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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即將可以見到的人,心跳的厲害。
☆、墨夜
…
其實自己既非什麼絕頂睿智之人,所謂的構想,也再簡單不過,連計謀都說不上算。
從不去自作聰明想什麼半途溜走,用一路的恭順服從,只為來換今夜的一搏,不過是想能夠在那紅花美婦之前,獨自上山而已。
這樣做,一來可以避免洩露黃龍洞所在,免了後顧之憂,二來也是因為擔心,擔心事情或並不像那美婦說得如此簡單,她雖口口聲聲說切磋,事件過程也講的絲絲入扣,但未和師父相互印證之前,我卻不敢真打心底全然相信,畢竟江湖是非,人心難測。
所以才會想先去稟報求證,假如事情屬實,師父覺得無妨,我便立即再回來尋她,另覓地點約鬥,如此就再好不過,也是自己心中期待的兩全其美,皆大歡喜,但假若事情有異,或是師父覺得風險太大,那……
那說不得,也許我只能選擇做一次自私自利的小人。
一方面,其實也存著僥倖,這一路相處下來,總覺得這紅花美婦雖是脾氣古怪難以揣測,可嚴格來說行事還算正直,也許那村民威脅論不過是她口頭嚇唬,不見得真會付諸行動,但這總是僥倖心理,用來安慰自己,也或許能判斷成真,可終究掩不了自私之心。
若一定要在鄰人和親人中抉擇其一,我認了,怕只怕枉做惡人,絞盡腦汁,最後卻兩方都不得保全。
此時心底是不踏實的,雖然之前店小二信誓旦旦,說那迷香藥效絕對能讓人一覺大天亮,但紅花美婦畢竟是老江湖,感覺實在深不可測,我下意識認為事情不可能那麼簡單解決,唯恐她提前甦醒,轉眼就追趕上來。
所以才一路摸索,連個火把也不敢燃起。
即使如此,沿途而行,仍是心神不寧,這一夜黑暗如幕布般滯重厚實,幾步開外什麼都看不見,尤顯氣氛陰沉詭異,偶爾身後有個風吹草動,蟲鳴鳥啼,都能讓人緊張上半天,疑神疑鬼的好似真有什麼尾隨而至。
因為這些疑慮,真覺得心情焦慮的快要分裂了一般,既想快些直奔黃龍洞所在,又怕那頭黑暗中有誰正在迫近,到時候只被擒住還好說,就怕被跟蹤追擊,引狼入室得不償失。
這焦慮過重,最後神經繃了太緊,實在難耐,索性就停下了腳步。
一個人的荒野,四周濃黑如墨,傾耳聆聽,唯有風聲來往穿梭,仿若嗚咽,站下之後,呼吸漸緩,心也漸漸沉澱下來,我靜了片刻,倏地搖頭輕笑,嗤自己竟也會親身體驗了一把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可真的只是草木皆兵嗎?這個擔憂不除,就無法前行,又或者……
思索片刻,再重新開始行動時,我換了個方向。
這次一路往西,摸索著疾馳了一段距離,即使視線範圍狹隘,但還是能憑經驗辨認出大致位置,看看走得差不多了,我放緩速度,撥著草在周圍且行且尋,口中發出輕微卻略高昂的嘯聲。
那是一種呼喚,卻不是對人的呼喚,曾經幼年的練兒硬要教給我,說不會便不是她合格的同伴,我無奈學了,沒想到如今真派上了用處。
果然,沒嘯上幾聲,黑暗那頭就傳來了高音回應,不一會兒,草叢中竄了兩個大傢伙。
當面對那兩雙深邃而戒備的兇悍目光時,心中還是有些緊張的,畢竟自己不是練兒,真正能和它們溝通的手段不多,何況一別兩年,即使被當做陌生者對待也沒什麼好奇怪,好在對付動物還算有恃無恐,所以也能按捺著任它們審視打量。
這樣被繞著圈嗅了幾圈後,終於,其中一隻湊上來,用鼻子近距離嗅嗅我的手,又碰了碰,我緩緩蹲下來,用那隻手慢慢摸它,被舌頭舔了一下,就知道自己被接受了。
心裡是驚奇的,畢竟時隔兩年,它們竟然會記得我的氣味,雖然覺得慶幸甚至感動,但還是不明白其中道理。
無論如何,這已經在我期待之上。
待到安撫住那兩隻大狼,讓它們乖乖趴在一邊不動後,我去到三步遠,從懷中掏出火摺子搖燃,借了微弱的光亮,撕下一片衣襬鋪好,然後把食指湊到嘴邊用力咬了下去。
這個看似瀟灑的動作換來的是一陣鑽心刺疼,我嘶的吸著氣,心裡總結道還不如利器割的痛快,手上卻不敢停留,趕緊就著滲出的鮮血疾書起來,將那紅花美婦的事儘量簡略的記述其上,卻不敢說自己被威脅一事,只在最末寫道此人現侯於鎮中客棧,師父無需顧慮,來與不來,但憑決斷。
寫完之後,鬆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