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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自覺不自覺的將這孩子放在了心底深處,甚至放的比師父更甚,師父有過去有經歷有所愛之人,而她,和我一樣,在這世上無牽無掛,也甚少去倚靠誰,只視彼此為理所當然陪伴在身邊的存在。
或者,這就是為什麼相對數年前,如今想起來情緒起伏會如此大的原因——已無法再接受這種可能性了,無法再接受將來可能會有人傷了練兒,且傷得那樣深,那樣重,那樣荒唐。
然而……
吸一口氣,將胸中氣悶的渾濁緩緩吐盡,然而,無法接受又該怎樣?
平日裡慣愛思考,所以中途說話到一半就打住也不是沒有,身邊的人心中有事,還是個急性子,見我不說話了也就不糾纏追問,大約是想抓緊時間,此時又去到石室各處翻找起來。
目光追隨著那道靈活自如的身影,我苦苦一笑,難不成還要去對她說,說練兒,你將來但凡見到姓卓的男人,就一定要遠遠的避開,絕對不能去搭理更不能喜歡哦云云……若真這麼說了,敢保證的是,她對這個姓氏的人反倒一定更會留神在意起來……
為今之計,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只有一點很明確,我,想保護她,我的練兒可以傾倒眾生睥睨天下,但絕不會是那個故事中一夜白頭的殤情女子。
絕不!
☆、坯
這一世,我很少執著什麼。
迄今活過的十五六年裡,真正下定決心要做的,不過兩件事情——其一是出生後即有的,想擺脫那貧瘠冷漠視女兒為物件的所謂家和家人,想讓自己好過一些,這件事自從跟隨師父後算是遂了願了;而這第二件麼,便是如今的,想保護這個孩子。
其實這念頭也不算是如今才新鮮冒出來,曾經的那個午後,揉著她的發一字一句對她說過的話,那絕不是隨意信口開河,而是真心許諾,雖然當時還尚未曾想到,這孩子將來的人生裡可能會有一道銘心刻骨的情劫。
但願所謂的劫,只不過是自己胡思亂想太多了而已。
無論如何,我想保護她,是我一個人的事,所以什麼都沒有對她說,是說不出口也是不必說,關於那些不確定的將來,自己都無法明確判斷會發生什麼,那種模模糊糊的概念,只有自己明白,也只需要自己明白了就好。
對一無所知的練兒而言,平淡是福,正如眼下襬在她面前最大的煩惱,只不過是不知該買些什麼來給師父賀壽而已。
當然,若讓她知道我暗暗用“只不過”來定義這煩惱,多半是要炸毛的。
這趟石室之行,在我來說可算收穫頗豐,但在練兒來講就幾乎是毫無意義的,雖然她還在意師父對我倆之外的人有情這個事實,不過仍然無法和眼前的困擾相比。
該慶幸裡面很簡潔的緣故,恢復原狀倒不難,師父回來後並沒發現什麼異樣,算是安全過關,可時間仍然在一點點流逝的,練兒那性子,心裡著急便難安穩,當天夜裡我聽了她榻上睡不踏實的一晚上翻來覆去聲,第二天只得勸她說不如我們先下山,趕集時那麼多東西,兩人一邊看一邊挑選,或許能從中找到一兩件稱心的東西買給師父也說不定呢?
這法子只是權宜之計,不想看她乾著急而已,她同樣是明白的,所以顯得很有些意興闌珊,但約莫是不甘心感作祟,最後還是點了頭。
那時候還是清晨,天色尚早,她點了頭,我們就去到師父面前告假,不能多講,只說道昨日師父下山,我倆見獵心喜也起了出門逛逛的心思,想請師父準我們半日時間。
這假告的不算太順利,師父原就不怎麼待見這種遊手好閒,加之昨天她剛過下山,我們此舉很有些與她作對之嫌,不過架不住軟磨硬泡,終於勉強許可了,條件是不準張揚,不可炫技,戴著斗笠,歸山之前不能摘下來。
我笑著同意,這三條,條條都是用來制練兒的。
練兒多少也清楚師父用意,老不大樂意的應下了,去外洞巖壁上揀了一個網眼稀鬆的竹笠胡亂扣好,便一迭聲催促著出發,我知道她心情是不大好的,趕緊對師父告辭,取了一旁的蒲笠,出門幾步跟上。
一路無話的下了山,來到附近最大一個鄉落集市,說是鄉落,其實已初具小鎮的規模,正是一月一次的大場日子,人群熙熙攘攘好不熱鬧,平日我們師徒是不大喜歡這種場面的,所以師父才會趕在大場前一天將要採辦的東西採辦好,可現在因為要漫無目地的挑選禮物,這種的四鄉雲集貨品繁多的規模倒是再適合不過。
仗著身法靈活,我與練兒置身擁擠的人群中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