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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精光。
“還請聖上暫息雷霆之怒。”張樂泉輕聲地說:“如今世家極盛,硬攖其鋒並非良策。不若繼續積攢實力,磨練刀鋒。世家根深葉茂,合作無間,但他們之間也並非毫無摩擦,只要聖上找準了那關節處,總有庖丁解牛般將之瓦解的一日。”
張樂泉一番話,說得澤帝心緒平復不少,嘆道:“張卿說的是,還是你知我心思。如今孤手上能用、可用之才還是太少,總得繼續培養則個。稍後你將翰林院的名單取過來,選幾個真正忠誠的,在七品八品職缺裡補一批罷。就算出了翰林院就捏在王謝二人手上了,也說不得就能有第二個時茂方,能掙出一方天地來。”
“聖上英明。時茂方對聖上忠心耿耿,聖上仁心明德,何愁得不到第二個、第三個時刺史。”
張樂泉領了澤帝的旨意,又稟告道:“聖上,趙王管那西市工坊,御下甚嚴,這兩日工坊中的工匠似乎頗有些反叛情緒,出工的少了一半多,與其他皇親合辦的絲棉廠子、棉膠輪廠子處生產皆出了些問題,生產機子障礙甚多,生產效率緩慢了三成以上。”他欲言又止。
在晏河長公主管理工坊的時候,可沒有出過這樣的管理問題。張樂泉心知,那些工匠都是晏河長公主收攏起來的,對她的忠心自然要比對空降的趙王要高,而且趙王治下手段冷厲,更易激起工匠們的反叛之心,再加上長公主私下裡也許有的授意……張樂泉認為,趙王離完全接掌西市工坊,還有一段不小的距離。
澤帝皺起了眉:“孤對趙王寄予厚望,他就是這樣回報孤的?一批工匠而已,螻蟻也似的東西都打理不好。竟還是晏河要得用些……只是工坊不可交回晏河手上,這個女兒也太能折騰了。孤竟到如今都看不出她是如何整出了那祥瑞之兆來。”想起了滿城花開的祥瑞,澤帝嘆道:“這個女兒如何不是兒子,若是兒子,便是再厲害幾倍也是好的,孤就不愁後繼無人了。”
張樂泉為趙王分辨了兩句:“趙王這些日子裡都在西市工坊裡鎮著,想來再過上些日子,也就能將工坊上下打理通透了。”然後又為晏河長公主說話道:“聖上,臣想長公主確實是能幹的,聖上不願她打理工坊,何不交予她些其他事務?如此長公主殿下也能感覺到聖上對她的一份愛惜之心,定會全力以赴為聖上出力。”
“張卿所言甚有理。”澤帝緩緩頷首:“只不過此事不急。還晾她一陣子吧,再磨磨她的性子,後面若是看著好了,再另行擇選產業交予她掌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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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漣姐!你知道了吧,王相公將霏娘送進了道觀,還是離金陵不知有多遠的道觀,王相公竟捨得將她送去吃苦!”太子失態地衝到了長公主府,滿臉不可置信:“你不是說能幫我得到她?為什麼,現在她成了女冠,還要為祖母祈福,一祈就不知要多少年,我年內就要大婚,拖不下去了!”
晏河剛剛送走了來宣召的寺人。
她瞟弟弟一眼,隨手將那寫著“晏河大長公主”的詔書扔到一邊,靠上錦繡長塌,百無聊賴地一個一個檢查自己圓潤精緻的指尖,懶懶地道:“錢昭,我是說過事在人為,我盡力幫你了。連天都是幫你的,但是王家硬是抗住了壓力,我能怎麼辦?難不成我還能直接弄個小花轎兒,給你去把人搶回來?”
晏河的態度激怒了錢昭,他咆哮道:“錢漣你怎麼能這樣?!你可知道,為了王霏,我已經送走了身邊所有的美婢,已經連續兩個月不近女色!為了她我低眉順眼,修心養性,每回見到王相公都恭恭敬敬的,我還在母后跟前發過誓,非卿不娶!我付出了這麼多,你現在卻來告訴我說你沒辦法了,你這是硬生生把我推出去當笑話!大家都以為她肯定要嫁我了,結果王家硬是不肯,他們是看不上我!我是當朝太子,我如何丟得起這個臉?!有你這麼做事的嗎?!你別忘了,一開始是你保證能完成這件事的,你怎能不負責到底!”
錢昭毫不客氣質問的態度也激怒了晏河,她抱著手臂坐起身,尖銳地道:“你還敢來說?你知道不知道為了弄出這個滿金陵城的祥瑞,我投入了多少資源,我要不是足夠負責,我何必做這麼多?我在幫你的時候,你有幫過我一點嗎?我被彈劾的時候,父皇要奪我工坊的時候,你有沒有去父皇跟前為我說過半句話?沒有吧,你當時擔心父皇遷怒於你,乖乖縮在東宮裡一動不動,你就忙著討好父皇,忙著修飾自己的形象,你就是白痴一樣滿心期待地等著天上掉餡餅。”
“現在好了,父皇打壓我,我手上沒人沒資源了,以後要做點什麼只會越來越難。你要是還有一點心疼我這個姐姐,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