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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看法或是一致的,應對之法各人心中卻有不同。我倆身在大殿飛簷之上,登高而望又是順風,遠處異樣自然盡收眼底,不過那騷動其實尚未完全傳至,下頭的府院中仍是安靜一片全無反應的。練兒眉峰一擰,自語般說道:“一不做二不休!”就要伸手拔劍,似想趁著不備先闖下去!
單從逃走打算,如此自露行蹤無疑是下下之策,所以她這麼做多半還是為了奪藥,自己怎麼能不阻止?趕緊伸手一按她背,此刻也顧不得寫什麼字,只用口型急匆匆說了句“小心為上”,見她遲疑,又趕緊補了句“青山常在,下次再來”,其實也不知道夜色之下她有沒有真看明白,正值心中焦急之時,卻見練兒稍一遲疑後,果然鬆了握劍柄的手,轉而一把牽住我,低聲一句:“……走!”就此往反方向遁去。
見她願意聽勸,心中才略鬆了一點,不過還遠不到鬆一口氣的時候,練兒選得是與騷動之處背道而馳的方向,這麼做當然是為了儘可能避開戒嚴,不過宮中訊息傳得何等之快?轉眼就如同浪潮席捲,但見無數燈火從四處亮起,著各色宮服的男男女女彷彿從地底下冒出來般,打著燈籠來回奔走,看似混亂,其實暗中透著有條不紊,再有一對對手持明晃晃兵器的衛士穿梭其間,與宮中人彼此通氣,配合搜查,真是織成了一張無形之網。
雖然這些人本身都拿我們無可奈何,但畢竟此時觸一發而動全身,最好還是不要驚擾到誰,幸而夜色深沉,火光也不過映到十步之內,加之搜查再密,這張網在空中總還是比較疏鬆的,不同地境的戒嚴力度也有輕重之分,所以一路飛縱,穿花繞樹,專揀偏僻處而行,有驚無險地避讓過了幾次之後,竟真將那些喧鬧和光亮越拋越遠了。
眼前所見,是越走越僻靜,也不知到了那裡,正隱約有了順利脫圍的希望,在掠過一座假山時,卻驀地斜刺裡呼呼風響,眼前飛來一片紅雲,一個龐大的身影挾著兩片怪兵器驟然壓下!
練兒走在前面,最是眼疾手快,一把推開人就是橫劍一擋,我冷不丁被她退了個趔趄,卻也明白髮生了什麼,只怕是來者不止一人或另有埋伏,趕緊拔短劍在手,躍上假山四下仔細張望,見不到黑暗中有什麼異動,這才略放下心來,將視線投回了場中。
這時場中兩人早已戰在一起,練兒的對手竟是個穿著大紅僧袍的喇嘛,這人身高臂長,容貌異與中原常人,神色不善,手中怪兵器原來是兩片銅鈸,專夾人兵器,使起來乒乒乓乓破鑼一般,簡直就是震耳欲聾!
來不及去詫異大內宮中怎麼會有這種人,直覺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更麻煩的是他這兵器在靜夜之中使來,聲傳四方,根本就是一種再好不過的報警之聲!眼見原本被拋遠的光亮又從各處朝這邊彙集而來,心中不勝焦慮,也不顧得練兒會不會動怒,徑直從假山上一躍而下,揮刃就加入了戰局!
這喇嘛本身武功也算不弱,可看動作身形就知絕非練兒對手,他自己卻並不清楚,眼見幾招下來都未能把對手的劍奪走,這才大吃一驚,說時遲那時快,練兒已就地反擊,刷刷兩劍刺來,倏地又奇詭一轉,突然戮向中盤,那喇嘛收腹彎腰把身一縮,雖未受傷,束袍腰帶已被挑斷,正嚇得後退之間,我這邊正好躍下來,也顧不得什麼江湖規矩,悄沒聲挺劍一迎,一道寒光就這麼撞上了他後背,那喇嘛蛤蟆似地慘叫一聲,跌僕塵埃不動了。
這一幕發生的前前後後,都被練兒收在了眼底,心中知道她是不喜歡這樣的,所以難免不安,她卻並未說什麼,只瞪我一眼,走過來收劍彎腰,似想查驗一下對手,卻還沒等伸出手就聽周圍腳步聲四起,正是宮中衛士紛紛趕來了!
好在此地草木叢生,地形複雜,那些腳步聲雖近了,但未到眼前,尚無人發現假山旮旯下的我們,只是四下裡吵吵嚷嚷著,這個道:“怎麼沒聲啦?剛剛還聽得見!”那個道:“定是昌欽大師遭了不測!好厲害的刺客!”於是又是一陣轟然。
練兒這下也沒工夫再考慮其他,過來拉了我正要飛身隱匿,突見月色下現出一條身影,人未至,先大聲叫道:“眾將不要慌亂!刺客定然就在附近,速速封了周圍大小路徑戒嚴,其餘人不急著搜尋,先去讓四門緊閉,調大軍明燈持箭守著重重宮牆,一隻飛鳥也不能放過!只要這刺客逃不出去,我等再來個甕中之鱉不遲!”
此人指揮有方,內功深厚,聲音隔了老遠直傳出去,頓時千百盞明燈就匯聚了起來,漫天箭雨素來是對付高手最好的法子,若真佈置到位,再要想硬闖出去那真是萬萬不能!
然而,當聲音落入耳中時,真正最令人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