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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我可不是第一次去了,三年前和義父上京,皇宮已被我前前後後逛了兩次,你還擔心什麼?”再道:“不用多慮,有我在,定然保你無虞!不信麼?快快更衣。”
話都到了這個份上,還有什麼好說的?沒奈何地寬衣解帶,正將那身黑衣往身上套時,又聽見了第三句話,只是這話並不是對我說的,身旁的那個人正拿了劍,漫不經心般低聲自語道:“哼,我就不信,連宮裡面的一干醫官也不懂怎麼醫嗓子。”
這才恍然大悟。
一路隨練兒飛簷走壁過了幾條街,那巍峨龐大的城中城逐漸就出現在了視線中,從未嘗試過這樣的深夜去瞧,並不是所有地方都是燈火通明的,黑黝黝的建築群影給人以壓迫感,倒也虧得如此之夜,真有高來高去之能的人,潛入竟然比想象中的要容易些。
不過對於不熟悉內部者而言,比起戒備森嚴無所不在的哨崗,這皇城最有利的防禦體系顯然還是那極容易令人迷失其中的複雜與龐大。本以為自己多少能派得上點用場,不過僅有的那一點在青天白日下參觀殿宇樓臺的記憶,經過幾條黑暗的小巷後,就徹底對不上號了。
倒是練兒,一直胸有成竹的領著人前進,在不知道多少個高縱低落,迴避迂行之後,就聽見黑暗中一低低的輕笑,聽她道:“嗯,有了。”
到哪兒了?偏頭一瞧,只見到前面是一棟不起眼的建築,混在這禁城之內的恢宏宮殿中怎麼看怎麼平淡無奇,那門上的匾額隱在暗中,只有幾個燈籠燃了光亮,可惜也在風中晃晃悠悠瞧不起上面的字,另有幾個宮中侍衛無精打采守著門前,偶爾打幾個睡意十足的哈欠。
“這是司藥局,我上次路過時發現的,沒想到現在派了用場。”練兒笑吟吟拉過我附耳,低聲解釋道:“我聽說太醫院本身不在宮中,而且白日嘈雜不好下手,夜裡又沒人,只有這司藥局,時時刻刻都得有醫官來候著,等著皇家隨時急召,藥也是常備不缺的,咱們找這裡,保準一逮一個準!”
……這是求醫不是捕獵啊,若是人家記恨在心亂開藥方怎麼辦?雖然心中這樣默默想著,當然不能和她抬槓,也無法開口抬槓。幾個無精打采的看守侍衛並不難躲開,我們繞行到另一側飛身過牆躍入院中,輕易就入了內,裡面廂房果然有人影走動,自己正忖著該怎麼做才穩妥,卻見練兒已那麼大大方方的推正門飄然走了進去。
她這舉止太坦然,以至於屋中只傳來一聲滿是疑惑的詢問,剛剛響起又戛然而止,再幾聲微不可聞的響動之後,就聽裡面輕鬆道:“進來吧,呆在外面做什麼?要瞧病的又不是我。”
嘆一口氣,苦笑著邁步而入,但見燭火之中跌坐了三名身著官服的人,看年紀最大的怕是已及花甲,最少也該過了三十,幾個人神色驚惶地靠在一起,手腳雖然是自由,嘴裡卻俱都塞了什麼,也不見誰伸手去拿,大約是不敢,因為一把出鞘的冷森森的長劍就離他們的脖子咫尺之遙。
“好了,你們剛剛也該聽到了,今日來此,我們一不為殺人,二不為滋事,只是為了給我夥伴求醫,她嗓子壞了,外面許多大夫都看不好,聽說皇宮的醫官個個都是集醫術大成者,這才前來拜訪拜訪。”
我前腳進來了,練兒後腳就開始自顧自笑著對那三人解釋道,雖然是含笑解釋,可一把劍仍是明晃晃不離對方前後左右,偶爾還用劍脊拍拍人家肩膀,盈盈道:“都說醫者父母心,你們這些人給權貴診病多了,偶爾幫我們這種百姓看看也是積德的,若是看好了,我便悄然離去絕不相擾,事後還有重金相謝,但若是敢嚷嚷使壞……哼,在侍衛衝進來之前,我保證你們會知道什麼是最痛苦的死法!”
彷彿為證明自己所言不虛,話落之後練兒看也不看一抬手,但見銀光一閃下,一隻撲火的飛蛾就這麼被九星定形針定在了燈罩上!那三名醫官不是江湖中人,哪裡見過這一手,頓時驚得臉都白了,常年在官場宮闈求存的人多還很是識時務的,兩相權衡之下,幾個人很快就忙不迭的連連點頭,表示願意配合。
見人點頭了,練兒這才又一笑,去了他們口中之物讓他們起身,卻依舊不收劍歸鞘,只站在一旁防備著,不過之前的無形殺氣去了不少,那三名醫官竟似也感覺得到,神色雖依舊緊張,卻不再那麼戰戰兢兢。待到真正開始診斷之時,居然還習慣性端起了御醫的姿態,只見三個人先詢問病狀,再推出一位最擅此道的人來主診,其餘兩人在兩邊垂手陪聽,一副不安中還猶自保持著循規蹈矩的模樣,倒教人覺得有些好笑。
其實看診手段,世間醫者大多是大同小異,總不過望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