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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華,不該如此,我看著不甘心,想令你白髮復黑,就如同我不甘心短壽想為自己延命那般,其中用心,不難懂吧?”
不會忘記,於情於理,自己其實都還“不知道”她白髮緣由,不知就不知吧,明白這人有多要強,所以除非必要,最好還是別隨意點破為妙。
何況,過去的都已然過去,如今最重要的,還是將事情都說開來,只要她不存芥蒂,能夠首肯,那就算這優曇仙花葯效不夠,我也有信心餘生去尋覓各種良藥,明裡為自己,暗裡可助她,也算兩全其美之法。
不過,此刻這人卻沒立即給出我想要的答案。“什麼願不願意?事無不可對人言,我才不怕說!何況……何況我也不懂怎麼就這樣了,只知道一夜之間……沒準是吃錯什麼罷了。”練兒對話題的注意點似乎和我這邊有些不同,先是略不自然地敷衍解釋道,然後似乎定了定神,調整了狀態,才又淡淡道:“不過,無論起因為何,總之已然是這樣了,白也好黑也罷,反正我便是我,就是這個樣兒了。你若是不甘心,那大可不必,而你若是嫌難看……那就去找個更順眼的吧。”
伴隨最後一個字的,是氣惱般地一摔手,好在使力不算很大,自己也捉得牢,相牽的兩人沒因此就分開了。
怎麼說著說著又拐回了容貌好壞上?也不知這是負氣之言還是她當真心存了嫌隙,心裡嘀咕著,也就不敢多囉嗦,只拉她更緊,另一隻手也順勢摟上了腰,才柔聲道:“這不是為難我麼?練兒,我上哪兒去找個更順眼的?都說了你便是我所見過的最好看的女子,哪怕如今換了髮色,在我眼裡,你和當初也一般無二。”
這一席話即算是溫言撫慰,也確實是發自肺腑,誰知道卻換來一聲若有若無的嘆。懷中人被摟著倒也不掙扎,只是面容悒悒,偏又硬帶了幾分慣有的傲然,皺眉道:“雖然你這麼說,但是,不一樣就是不一樣了,我……也說不清。反正,是和當初不一樣了,你若想尋回的是過去的我,想回到過去的日子,只怕是要失望的,你得清楚才好。”
她口氣嚴肅,提醒認真,可在傲然姿態的掩飾下,那雙眸中閃過的其實是從未有過的矛盾之色。
不敢說全領會了那意思,但多少是有所悟,於是自己也就去了笑容,認認真真看了她雙眼,答道:“你不是活在過去之人,練兒,要相信我也不是。誰說要回到過去了?這一年來我到處尋你,心裡日日夜夜念著的,不是過去,而是將來。我在想,不知道練兒過得如何了,會不會心傷心冷,會不會不願意再將心給我?那時候我便下了決心,若是她心傷心冷,我便來療傷來捂熱,若是她不願再將心給我,我便……”
說到這兒,故意賣關子頓了一頓,待她的目光由悒悒不樂轉為純粹的好奇,才勾了唇角,昂首道:“我便重新開始,用餘生再求一次她的心,與她再許一次不離不棄,彼此獨有!”
“……哼。”雖然最後回敬的是不屑語調,但這一刻練兒確實是笑了,彷彿清風拂面般,那笑靨中終於透出了絲絲輕鬆:“你倒自信,真是大言不慚。”
“才不是大言不慚,是鍥而不捨,矢志不渝,所以才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了。連那辛家父子都說了,在天山,我是有山神庇佑的。”
“辛……就是冰峰上替你採藥的那對父子?哼哼,我不喜歡他們,以後都休要再提。”
“咦?這是為何,難不成練兒你見我與他們相處甚歡,吃味了?”
“……再嘮叨惹我,下次便真宰了他們!”
就這樣,話題漸漸移向了別處,之後我倆一邊說話一邊收拾好了各種雜物,幸而昨日後半夜風勢漸小,胡亂扔在外面的溼衣服並未吹遠,雖說髒了,但擰乾水重新打個包袱收好,以後還能晾乾了使。只不過馱馬驚走後,帳篷之類大物件就再沒法攜帶,好在已是冬去春來也不是非帶不可,實在沒辦法,唯有捆紮好了放在樹下,留待有緣人得去。
一切都處置停當後,兩個人便帶上剩餘行李,輕裝上路,徑直往嶽鳴珂所居的那座山峰而去。
第一次關於練兒白髮的對話,便如此輕描淡寫地揭過了。
當時,心中其實多少還存了些困惑,並不是很明白她心思。只不過知道,若練兒確實未將髮色什麼的放在眼裡,真全沒有當一回事,反而會因為我提及此事而誤認為是對如今的她有所嫌棄,是以貌取人,那麼,這治療之事,自己短時間內就不可再提。
若以上這些都是真的話,那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至少,這一年多來最大的擔憂,便可以就此消弭於無形了。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