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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負的天平輕輕地動著,場面僵持,好像是在考驗所有人的耐心似的。出手就是“撒豆成兵”混沌規則的教皇一張臉完全躲藏在面具後面,看不出表情。沈旭之也覺得有些奇怪,這狗日的怎麼說也是最大的BOSS了吧,怎麼並不像是自己想象中那麼強大?要說站在九州之巔的神殿的教皇,自己和老狐狸闖上神山。歷經千辛萬苦終於見到了守關的大BOSS。中間戰鬥應該是慘烈無比,要是自己能活著回去,說起來這場戰鬥,怎麼也得口水四濺。日更兩萬字才能盡數描述出來。
可是教皇似乎並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強大。
九尾天瀾白狐一臉專注。全神控制著樹人戰士。前面沈旭之和鬼夫妻二人打成什麼樣似乎和老狐狸沒有一毛錢關係。沈旭之也全神貫注,不知道在體會著什麼,就像是一個大廚在攪拌著一鍋濃湯。專注的讓人肅然起敬……羊皮袍子隱身中,不知道躲到哪去去了。變成八尾白狐之後,別的本事不知道,隱身的技巧倒是純熟了許多。
僵持,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戰鬥的主旋律,然後相互比較的就是到底誰更有耐心,到底誰更能抓住對手的弱點,到底運氣在哪一面。
可是在神山上的這場戰鬥,以九州大亂為引子,最後出現在神山上的這場大戰卻極為詭異。無論是九尾天瀾白狐還是教皇,兩人似乎都在等待著什麼,不疾不徐的壓著手裡的看家本事。按說這可不是老狐狸的性子,老狐狸向來就是能動手就不吵架,能打死就不打殘,能用手槍,絕對不抄凳子的那種狠角。
可是,這又是為了什麼呢?
夕陽西下,最後一絲血色殘陽也落了下去。從傍晚,殺到了夜初。漸漸的,滿天星斗開始亮了起來。
挽弓上千次的那隻女鬼根本不覺得疲倦,依舊樂此不疲。或許每一個強者可能有這樣或是那樣的弱點,但絕對都有著難以想象的耐心吧。
鞠文的魂幡中的魂魄無窮無盡,身上的天樞院黑衣黑氅裡的鮮血已經凝固,看上去像是一身硬紙片做的衣服,被鞠文這麼一個小老頭穿在身上,晃得有些可笑。要是沈旭之無聊的看見這麼一幕,肯定會以為看見了皮影戲。
羊皮袍子依舊耐心無比的在四周遊弋,沒人知道小白狐狸到底隱身躲在哪裡,就連九尾天瀾白狐都不知道。
沈旭之手中霸王長槍攪動混沌空間的速度還是緩慢無比,甚至比剛剛更慢了一些。在沈旭之四周,每一息都有數不清的樹人戰士和山石巨人倒下,變成無數破碎木屑或是山石碎片四處迸濺。沒有血腥殺氣,沒有沙場殘魂,而慘烈程度卻不見絲毫降低。
在神山之巔,隨著夜色降臨,兩座祭壇中燃燒的生活點亮了半邊天。圍攻神山經年,九尾天瀾白狐卻從來沒見過神山上點起聖火。九尾天瀾白狐似乎想要用神識探查,卻每每被教皇行有餘力的擋了回來。
一邊控制著撒豆成兵,與樹人戰士鏖戰,一邊阻擋少年郎,一邊和那對鬼夫妻攻守,一心數用,卻偏偏不落下風,教皇的確威武霸氣。
再纏綿的僵持總是有分出勝負的那一刻。
神山上聖火光芒漸漸下移,好像有了神智似的佔據整個神山。被光芒籠罩的山石巨人就像是被九尾天瀾白狐加持了的樹人戰士一樣,變得更加強大,原本三五根原木就能擊碎的山石巨人需要更多、更強大的攻擊才能倒下。
“既然你們這麼不認真,那麼請接受我的憤怒!”
教皇說的客氣,正在和鞠文夫婦僵持的右手輕撫琵琶一般一陣連彈。急促卻層級分明,一道道法術根本不需要吟唱,也沒見是什麼超階的法器儲存,被教皇施展出來,輕鬆無比。
數不清的法術疾風驟雨一般落在鞠文構築的魂術壁壘上,轟鳴聲不斷。幾息之後,教皇隨手“按住”在背後蔓延過來的火光。
整個人面對著山下,火光在背後蔓延過來,原本籠罩在金屬面具下面的教皇看上去更是陰森詭異。
整座神山似乎被教皇握在手中,背後無數火光匯聚在教皇手中,一柄光劍隨即成形。
原本神山像是燃燒在大火之中,但隨著光劍出現,整座神山驟然變暗,被黑夜籠罩,只有山巔的兩座祭壇裡還散發著幽幽橙紅色的光芒。好像是有一個巨人隱藏在黑暗中,那兩團光亮就是巨人的眼睛似的。
“我說過,讓我發怒,是很嚴重的罪名。”
教皇沒去理睬鞠文夫婦,左手前的混沌空間像是一面盾牌,抵擋住沈旭之的長槍。右手光劍當頭劈下,直直劈向一直像是小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