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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我熄掉火折,草草處理了手指傷口,再拿起殘布輕輕吹著,好令其上血跡乾的快些,若能早些想起這主意就不用受皮肉之苦了,可惜,自己是上得山來在各種顧慮的重壓之下,才臨機應變想起這麼個法子,也活該受罪。
十年作息,深知練兒的習慣,一兩日內必定會來探望狼群一趟,若見得這殘布,必定會轉呈師父,如此一來我不必親赴,眼下即可折返客棧,運氣好那紅花美婦什麼都不知道,運氣不好也免去了被跟蹤追擊的顧慮,比之前的想法好上不知幾倍。
可笑人真的是被逼出來的,之前想了一路,或者是相思作祟吧,想來想去,總考慮的是該怎麼去見她們,反倒不如此刻急中生智啊……
我自嘲的在心底揶揄自己,見殘布已乾的差不多了,就用樹葉包好,過去準備固定在其中一隻大狼身上。
才行了兩步,卻見那兩隻狼幾乎同時立起,背毛倒豎,喉嚨起了低低的吠聲!
我一愕,先以為是針對自己的,可剛剛還相處融洽,實在沒有道理,想著是不是手中血氣勾起了野狼的獸性,卻猛然間發覺,它們低吠的並不是我,而是我的身後!
腦中警鈴大作,飛快轉身,環顧四周作勢戒備,可眼前,曠野裡仍然是寂靜無聲,也許因為野獸的存在,連蟲鳴鳥啼都不知何時消失了,只有黑暗瀰漫,如有形之物,愈發濃重。
彷彿什麼都沒有,唯獨狼的低吠不見停止,反倒不停調整方向,刨著地,越加焦慮起來。
見它們如此,我沉思了一會兒,站起身來,對了那低吠的方向朗聲道:“前輩,既然被發現了那還是出來吧,您瞞得住我,卻瞞不住生人勿近的獸,再隱下去了也沒有多大意思,不是麼?”
話音一落,那頭的黑暗中就傳來一聲冷哼,隔得有些遠,只見得到一個影影綽綽的身形從樹上一躍而下,然後就是那熟悉的陰惻惻聲音答道:“哼,什麼生人勿近,要不是風向突變,害我從下風口變做了上風口,這兩隻畜生怎麼可能察覺得到我的存在?”
說完這句,她又慢悠悠走近兩步,我這才至暗色中隱約見到了那朵紅花,心中突突一下感覺有些不妙起來,無論儀態或話語,她都太過從容,這實在是顯得過於若無其事了,可不大像是……
按下那預感,我乾脆一抱拳,開門見山道:“請教前輩……不知是何時察覺晚輩的離開?又是何時追上的?”
然後,我聽到了自己最不願意聽到的答案。
她笑聲森然,道:“追?這種小孩子的把戲,你真以為能撂得倒我老人家?那下三濫的玩意我就是睡著了也會給它燻醒,你說,我老人家是什麼時候察覺的啊?又用得著追嗎?”
這一句讓心越發的沉了下去,我想過她會提前甦醒,會追蹤而來,可約是親身體驗了那迷香威力的關係,卻從沒質疑過她當時有沒有昏睡過去……一個念頭漸漸露出水面,帶起了一陣不祥之感,我緊緊牙關,繼續道:“既然如此,那客棧裡的兩個人,不知道前輩有沒有為難他們?又是如何處置的?”
我臨時改了主意,她不算跟蹤成功,所以別的都沒什麼,只是那兩個幫我的人,但願……
在難耐的等待中,那頭傳來了一陣粲然怪笑,笑完之後,我只聽得那紅花美婦略帶譏諷的冷聲道:“你想他們會有什麼下場?敢與我作對就要付得起代價,不過就是兩條人命唄。”
周圍的空氣,驟然就起了寒意。
我不知道此時此刻,自己是什麼感受,又該是什麼感受,只知道半晌沉寂之後,那婦人忽地又隱在黑暗中嘿嘿笑了起來。
她笑得開心,好似覺得樂趣十足,道:“嘿,沒想到啊沒想到,原以為你這丫頭是個溫文爾雅的溫吞水脾氣,沒想到竟也有如此殺氣凜冽的時候,哈哈,實在有趣,有趣。”
殺氣嗎?或許吧。
我不知殺氣是什麼,只知體內有太多的冷意,那冷沿著四肢百骸凝結,連呼吸都彷彿帶了冰渣,但心頭卻又有一種燥熱,被壓在冷下,躍躍欲動,似乎隨時會噴薄而出。
一直都以為自己是淡漠的,不惡,也不善,在不觸及自己利益時可以做個好人,卻也不是個感情豐富的好人,知道身逢亂世,生死尋常,也早學會明哲保身不執著太多,必要時,甚至願意犧牲些相對不那麼重要的,來保全真正放在心底的存在。
若是這樣,就不該在此時動什麼殺氣,因為於事無補,反而會把自己賠進去。
我明白的,都明白的,可熱與冷都在繼續,再壓抑也無濟於事,連身邊的兩頭野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