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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交頭接耳了一番,卻好似意見不一,表情越說越急,最後,只見那個尾聲才進來的高大紅面老人猛然一抬頭,雙眼一翻,兇悍道:“是玉羅剎的也要劫!”
一出此言,他周圍的人俱被嚇了一跳,面露驚惶,卻見他呼的一掌擊在檀木桌上,打塌桌面一角,大聲說道:“這一年來咱們受那女娃子的氣也受夠了,索性趁此時機,豁了出去,鬥她一鬥!”
那拿早煙的矮胖老頭,聞言驚得退了幾步,顫聲著:“這,這……”卻被紅面老人橫了一眼,怒道:“虧你一世威名,就怕得這個樣兒!她的厲害,咱們也只是耳聞,未曾目擊,喂,你們有種的就隨我來,這小子的馬鞍我劫定了!”
俗語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但事實上,人們或者會為了錢財而紅眼搏命賭時運,但若是一開始就知道必然難逃一死,那十之□,也都是不願意的。
所以,此時在場的數十條漢子,大多都保持了噤聲不語,真正的響應者,不過屈指可數寥寥幾人,那拿早煙的矮胖老頭猶豫半晌,最後被紅面老人以兄弟義氣相挾,也只得苦笑道:“大哥既然要幹,小弟只好聽從。”
至此陣線劃分清楚,但聽一聲虎吼,廳中又重新動起手來!
這次動手又與剛剛不同,換成了武當門人置身事外,而幾個盜匪聯手直撲目標,好似欲速戰速決。
那王照希手持重寶被圍在當中,只能頻頻躲避,本該是危急萬分,看他神色卻並不慌張,閃轉騰挪走了十幾招,突然看準了機會,一個鳳點頭跳過一邊,冷笑道:“歸老大,你中了我的緩兵計了,你要劫該早點劫,現在劫麼,可來不及了,你聽,外面什麼聲響!”
廳中氣氛本就緊張,交手聲一停,更是驟然靜到落針可聞,就只聽得牆頭之外,梆聲遙遙,擊鑼陣陣,竟然已是打五更了。
伴著更聲,這年輕人大笑道:“你聽到麼了?打五更了,玉羅剎馬上就來!歸老大你還不停手,要死無葬身之地!”
他一句話,說的清晰,我心頭猛然一震,甚至更在適才之上!
“小子,你想拖延時候,先送你見閻王!”那紅面老人被激,怒喝一聲,又一掌勁風迎頭劈下,卻聽大笑聲中青年出手如電,揚了兩揚,把廳上的幾枝大燭悉數打滅,頓時整個花廳都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其實並不算完全漆黑,因為外頭有光,只是驟明乍暗,人眼自然一時難以調整。
我一直戴著竹笠,又始終處於陰影之下,此時適應的倒比其他人都好些,只是閉了閉眼,再睜開,就能大致看清廳中情形,瞧得見誰在躲藏,誰在摸索,誰在伺機而動,誰又不知所措的呆立當場。
所以剛剛那句話,只是在拖延時間麼?意識到這點,心中滋味難說,卻還是想著是不是該幫這人一把,畢竟……即使百般不願,但目前看來,那東西應該確是要送給練兒的無誤……
暫時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但那並不影響我該如何選擇,站在哪一邊?答案是天經地義的,連思考都不必。
主意打定,正要行動,忽然,外面傳來一聲清脆的笑聲。
這笑聲聽似甚遠,霎忽之間卻就到了門外,廳門開處,有柔光而來,先是走進一隊女子,最前面四人提著碧紗燈籠,後面的人則左右分列,當中擁著一位翩若驚鴻的少女,柔光下,只見她杏黃衣衫,淡綾束腰,唇紅齒白,清眸流盼,笑盈盈的一步步姍姍而來。
大廳中,人群已然是呆若木雞。
自笑聲開始,我便一動也不能再動,只能靜靜看著眼前一幕上演,這個人,這身影,有多久不曾好好凝望的容顏?三年?六年?亦或還要更久遠些?久到彷彿模糊了記憶,明明是清楚放在心裡的人,如今相逢,卻恍惚間似是而非起來。
依稀記得,這恍惚,曾經也有過一次,一夜月下,一泓清潭,一瞬迷惘,眼前是誰?眉梢眼角,一舉一動,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親切,卻又隱約陌生。
望著望著,彷彿就忘了正身在何處,習慣般想要喚她,幾乎張口,恰逢廳中一聲歡聲響起,才將人驚醒過來。
那王照希歡聲道:“練女俠!家父問你老人家好!”
被這一句話驚醒,回過神來,卻又因這一句話惹了笑意,眼見對面少女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傲然回答道:“他好。”就更是令人忍俊不禁。
我後退一步,壓低竹笠,努力掩住嘴角挑起的弧度。
好在此時沒人注意我這個小動作,估摸沒人會想到此時竟還有人笑得出,現場氣氛肅殺更甚,連剛才還趾高氣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