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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全身而退,當下乖巧的把手下垂到兩旁,討好的咧開嘴,露出缺了一顆門牙的牙床。
“說話居然沒漏風。”夏慕調侃。
“怎麼?羨慕啊?”周雲回擊。
“真不吃飯?臊子面哦。”馮靜誘騙。
周雲舔舔嘴唇,堅定的搖頭,儘管唾液開始瘋狂的分泌。
“好吧,那你看著你妹妹去。”馮靜無法,只得妥協。
周雲便慢騰騰的踱進屋,“照顧”周想的小臉去了。待到眾人吃完飯,這才屁顛屁顛的跑去洗碗。
馮靜看她搭著凳子爬上去,伸長了手,拿著絲瓜瓤哼著兒歌樂顛顛的洗涮,心裡冷汗直冒。
“你下來。”馮靜回過神來,把手中的抹布扔灶頭上,挽起袖子,拉著周雲的頭髮說。
“不。”周雲拒絕。
“你還擰起了?嘿喲。下來。手花了咋辦?莫等會兒流著血使勁兒的哭。”馮靜索性連凳子一起往旁邊端了一點。
周雲看著自己滿手油膩,張開嘴,吼一聲。
馮靜又嚇了一跳,覺得這娃兒從換牙開始就古里古怪的。
“找人看一下?”馮靜自言自語。
在馮靜想著要不要找個陰神子給周雲招招魂什麼的當兒,周雲打個寒戰,迅即的跳下凳子,跑外面用香皂洗手去了。
看著小姑娘跟兔子一樣的機靈勁兒,夏慕不知怎的覺得有點可愛。他小時候也這樣跟媽媽淘氣來著。
馮嘉生有點老花眼,周明傑怕丈人一個走路不知道栽哪個溝裡,便打著電筒送了丈人回家而後回來,看見周雲正坐在床頭,搖著白生生的一雙腳,嘴裡唱著亂七八糟的歌,細聽來卻是這首歌:“我醉一片朦朧,恩和怨是幻是空;我醒一場春夢,生與死一切成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恨不能相逢;愛也匆匆恨也匆匆,一切都隋風。狂笑一聲長嘆一聲快活一生悲哀一生,誰與我生死與共……”周雲的嗓子還細,又沒完全拿準旋律,簡單來說就是唱左了,因而真是讓人恨不得耳朵都可以閉起來。偏偏周想還挺捧場,一邊跟著嘰裡呱啦。
夏慕一直在屋外待著,根本就沒敢靠近。心裡琢磨這首歌是誰教的?讓一個小孩子學成這種樣子,造孽啊。
當然,周明傑為自己女兒害臊,於是沉默的讓夏慕洗了腳,領他到另外的房間睡了,這才家裡事家裡說,小聲的在大女兒耳旁警告一番。
周雲搖擺著小腦袋,斜著眼,聽了,忘了。
縱然周明傑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也沒法逮著女兒說聊齋——晚上,孩子應該按時睡覺。
可是顯然周雲的精神很好,到大半夜都還沒睡著。閉著眼,聽外面風聲獵獵,有時什麼落在瓦片上,撞擊出滲人的聲響。周雲按著眼睛,不耐,翻個身,一手搭在馮靜背上。
天明,周雲有了黑眼圈。
瞅個空當兒,周雲問夏慕:“呢,我該叫你叔叔吧?”
“當然。”夏慕彎起唇角,看著周雲眼睛下淡淡的黑色覺得分外好玩。
周雲撓撓頭:“不過,我叔叔有很多誒,我叫你們的時候你們會不會不曉得哪個該答應喔?”
“前面加點東西不就好了。”夏慕沒覺得這是問題。
周雲鄭重的點頭,然後擠著眉毛琢磨該怎麼分別。加啥子呢?
夏慕等她半天不說話,便抿了唇,睜大了眼,彎下身子,食指揚起敲著周雲的額頭:“笨啊,你娃娃。直接叫夏叔叔不就好了。想半天,莫把腦殼想壞羅。”
“這樣敲才容易把腦殼弄壞。”周雲正正經經的反駁。
見周雲這麼小大人,夏慕心裡的陰霾也散了些,不就過個年嘛,不就沒人在身邊嘛,有啥大不了的,吃喝拉撒睡,一樣的過。
“你還要走親戚不?要不跟我去城裡耍一回?”夏慕翹起嘴角問道。
“不想去。”周雲自自在在,小頭一揚,小嘴一咧,“走路好累喔。”
夏慕痛快的笑了,好一番抖動,然後才說:“你曉不曉得這世界上有個叫車的東西?”
“曉得啊?”周雲眨眨眼,小手互相搓著,“不就是腳踏車,你們上回的摩托車麼?”
“你趕集都沒聽說過班車?”
“那是籠子。”周雲聳高了鼻子,縮著肩,訴說自己的恐懼。
夏慕見此情景,轉過臉去,捂著肚子,覺得自家有一個小孩實際上好像也挺不錯的樣子。可惜,自個兒還不想結婚。不過,聽說趙凜家在幫他相親了,是不是催一下他,讓他生一個來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