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鞘,就聽她讚道:“好劍,果然好劍!嶽鳴珂……不對,又忘掉你做了和尚了,晦明禪師,咱們這次定要比個痛快!”
到這一步,嶽鳴珂再無話可說,只得苦笑著向這邊看了一眼,將徒弟推到我身邊,我也向他抱歉一笑,拉著男孩後退到圈外,那兩人擺開架勢各自立了門戶,一個道:“你先請。”一個道:“看招!”便戰在了一處。
這兩人當年在客棧的後院之中鬥過一次,那次已是看得人眼花繚亂不已,這次鬥劍,卻猶在那次之上。也虧得是自己的功力機緣巧合也有精進,這回總算勉強跟得上眼光,場中練兒依舊是攻勢,她身形輕靈,上下翻飛,再加上手中劍寒光耀目,別說與之比試,就是看也看得迷了眼。
或者是這個原因,嶽鳴珂更重守勢,他出手本就沉穩,如今更是穩如泰山,與練兒過招,總是劍鋒一沾即走,並不硬來,久了更是看得出,他那把劍並非依仗本身銳利,而是配合了內家玄功,兩劍交鋒,就好似如磁吸鐵,總會黏在一起,練兒的劍指東他的劍也跟著到東,練兒的劍指西他的劍也跟著到西,以最小的動作盪開了攻勢,劍也不傷,人也不傷。
我能看得明白場中局勢,練兒更是應該有數,這般未到百招,她已倏然收劍,跳出場外,氣得誰也不看,只一揮手道:“你走吧!這場不用比了,十年後我再尋你打架!”嶽鳴珂邊搖頭邊收了架勢,也踏前一步似想說點什麼,卻不待開口就給她聽出動靜,就又是一聲怒道:“還不走!等我送麼?”
這下倒好,她鬱悶起來,全忘了是陪別人來尋大和尚的。我也不想這個時候不識相地去提醒,便對嶽鳴珂偷偷做了個手勢,嶽鳴珂會意地點點頭,手一指朗聲道:“既如此,那麼咱們將來再敘舊吧,那山峰的南面就是貧僧的修行之地,二位若有興致,隨時可去那裡尋我。”
說罷,他彎腰抱起徒兒,最後對我們這邊行了一揖,就大踏步飛身而去。
目送那身影消失在遠處,又望了他所指的山峰一眼,默默在心中將其牢記,這才轉身重新看向練兒。
這人仍舊是氣呼呼背身而立著,嶽鳴珂走了,麻煩還在,這場比試練兒確實是勞而無功,雖不能說是敗,卻也算被剋制住的一方,練兒好勝心有多強自己心知肚明,此刻還有一層窗戶紙隔著,該怎麼勸才好,也真是有些傷腦筋。
可誰知道,一波剛平一波又起,尚未等腦中切實地想出哄法,遠處竟隱隱約約又傳來了……馬蹄聲?
幾乎要疑心是聽岔了,但見練兒也微微轉頭望向了一個方向,就知道自己並未弄錯。
那方向,其實正是我們過來的方向。
這馬蹄聲急促凌亂,顯然並非一兩個人,漸漸近了入了眼簾,就看得人不由眉頭一皺。這一群騎馬的大約有七八個人,一個個身形高大揹負兵器,這也就算了,關鍵是他們的衣著打扮,那衣著打扮熟悉得很,不是一群喇嘛還能是什麼?
實在麻煩啊……下意識地嘖了一聲,這麻煩莫非還真是找上來了不成?
因為這動靜,練兒回過頭來打量了一眼,我想自己此刻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所以她也懶得多說,只不鹹不淡問道:“怎麼,是和你有過節的?”再看到我點頭,就冷冷一笑,從牙縫裡迸出一句:“……那正好。”
知道她正滿肚子火氣沒處洩,瞬間真想替這些撞到刀口上的喇嘛合十禱告,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他們明知自家大喇嘛都死在了我手上,如今卻還敢來,只怕是有什麼後手才是,所以忍不住又叮囑了一聲:“小心。”
可想而知,這個人是絕然聽不進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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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喚
…
還待再說點什麼,已是沒有時間,馬隊轉眼就到了跟前。
這群喇嘛想來也不敢託大,尚餘十來步距離時就紛紛翻身下馬,一個個取下兵器擺開了陣勢,當分辨出其中之一正是之前在冰峰上打過照面的年青喇嘛,心中就確定必是這樁麻煩無疑了。
自己確定了,可對方顯然尚未完全確定,一個看似領頭的大黑塔拿兵器對我一指,然後轉頭朝那年青喇嘛嘰裡咕嚕說了番什麼,左右也聽不懂,猜想大約是在詢問吧,見年青喇嘛點頭肯定,一群喇嘛就個個目露了兇光。
這群傢伙也是太專注在我身上,待要想合圍過來時,才發現另有一位白髮女人,傲然攔在了他們與目標之間。
“……喂,老太婆。”在遲疑地打量了幾眼練兒的穿著後,那大黑塔就操著半生不熟的漢語開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