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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的大魂師,魂界最天才的人物,如今也墮落到這種程度了?”
教皇似乎並不緊張,還有心思在調笑著鞠文。彷彿面對的並不是刀兵血腥,而是一場遊戲似的。
鞠文沒有說話,雙手血脈噴張,一條條經脈就像是一隻只蚯蚓一樣在鞠文手上,腕上,胳膊上,脖頸之間,臉上出現,爬動著。顯然,能勉強支撐下去,鞠文已經用盡全力。看這樣子,鞠文隨時可能崩潰。
沈旭之和鞠文圍攻教皇,漫山遍野的土石巨人已經和草木皆兵召喚的樹人戰士開始了鏖戰。一架架巨大的床弩比沈旭之進入妖族試煉場之前更加驚心動魄,顯然這幾年九尾天瀾白狐沒少在這上面花心思。有了天樞院的支撐,不管做什麼,都方便了許多。
說是天樞院變成了喪家之犬,那是指天樞院的武力,在神殿與魔族前後夾擊之間潰不成軍,幾乎煙消雲散。可是天樞院背後的研究、製造的能力並沒有一點點的改變,在九尾天瀾白狐的掌控下很快就煥發出勃勃生機。原來沈旭之耗盡所有力量不休不眠製作出來的鐫刻著陣法的原木,被少年郎視若珍寶,尋常情況根本不捨得用。但這時候,出現在神山上的草木戰士射出的原木上,鐫刻的陣法更加繁複,威力更大。而且……根本就是不顧忌成本的散射,也不知道這六年中,九尾天瀾白狐一邊要橫掃九州,一邊還積攢下來了無窮的家當。
神山上教皇“撒豆成兵”幻化的山石巨人明顯背靠神山,有力量和防禦的加成。一片片陣法原木的爆炸之後,奮力的攻擊著草木戰士。爆炸掀起的氣浪之中帶著相柳毒涎的刺鼻味道,也不知道這麼多年,相柳到底被九尾天瀾白狐壓榨出來多少毒涎,想一想沈旭之都覺得那傢伙有點可憐。就這麼成了老狐狸豢養的家畜,還只有一個作用,像是一頭奶牛似的天天被擠奶……
半空中原木和巨石來回飛舞,只有颶風呼嘯,只有殺氣凜然,沒有哀鳴,沒有慘叫,沒有投降,也沒有血腥。這是一場不死無休的戰鬥,這是一場沒有憐憫沒有同情的最後一戰。沒有血肉橫飛,卻更顯冷酷。
老榕樹樹枝微微抖動,似乎樹根已經深深扎入到神山之中,深不知幾許。在老榕樹周圍,不斷有新的樹人戰士出現,手持床弩,面無表情,一水的天樞院黑衣黑氅,也不知道九尾天瀾白狐是怎麼修改的法術規則。但只為了好看,費了許多力氣,九尾天瀾白狐這一點倒還和精靈族有些相似。
就算是以老榕樹是樹人一族的族長的身份,對草木有著絕對超出凡人想象的緊密聯絡和超高的親和度。就算是沈旭之的草木皆兵已經達到一個匪夷所思的程度,一身隱藏在天樞院黑衣黑氅下的鎧甲精美無比,提供超凡的防禦力。但是在鋪天蓋地的巨石攻擊下,損耗的速度也十分快。
只是此刻,沒人能退一步。進一步海闊天空,退一步粉身碎骨。不管怎樣,這時候都要咬著後怖硬挺過去。
隨著樹人戰士的損耗,老榕樹召喚樹人的速度漸漸跟不上節奏。粗劣的樹皮上兩隻眼睛睜開,遠遠的看著九尾天瀾白狐的背影,老榕樹像是微微嘆了一口氣。這場戰鬥,是意料之中的難打,老榕樹看著憨憨傻傻的樣子,心裡卻是很明白。這場戰鬥,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之前的六年,不過都是過場而已。九州之內血流成河,屍骸千里,鬥不過是九尾天瀾白狐為了這一戰的準備而已。橫掃天下,只不過是佈局而已,老狐狸的全部心神都撲在這一戰上,可是經過這麼多年的廟算,怎麼看九尾天瀾白狐還是在惦念著什麼?
所以,看著九尾天瀾白狐精赤上身,奮力擊打戰鼓,一道道增益法術籠罩樹人戰士身上,老榕樹心裡清楚要是這時候自己還藏私的話等待自己的下場一定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樹幹裂開,就像是憑空出現一把鋼刀把老榕樹剖開了似的。乾乾淨淨的,沒有一絲木屑紛飛。老榕樹變成了一個木匣子,被開啟蓋子。一粒璀璨如珍寶的種子在老榕樹樹芯裡出現,沉入神山的泥土裡。
九尾天瀾白狐覺察到了老榕樹的一舉一動,心道這老樹倒是知趣。雙手揮舞慘白的鼓槌,一副慷慨激昂的做派,敲擊著戰鼓,彷彿在對命運宣戰。
隨著老榕樹視若生命的那粒種子在樹芯裡出現,落入神山的泥土裡,已經開始變的稀稀落落的生長出來的新的樹人戰士重新開始茂盛起來。一株株幼小的樹苗破土而出,隨風變大,變壯,吸收了天地元氣之後一排排的拔地而出,穿上天樞院黑衣黑氅,手持床弩或是原木,補充著已經散亂的陣型。
根本就沒有幾個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