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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靜心裡雖然也有點擔憂,但還是好生勸慰了一番,到老公不再垂頭喪氣,才手把手教周雲包餃子。
周明傑看著周雲一臉的麵粉,跟裝鬼似的,不由笑出聲來。
周雲氣憤,鼓著臉頰,把頭扭過一邊。
第 17 章(修)
正月裡,夏慕來拜年。雖然周家大為尷尬,但是新年大吉的,也不好勸人回去。周明傑自然有路子知道這人是個狠角色,便打心底不想同這些人來往,倒不是說什麼正不正經的人,只擔心由此惹了禍事,由此對夏慕多少有一些不待見。但是想到這邊消停的偷兒又覺得其實這人也差不多,至少說話算話的。
至於夏慕為什麼會來這裡,他自己倒是明白的。沒想巴結哪個,也沒想跟誰熱絡,不過因為就想要來這兒看看。在他心底,雖然羨慕周家這一大家的氣氛,可是跟周雲一天的生日實在是個折磨。他自幼失怙,全靠媽媽拉拔。爸爸這邊幾個親戚那全是有事逃得比兔子還快的型別,當初沒落井下石都算厚道了,幫忙?想得美。所以夏慕對所謂的親人並無好感,看著這一家和和樂樂的,他有時甚至會惡意的想要是這家人因為哪件事反目成仇,那得是怎樣的樣子,或者說怎樣的另旁人覺得安逸。
夏慕坐在紅漆椅上,一邊看周明傑與丈人廝殺,一邊喝茶。嘴角點點弧度,似嘲諷又似自嘲。
周雲覺得夏慕的神色有點不懷好意的感覺,本來對他的好印象就嘩啦掉完了。
感受到周雲探究的目光,夏慕彎起嘴角,笑一個。
周雲於是吐吐舌頭,還沒想接下來怎麼著卻聽見周想的哭聲,嘟嘟的跑回屋,摸一下週想身下的尿片——乾的,鬆口氣,又把手指靠在周想唇邊,也不見她吮吸,便猜她只是睡醒了,或者等一下要尿尿,便一邊悄聲哄著,一邊扯起嗓子喊媽。不過這聲音一大,周想卻哭得更加厲害了。周雲尷尬的摸摸鼻子,想到妹妹居然還沒聽慣自己的聲音,有一點洩氣。
馮靜沒被周想的哭聲嚇到,倒被周雲的喊聲驚了一跳。
夏慕正喝茶呢,聽得這一聲,噴了出來,趕忙掏出紙,心裡笑個不停。
周明傑這兒被吃了車,心頭煩躁,不耐煩的吼了一嗓子。
“你發哪門子瘋。”馮靜在屋裡責備一句,“一個兩個都一驚一乍,好玩哎?”
周明傑被老婆一說,洩了氣,乖乖的閉了嘴,看著丈人吃掉自己的炮。周雲卻眨眨眼,聳聳肩,大搖大擺的出門,留給馮靜一個瀟灑的背影,讓馮靜哭笑不得,最後只好給周想提了尿,再抱著這小女兒哄起來。
冬天的天空乾淨卻不明亮。雲有點厚實,把天空擠壓得只剩下幾塊。而且,冬天的日頭太短,不久就暮色四合,竹影幢幢,夾雜著嗚泣著的風聲,招搖著冬日的淒厲。
周雲撥弄好了火盆,找來幾個細長的紅苕,煨在明碳中,然後又抓了一把花生灑在盆外,這才端個板凳過來坐好。
“放著那麼多炒花生你不吃,又這樣搗鼓?是嫌家裡花生多了索?”周明傑一邊伸了手烤火,一邊聲音不善的問。
周雲偏著腦袋:“不一樣嘛。”小臉烤得紅撲撲的,看著特喜慶。
過一會兒,約摸也有半小時了,周雲拿著火鉗來回撥弄。周明傑不單吸了一些灰塵,也有點成為花臉的趨勢,忍不住黑著臉,咬著牙低聲說:“你有完沒完?”
周雲仰著小臉看了自個兒模糊的老爸一眼,努努嘴:“你又不是不吃。”
馮嘉生看戲看得舒爽,樂呵呵的笑,不過也少不了說上一句:“你要跟你大哥哥一樣就好了。乖點,聽話點,莫這麼扭。”
“他是他,我是我。”周雲撅起嘴。
“學著點有啥不好的?那樣我們就更疼你了撒。”馮嘉生哄道。
周雲把嘴嘟得老長:“還不是重男輕女。”一臉不屑。
“你跟哪兒聽的?拿回家就胡說!”馮靜從灶屋出來,聞得周雲的胡說八道,不由好笑。她把端著的臊子擺桌上然後招招手:“端飯去。”
“我飽了。”周雲打個哈欠。
“飽個頭,還不麻利點。”馮靜訓斥。
“就飽了,飽了。我紅苕還沒吃,一會兒就不好吃了。還有花生,也還沒吃,要吃了飯就沒肚子了。”周雲條條道道的掰,還跟著壓手指,聽得細微的聲響。
周明傑終是沒忍住,在她手背上打了一下:“還是嫩骨頭,掰斷了咋辦。”
周雲很想說自己力氣沒那麼大,可是又怕老爸真發起火來,自己沒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