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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當派是來了四名,可都給別人擒了,別人敢碰武當派,為什麼咱們不敢?這小子一人在此,咱們把他打死,丟到荒山裡喂狼便是!就算武當五老尋到這筆帳也算不到咱們身上,自有人替咱們頂禍!”
一聲大吼伴著一陣強風,吹得廳中燭光搖搖欲滅,從外面就又掠空而降一個又高又大的紅面老人。
此言語驚四座,連那矮胖老頭也吃了一驚,叫道:“歸大哥,且慢,你是說那女魔頭出手了麼?這裡可還不是她管轄的地方呀?”就聽被喚做大哥的紅面老人道:“你怎麼這樣膽小。咱們川陝的綠林道,總不能叫一個後輩女娃兒壓了。”
這人口裡說話,手底可絲毫不緩,肩頭一晃,已經向那武當門人襲擊而去!
廳中頓時又亂作一團,那幫綠林人大約是有什麼顧慮,又或者是對這紅面老人很有信心,還算守規矩,只在一旁看著,而鏢師們這邊就明顯騷動起來,畢竟那耿紹南這一路也算是自己人,此刻見他頻頻後退好似招架不住,都有些急躁不安。
在這群躁動的人之後,我立於角落,冷眼看著耿紹南被逼至牆角,而那真正的當事人王照希卻猶自不去相援,胸中更涼。
不喜歡這裡,一點也不喜歡,花廳中燈火搖曳,到處是人頭攢動,到處是人語嗡嗡,明明該是喧囂緊張的,卻好似無比遙遠,彷彿與自己隔著一道無形螢幕,臺上戲子,臺下看客,連畫面望去都是灰色。
善惡黑白,其實不過都是一團灰色而已。
也許下一瞬就有名門正派要血濺五步,也許這一夜會有無辜之人遭池魚之殃,即使如此,今時今刻,心中只想離去。
也真的轉身,無聲無息的退到了花窗旁,接下來只需輕輕一推而已。
忽聞得一個聲音,冷冷說道:“你們要我的馬鞍,這也不難,只是你們可問過玉羅剎沒有?”
手指一僵,驀然回頭,正見那王照希站立當場,朗聲喝道:“綠林道寧劫千家,不截薄禮,這是別人送給玉羅剎的財禮,你們想黑吃黑麼!”
一句話,在場的所有綠林盜匪,霎時都大變了顏色。
我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不是和他們一樣,或者,有過之而無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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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剎
…
眼前,現在,是怎樣的一種情況?一時間,竟糊塗了起來。
我剛剛好似聽到了一個詞,一個只有我自己才知道的名詞,應該只有我自己才知道的——只要練兒不入江湖的話。
而練兒不可能入江湖,因為她答應過我,在那一夜,用一杯酒答應了我,好好的在華山,好好的在師父身邊,練兒絕不是個輕易會背信棄義之人,這一點,想都不用想,我幾乎是發自本能的相信著。
所以,是不可能的。
但彷彿為了反駁一般,這個名詞卻明明還在一次次的被提起,沸沸揚揚中只聽得有人說:“這是別人送給玉羅剎的財禮!”又有人嚷道:“你這小子,想拿玉羅剎來恫嚇我們嗎?”
於是迷茫起來,從心底裡不願意懷疑那個和自己一同長大的女孩,然而,這世間,難道會另有一個玉羅剎不成嗎?
他們口中說的人,是誰?
並沒有迷惘困惑很久,因為混亂之中,只見那王照希把手中的金玉馬鞍高高舉起,亮出反面一側,但見燭光之下,其上赫然刻有幾個熠熠生輝的大字,筆法不見得優美雋秀,卻蒼勁有力,鐵劃銀鉤一目瞭然。
花廳不大,他舉著馬鞍原地轉了一圈,大部分人就看清了這行字,其中自然也包括我。
一行字,一句話——敬呈練霓裳小姐哂納。
“此物可不是我能現刻的。”這年輕人面帶微笑,自信滿滿的好似成竹在胸,這樣說的時候,又有意無意的看了我一眼。
知道他在看我,可惜根本無心理睬他,我誰也無心理睬,只是微微低頭,把臉躲在斗笠和麵紗的雙重掩飾之下,不想看別人,也不想被別人看到。
不想被看到,因為,不清楚現在自己正露出怎樣的一種表情,又會是怎樣的一種眼神。
可以的話,真想把那三個字抹去,從馬鞍上抹去。
陷入沉默的不僅僅是我,那幫綠林中人也都鴉雀無聲了,只有幾個帶頭的聚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