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心點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眼已一溜煙策馬奔出老遠,唯有閉上了嘴,胸中愈發煩悶,覺得諸事沒有一樁順利的。
不管怎樣煩悶,有一點最清楚,一起隨她同去這已是底線,倘若只是讓老爺子陪她,那依然無法令人放心,鐵飛龍沒這份戒心,誰知道屆時會不會出現什麼陰錯陽差的差池?所以唯獨這一條無論如何也必須堅持。
不過,或者真是諸事不順久了也會變,這一晚雖算不上否極泰來,但確實是出了那麼一件不大不小的狀況,意外幫我緩解了一下困局,至少算是暫緩。
雖然這麼說,多少有些對不住客娉婷和鐵老爺子就是了,畢竟讓他們很是害了一陣急。
這一夜我們順利趕到了武當地境,也順利尋好了山腳下村莊的唯一一家小客棧投宿了下來。練兒應該是打算睡飽了翌日就上山,而我則打算連夜去尋鐵飛龍商量,畢竟練兒那脾氣老爺子也有數,加之又是他堅持提議上武當的,自然不願節外生枝出什麼事,所以定下計劃不會太難。
雖然練兒這次莫名堅決地不允許我隨她上武當,但若是鐵老爺子出面相勸,想必她也不太好拂自己義父的面子。至於她會不會不高興,此事已完全無力去顧忌,坦白說,也有些不想再顧忌了。
為她操心,生她的氣,這兩者,並無矛盾。
誰曉得一切都打算好,卻沒等我夜裡去尋人就橫生了枝節。也不知是不是路上受了風,晚飯過去沒多久,那小嬰孩就顯出了些不對勁,又是咳嗽又是流鼻涕,一張小臉漲得緋紅,體溫似也略高,整個一副染了風寒之狀。雖然看著不很嚴重,但小孩兒體質畢竟不比大人,這可頓時急壞了兩個人,客娉婷全慌了手腳,鐵老爺子則是絞盡腦汁想辦法出點子,也顯得有些團團轉。
與這兩人相比,我和珊瑚這邊就鎮定很多。終究感情有別,鐵珊瑚雖也顯出了關切之色,但遠不至於到慌亂的地步。而我則是習慣了,在未遇見師父之前,自己也是以幼小之身獨自熬過許多病痛的,是以小孩受風寒這種事,早已經覺得不必大驚小怪。
不過最令人意外還當屬練兒。看前些日子她對這孩子也頗用心,我原以為至少會惹她著急上火一下,哪知她立在一旁聽聽看看,臉色是半分不改,反倒安慰老爺子和客娉婷幾句,隨後對我道:“喂,你不是懂瞧病麼?她病了,咱們去採藥吧。”說罷從容牽起我的手,似乎準備就這樣往外去。
很久沒這般自然而然的牽手了,胸中霎時有些五味雜陳。不過這情況下也容不下鬧情緒,按下心頭潮湧,反手止住她動作,隨後解釋了一番小兒用藥與成人不同的道理,表示自己也不敢輕舉妄動,這時練兒才微蹙起眉,道:“那怎麼辦?會死麼?眼見著她死也不太好吶。”引得客娉婷愈發泫然欲泣。
最後解決問題的還是客棧老掌櫃,此時天色已黑,他就近打村子裡請了個懂醫的來。這村子不大,也沒個真正的醫館,懂醫的是名採藥人,說得倒也頭頭是道,好在有許多常備草藥自己也識得,再聽他講了個□不離十,覺得應該不差,也就按他的方子試試看,至少先對付一夜再說。
無奈到了第二日天明時,這小孩兒的病症雖未加重,卻也看不到半分減輕的跡象。
這時候掌櫃才道其實數里外的鄰村有個老大夫,專為鄉里看病,只是昨日太晚不方便,要不今日差人去請?此時客娉婷早已心急如焚,一聽這麼說當場驀地站起身,就要立即牽馬跑一趟,老爺子不太放心,表示要同行,卻被她攔下,道:“爹您昨晚為換我休息,已是獨自熬了後半夜,如今就不要奔波了,不過是請個大夫而已。”
“要不我去吧?我腳程可快了。”練兒見狀接過話,懶懶站了起來,她之前正有一搭沒一搭地拍那孩子的後背,效果還頗不錯,或是因為這個原因,客娉婷也擺手道:“請人終究還是要備馬去請的,練姐姐輕功雖快,也難有用武之地。何況這孩子好似親你,有你在便不怎麼哭鬧,所以姐姐你也還是留下的好。”
這番話練兒聽得頗受用,當下也就坐下不提。其實,我早覺得與其說這孩子親她,倒不如這孩子怕她來得更自然,這麼多年過去,她身上仍帶了幼時狼窟中的一種氣質,常人輕易感覺不到,不過小嬰兒沒準就……當然,為了不掃興,這些念頭在心裡想想也就罷了,沒必要多言。
正冒些胡思亂想,那邊客娉婷已收拾妥當準備出發,老爺子到底不放心,忍不住提醒道:“獨自去成麼?莫忘了東廠那邊……要不……”他目光往我們這兒一掃,似想說些什麼,卻又一時拿不定主意,路上我與珊瑚都與客娉婷相對疏遠,他一個老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