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心點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飛��頤牽�蛘咭彩且蛭�吠頸舊硨芏痰腦倒拾傘�
是的,對於腳程快的人而言路途很短,只需要穿過蜿蜒的走廊,再繞過兩間別院,就到達了慕容衝養病的那間左廂房。
我闖進去時,練兒已經站穩了腳跟,房中局勢是一目瞭然的,龍總鏢頭和杜明忠已經是措手不及,不知所措地僵在了幾步開外,床榻上的慕容衝半撐起身子,他的面孔有血色,卻並不很自然,應該是被藥性激發起的,而鐵珊瑚就在站在他眼前,冷森森還染著血的劍正直指著他的咽喉。
鐵珊瑚的眼神有些發直,剛剛的血腥廝殺與復仇感不知對她的心性有多大影響。在場之中,我無法開口,練兒也索性抱臂旁觀不說話,剩下龍總鏢頭和杜明忠倒是小心翼翼在勸,可惜身為局外人,那些勸告無疑也落不到當事人心裡。
“阿瑚!你要做什麼?別胡鬧!”緊跟著進門的是鐵飛龍,老爺子見此景面色一慍,卻也不敢貿然衝過去阻止,鐵珊瑚殺應修陽時的種種舉止與平時全不相似,大約也令老爺子頗感忌憚,所以哪怕沉著臉呵斥,他語氣也並不是很重,反倒帶了幾分懇求道:“珊瑚,你忘了爹是怎麼告訴你的麼?這人確實做過惡,卻不是首惡,何況他已幡然醒悟,還因救你老父親而九死一生,這筆仇,咱們鐵家不能記在他身上啊……你之前不也懂得的麼?”
聞言,鐵珊瑚仍是木雕泥塑般默然不語,一動不動,反倒是床榻上的慕容衝開了口。“在下……謝過鐵兄的一番美意……”他雖能開口說話,卻明顯氣息不穩,斷斷續續支撐著道:“只是……這所謂救鐵兄性命……在下、在下也擔當不起,那些人想必……想必本就是跟蹤我來的,我為此挨鐵兄一掌,也是……咎由自取……”
說到這兒,他無奈地苦笑了笑,轉而盯著鐵珊瑚,顫巍巍抱拳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若無我慕容衝,當初那件事確實、確實是可以避免的……鐵姑娘你有權討債,我,我這半條命……聽憑處置。”
他費力地說完這些,似乎已精疲力竭,卻還是強撐著沒倒,似乎在等待一個結局。“我不會饒過慕容衝,但也不會現在就對他出手”,此時腦中不知怎麼,回想起了幾天前鐵珊瑚對我說過的話,這句話的後半段她沒能夠做到,那麼,前半段呢?
這一次,沒有等多久就得到了答案。但見鐵珊瑚冷冷一笑,手中銀虹驀然閃過,在鐵老爺子大呼住手的喊聲中已是手起劍落,徑直往慕容衝頭上斜劈而去!伴隨著皮肉開裂的聲音,揮出了一串血珠!
慕容衝低沉沉悶哼了一聲,頹然倒回床榻,枕上額上已沾滿了鮮血。
一切發生在瞬息間,瞬息過後,龍總鏢頭和杜明忠才“啊”地一聲撲上去檢視,卻還沒等細瞧,那滿頭是血的人卻又倏然睜開眼,虛弱地一抱拳,低低道:“……多謝。”
對此鐵珊瑚毫不理睬,只是手中已多出了一簇發,髮根處還連了些皮肉。她左手捏著這簇發,右手仍持著劍,一聲不吭地走到屋外,掏出懷中的小靈牌,將染血的發和染血的劍交疊著供在靈牌前,鄭重地,深深地,拜了三拜。
做完這些後,她又突然站起來,返身走到鐵飛龍面前,撲通一聲直挺挺跪倒在地,這時候才終於開了口,只是開口時的聲音毫無情緒,彷彿呆板而僵硬的機械一般。
“爹爹。”鐵珊瑚開口道:“女兒不肖,諸般願望已了,從此心中無愛無憎,再難起波瀾。若爹爹允女兒如此,女兒將傾餘生膝前盡孝,雖不能有兒孫繞堂,也當竭力奉您頤養天年。而若是爹爹執意不允……那不肖女唯有剃度出家,從此青燈古佛,日日夜夜為您誦經祈福,望乞爹爹恕罪。”
。
。
☆、啊
…
“唉……你們說,這丫頭怎麼如此一意孤行?又是何苦來著!”
當嘆出這一句話時,鐵飛龍正坐在床榻邊眉頭緊鎖,面色頗為不善。和他相比,那榻上安然閉目的人反而顯得平靜,除了額上細細的汗水和那明顯青腫的小腿外,神色看著倒像是普通的安睡一般。
鐵珊瑚在外跪了大約有一炷香的功夫,除了最初下跪時的那番話,幾乎都是沉默不語著,至多補一句“女兒心意已決”,無論旁人怎麼說怎麼勸,她只將這話反覆掛在嘴邊,若有誰欲伸手來拉,便強使出千斤墜的功夫,大有軟硬不吃的架勢。激鬥之後她本就屬強弩之末,旁人也不敢真和她硬抗,鐵老爺子到底心疼閨女,對峙了半晌,終於還是跺腳應了下來。
老爺子這邊剛鬆了口,那邊鐵珊瑚也似到了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