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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些,只是,練兒帶著焦慮的呼喊,和黑暗中的回應,都讓人本能的心平氣和泰然自若,耳中只聽得師父的聲音嚷道:“是了,紅花鬼母,既然我已前來,你速速快將解藥交出,莫要誤了我的弟子!”
可事情卻沒那麼順利,那頭的答覆是:“想要解藥?那便憑本事來拿,或者待我等決了勝負,自然會有。”
聽得如此回答,耳邊就響起了暗暗的一聲低哼,帶著不忿和焦躁,我勉強伸出手,按一按那摟住我的纖細手臂,想示意她稍安勿躁,卻在下一瞬被心煩似的甩開,只是懷抱變得更緊,箍到人有些生疼,卻也彷彿更暖和了些。
這樣我便安心下來,骨子裡,我想我們都是相信師父的,所以她沒有貿然插手,而我但求她不要貿然插手。
果然,師父聽得那回答,立即矢口反駁道:“你我交手便交手,也是我欠你的,但大家的斤兩大家清楚,決出勝負怕是數百招開外了,也不看看兩刻時間還有多久,你想我徒兒死直接給她一個爽快就是,何須惺惺作態?用這種手段折磨死一個小輩,也不怕江湖中人笑話!”
“胡說,我豈會有那種心思!”這話引得那紅花鬼母大怒,也不再陰陽怪氣,只道:“只是此刻給瞭解藥,誰知道你又會玩什麼花樣?莫忘了上次的金蟬脫殼你可用得好哇!”
“上次我是憂心弟子,此時她就在這裡,難道我還會跑開不成?”師父立即辯駁道:“縱使我能跑開擺脫你,我這兩個弟子難道也能擺脫你不成?倒是此時你不給解藥,我反而絕不會與你交手,即使交手了,我心有牽掛,你亦是勝之不武!”
一番對話,我聽到耳中,確認了那紅花鬼母原先對我還算所言不虛,心中就寬了一些,又察覺這對話間隙有了片刻靜默,好似對方在思考什麼,靈機一動,喘息間刻意加重了幾分動靜,沉重的呼吸聲在靜寂的黑暗中一下子十分明顯,帶著虛弱,好似十分難受般。
此舉原意是配合師父所言,想給紅花鬼母平添幾分壓力,誰知道差一點倒把事情搞亂——這手段沒先影響到目標人物,反而讓身後的人緊張了起來。
感覺擁著我的懷抱一繃時,就反應過來不妙,還來不及暗示什麼,那懷抱卻已經鬆開,練兒好似再耐不住,快速的將我輕輕扶了躺下,恨聲喝了一句:“老太婆,解藥交出來!”就作勢要欺身上前。
心中大急,當下也顧不得再顧慮太多,我拉住她的手,就掙扎著想要解釋,正在這要阻止未阻止關鍵的當口,卻聽到一聲嘆:“罷了罷了!”漆黑中紅花鬼母的聲音遠遠傳來:“我就再信你們這些人一次,免得將來人家說我言而無信欺負小輩!”
然後,就聽得她一聲短喝:“那邊的娃娃,接著!”
我半躺著,什麼也感覺不到,連破空聲也聽不見,只覺得身邊那個人微微一動,聽到輕微的動靜,好似有什麼落入手心的聲音,然後是啵的一聲開瓶塞的輕響,接著被我拉住的人就掙開了我原本就沒什麼力氣的手,反過來扶著肩扳住我下巴,也不知怎麼想的,就是一聲不響的不與我說話,只是將一個小瓶子似的物件湊了上來,小心翼翼的透著謹慎。
那小瓶子湊到唇邊,內裡一股濃重刺鼻的藥味撲面而來,腹中就是一陣翻騰,但心裡知道非喝不可,不是矯情的時候,也只好硬著頭皮屏住呼吸,抵住瓶口配合著一飲而盡。
藥水下喉,彷彿喝了什麼化學品般,頓生一股灼燒感,凍僵般的寒意是褪了不少,取而代之的卻是五臟六腑好似火燎一般,我告誡著自己,忍了又忍,到底還是沒忍住,抑不了的發出了低低□。
這□又惹急了身邊的人,她忽得站起來,氣急敗壞道:“老太婆你給的什麼東西?看著更不好了!”
只怕她出言不遜得罪了對方,將來埋下禍患,我強打精神伸出手拉住她的衣襬就拽,卻怎麼可能拽得住,眼看控制不了,忽地一陣微風捲動,身邊驀地就多出了一個人,那身形比練兒修長不少,而氣息,也同樣是熟悉的。
“纖兒,身子怎樣?有什麼感覺?告訴為師。”身體被扶了起來,落入一個臂彎,那是與練兒完全迥異的親近感,在這個氣息中,更令人容易覺得安心些,尤其此時此地,彷彿如釋重負。
“沒關係……”我勉強回答道,察覺到另一邊練兒也隨之蹲了下來,雖是一聲不吭,卻感覺得到目光,被此生最信賴的兩個人包圍著,是久違的寬慰,身體雖然百般難受,心情卻無比平和冷靜,反倒真不希望她們著急:“適才寒冷無比,動也動不了……這藥服下後,雖然肺腑灼熱,但寒氣褪去不少,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