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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是理直氣壯得緊,失笑了一聲,只得點點頭,湊上前去吻了吻她唇角,不可否認,面對這種吃味,心中雖然有些無奈,但其實是欣喜更多,只是不忍見她惱火,理應要先安慰一番。
在自己的安撫之中,練兒動了動嘴,似還想抱怨些什麼,最後卻作罷了。
這般兩人忙裡偷閒得享了片刻溫存,不一會兒就有下人來請,前廳早備好了豐盛的宴席,一頓酒足飯飽後,才是進入正題的時間。酒席中已得知這長安鏢局的龍總鏢頭曾被鐵老爺子保全過身家性命,所以對老爺子十分感激,說起話來俱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當提及仇家時,難免就問及朝中情形,這下惹來總鏢頭連連嘆息,道京畿重地已被閹黨一手遮天,他們對外把持朝政殘殺異己,對內勾結了皇帝的乳孃客氏,早肆無忌憚。到了現在,凡一切正派大員,都被冠以“東林黨”的帽子,成了罪名,他們閹黨自稱正人,而把東林黨貶為邪派,設了名單準備一一害之。前一陣子以楊漣為首的幾位大臣上疏劾閹黨廿四條大罪,結果反而被打下大獄,那幾位本就是名單中排列前茅的人物,只怕這次難逃大劫云云。
練兒之前還閉口不言,聽到這裡卻一拍桌叫道:“哎呀,可惜了那枝千年何首烏!”惹得那龍總鏢頭滿頭霧水道:“什麼?”練兒卻再笑而不語,倒是一旁鐵珊瑚默然站起身來,突然開口說了一句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話,她道:“既如此,今夜我想去瞧那楊大人一趟。”
珊瑚之前心心念唸的只有報仇,如今突然鬧這麼一出,實在是讓人不明就裡,自己正莫名之際,卻見練兒和鐵老爺子並不顯得怎麼吃驚,倒是那龍總鏢頭道:“北鎮撫司大獄,非比尋常所在!姑娘不可造次。”卻被鐵珊瑚搖頭道:“三年前我與嶽……大哥逗留京中,曾投在楊大人家中,也算受過照顧,今後我也不想再虧欠誰的情,有恩有怨,都趁這一次還了吧。”
她說得平靜,旁人聽著卻有些滄然,我與練兒是明白的,鐵老爺子卻約莫會錯了意,以為她還放不下那嶽鳴珂,看了女兒半天,才搖搖頭,捋須嘆道:“也好,上次你在京中,確實受了不少楊大人的照顧,爹爹今夜就陪你走一趟,也算了結一樁事。”又對那龍總鏢頭道:“至於那幾個仇家,還望賢弟多多打探,看他們回京了沒有。”那總鏢頭自然連聲擔保。
珊瑚和鐵老爺子都不是拖泥帶水之輩,說幹就幹,當天晚上便換了黑衣,打算直採天牢。我本以為按練兒的性子,絕對會要求加入,私下都準備好了,卻見她只是笑嘻嘻負手出來,竟沒有提出同行,反而對鐵家父女道:“有義父在,此行必然不會有礙,那楊漣雖是個好官,可惜更是個冥頑不化的老古板,我與他不對盤,不去也罷。你們若能見到他,就代為轉一聲口信,說他兒子如今平安無事就好。”
聽她講得頭頭是道,鐵老爺子也並未多想,相互又交代了幾句話,就和鐵珊瑚趁著夜幕急匆匆出發了。他沒生疑,可自己站在一旁聽了入耳,卻覺得明顯有問題,就算練兒和別人再不對盤,但有熱鬧不湊,有險不探,有架不打,卻是與她性格萬萬不符的。
果不其然,鐵家父女剛走,但見練兒就閃身進了房,自己不敢怠慢,趕緊跟進去一看,卻見她正解了衣衫,赫然也在換夜行衣。她見我急急忙忙進來也不覺得有什麼,手中繼續動作著,只是對那桌子努了努嘴,笑著示意道:“傻呼呼立著做什麼?還不快將桌上的衣服也換上,今夜啊,義父他們去大獄,我就帶你去皇宮!”
。
。
☆、潛行
…
月黑風高。
月黑風高之夜,倒不知珊瑚和老爺子一行,與我同練兒一行,究竟哪方更冒險。
只是若能選的話,比起即將要去的地方,我倒寧願希望今夜她是去探大牢了,至少那裡相對而言沒有那麼神秘莫測,危機四伏。
可惜,再神秘莫測危機四伏的地方,在練兒眼中或者都不算什麼。
何況那理由,也容不得人拒絕。
當時聽到皇宮一詞,腦子閃出的第一個畫面是許多金碧輝煌的大殿,當然,旋即清醒過來,她口中提到的,其實就是那座紫禁城。
明紫禁城,和清紫禁城有什麼不同?這個問題並不在自己的知識範圍之內,但是有一點必然很明確,就是這地方此刻可不是隨便什麼人花點小錢就可自由閒逛之地,百姓別說去觀賞,就是靠近一些,怕也是要惹來殺身之禍!
但自己的緊張只能引來練兒的輕鬆一笑,看出我的擔憂,她便昂然道:“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