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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幾乎就命喪黃泉?”
當然不指望這些人想過,這世間,除了那特殊的幾個,有誰會在誰身上花多少心思?
所以接下來,便是一段長長的講述,一段不怎麼願回憶的回憶,那場雨霧,那頂軍帳,那不知是千鈞一髮還是晚了一步的拯救,還有,那金屬刺入肌理的冷……講述這些時,不願帶入太多感情,所以只是儘量說的精簡準確,平鋪直述,然而,當講至回過頭時,眼前那一幕扭曲的神情時,仍是難免心有餘悸。
不知何時,身後有熟悉的氣息靠過來,腰被輕輕環住,也顧不得什麼大庭廣眾的顧忌,只知道溫暖感會令人安心,於是那驚悚感漸漸淡化,終究只餘下一段回憶中的故事而已。
講完一切後,場子裡安靜了片刻,片刻過後,人群中有聲音響起,有些低啞,有些難堪,似乎很是掙扎,道:“……證,證據有嗎?”
再怎麼冷靜,也忍不住皺起了眉,目光所及之處,說話的仍是那名堅持替友人出頭者,她似乎是不願相信,或是不能接受,連她身後那一干人也是,臉色變得極差,卻瞪目咬牙,從牙縫裡憋出聲道:“竹纖……姑娘,別怪咱大傢伙不信,你說她打背後刺了你一劍,若真如此,你怎麼可能在亂軍中活得下來?那傷勢,是真得有嗎?而且,真,真有你說得那麼嚴重?”
她這麼問,顯然已是有些混亂,卻還不甘願承認,也算垂死掙扎的一種,只是這掙扎卻令人有些為難起來,該如何回答?還是……
“你……想看麼?”手拉在衣襟上,存心這麼反問,刻意提醒的語氣,但對方顯然已經走投無路,竟當真鬼使神差地大力點了點頭,反而把自己將了一軍。
罷了,此時若是遲疑,反而令之前的努力悉數白費,反正都是女子,何懼之有?這麼想著,一橫心,衣襟上的手就真用了力,卻還來不及繼續下一步動作,就驀地被一旁猛然施加過來的力道給阻止了。
“你敢!”轉頭一瞧,練兒迎面而來的眸光銳利如刀,她正伸五指緊捉了我覆上衣襟的那隻手,圓瞪了眼,勃然變色道:“我不準!你怎麼寬衣解帶起來越發順溜了?不許在別人面前這樣!”
面對這譴責連哭笑不得都省了,什麼叫越發順溜?她當真是不怕這亂子越來越大麼!
。
☆、王
…
這挖骨罰屍,雖是練兒一意孤行的執拗之舉,可溯其初衷,終究是因為自己而起的,目睹事態發展以來,我始終是這麼認定的。
正因如此,生出了強烈的責任心,覺得自己有必要盡力將此事可能引發的風波消弭於無形。
眾口鑠金,積毀銷骨,不求示出背上傷痕就可使所有人心服口服,但只要能爭取一部分人心,令得事態稍有好轉,便覺得即使寬衣驗傷但也無妨。
卻不曾想這一刻遭到最大的阻力,偏偏來自她。
“練兒……你,你這是什麼話……”想來此時自己的表情一定很糾結,好在她之前那一聲不算太大,場下聽得入耳之人應該不多,否則真要挖個洞來鑽,但饒是如此也足夠令人窘迫得了,之前腦中的那些個鎮定籌劃一時都被打亂,只得壓低聲說出此時最大的心聲:“……別胡鬧好麼?”
“你才胡鬧!”面前女子卻毫不相讓,豎了眉憤恨道:“誰許你用這法子去向旁人證明的?我就是猜到讓你出面必然麻煩,是要被拿捏的,才打一開始就不想你攙和進來,事後看看出一口惡氣就好,你太好說話,這寨子,我還做不了主麼?”
就是這樣,一直以來,我總怕她太過獨斷專橫,處處樹敵,她卻總嫌我太過待人平和,不夠強硬,彼此都是不怎麼認同,也放心不下對方性子的,想一想,直到如今才第一次因此起了異議,也算是不可思議了。
第一次意見相左,斷沒有與她硬碰硬的習慣,何況還是大庭廣眾之下,情勢這般複雜,於是一時默然,不知道是否應該堅持自己的做法,卻未等考慮周全,手上就被一拉一帶,倏地一個移步,練兒順勢上來,而自己則被擋到她身後,遮去了視線。
再想動作已來不及,也難以抗議,因為這人早搶去了話頭,就聽得那不容置疑的聲音大聲斥道:“什麼當眾驗傷?真不知恥麼!那背上之傷我曾親眼見過,可憐當時她還想大事化了,只說是被一瘋人所傷,箇中緣由是我之後所查方知,我練霓裳幾曾亂編排過話!嗯?”
被擋在她身後,臺下之人瞧不見我,我也瞧不見臺下眾人的反應,只知道練兒一番搶白後,緩了一緩,忽地又嘿嘿冷颼颼一笑,聲音淡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