說,綻開笑容。
“阿九。”
“嗯?”
華苓應聲望去,卻發現衛羿站在十來米外的那條船上,在船上明亮燈盞的映照下,眉目顯得尤為柔和。衛羿旁邊,衛弼公夫妻已經在和謝丞公夫妻隔水互道節日安康了。
姐妹們都湧到華苓這邊來了,簇擁成一團,紛紛向衛弼公一家問安,歡聲笑語。相比之下衛家的船上正經主人只有幾個,還是算上了捎帶的朱家的長孫朱兆新,和朱兆新的一名叔叔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