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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做的只不過是等斯人歸來而已。
卻在這時,又覺到了微癢,看到了手背上滴落的殷紅。
這已經是當日的第四次了,這段時間裡早習慣成自然,仰起頭,一手按住流血側鼻翼,一手去腰間摸索著水囊,誰知這次出血量頗大,一仰一堵間鮮血迅速倒流,自己一個不慎嗆入了氣管,霎時咳得難以自持,狼狽不堪間,驀地暈眩感如大浪撲岸般直襲而來。
不好……暈沉沉一個閃念,直覺想抓住駝鞍,兩手卻在分別動作難及時反應,身體在失重中飄浮了一下,然後,我聽到了頭骨砸在地面的聲音。
那是這一夜裡聽到的最後的聲音。
☆、心意
…
失去意識時,倒是爽快的一霎全滅。
但復甦意識的過程,卻是緩慢而磨人的。
感受外界事物的刺激,五感一點一滴的恢復著,肌膚與柔軟織物的貼合接觸,眼中模糊的明暗,耳邊的靜謐,空氣中缺少了連日來聽慣的曠野風聲,身下托起軀體的支撐也沒有搖晃,呼吸間倒還是一如既往乾熱的太陽氣味,只是多了些淡淡的麻草香,還有另一種,飄飄忽忽的香。
嗓子有些腫痛感,不過沒有頭暈來得厲害,頭暈的厲害,卻還有別的感覺凌駕於它之上。
唇間有暖意,輕輕的貼近,又離開,如斯忽近忽遠的反覆,像一條魚兒在啄,這觸覺取代了一切不適,成為此刻最鮮明的感受。
當那氣息再一次由近飄遠時,自己笑了笑,澀澀的睜開雙目,光線爭先恐後湧入,眼前一個人影從模糊到清明,看著她,我輕聲道:“不是說了不可以麼……怎麼,還在惦記著那個什麼比試?”
她面色上半點驚訝也沒有,只是直起身,認真回答那句話道:“我才不要你說什麼就聽什麼的,當然,卻也不會趁人之危。”
頭還是很暈的,所以沒有嘗試坐起來,閉了閉眼再睜開,記憶才清晰起來。
“我好似,摔了一跤……”苦笑,混雜了歉意和心虛。
“你摔了一跤,磕破了頭。”她點點頭,肯定道,依然認真的看著我。
不由得抬手摸了摸額頭,果然包紮了緊實的一圈,近右側太陽穴處一跳一跳的刺疼,夜裡那一瞬的失重感彷彿還殘存在身體中,就是一秒前發生的事,但是……轉動乾澀的眼珠四處一打量,目光所見的陳設,卻令人的苦笑不禁更重:“好像……又睡過去了冗長的時間,我是不是錯過了很多事?”
“你睡過去了兩天多,咱們已經到目的地了,此刻在一個客棧落腳,大夫前腳剛走,你後腳就醒了。”練兒平靜的敘述道,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去桌邊倒了一碗水,道:“喝點茶,大夫說你要多靜養喝涼茶,以後鼻子便不會流那麼多血了。”
看著桌子邊的身影,隱約覺得有些……說不上的感覺,眼前人的言行態度彷彿和印象中稍有不同,卻又具體講不清哪裡不同,我眨眨眼,因為頭痛而放棄了多做深究。
待見她端碗走過來時,便掙扎著想要欠起身去接,哪知沒等付諸行動,耳中就聽到了砰砰的敲擊聲,好似拍門般,再一聽確實就是,有人正把門板拍得山響,一邊拍還一邊大聲吆喝道:“玉娃兒咱回來了!竹娃兒今日怎麼樣啦?你好歹也開門讓我看看嘛!”
我和練兒同時一皺眉,不知道她皺眉為何,只知對現在的自己而言這聲音大得簡直就是一種折磨,一時間頭疼欲裂,只得放棄起身,忍耐著閉上眼。
耳邊響起了擱下東西的微響,然後是卸門栓的聲音和吱呀的開門聲,有人大聲說話,大步流星過來,驚覺有一股不同的熱度和氣息靠近身邊,就令人在頭疼中驀地的轉頭睜眼,警覺望向身邊風風火火的男子。
見我警惕睜眼,此人就頓住了正準備往額頭上探的手。
“竹娃兒你醒啦?咳,這是作甚?怎麼瞪我像瞪惡人似的……”他訕訕的收回手,回頭就對練兒嚷嚷:“喂玉娃兒,之前那個來看診的怎麼說的?我怎麼瞧著她有點不對勁,這地方的土郎中信不信得過啊?”
“誰讓義父你不知收斂把動靜鬧這麼大,大夫說了要靜養,靜不懂麼?活該被瞪。”練兒負手不緊不慢的過來,嘴裡滿不在乎的答著,亮晶晶的眼眸卻帶了探究之色望著這邊,好似真在觀察考量。
被這一老一少虎視眈眈的目光環繞,我尷尬輕笑,招呼道:“鐵老爺子……我剛醒,有些鬧不清狀況,您別在意……”
聽得這番回答,老人顯得放下心來,捋須哈哈一笑道:“不打緊不打緊,醒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