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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上茶來,輕寒罵道,沒臉的東西,這會子你來了勤快了。
我道,你別拿他撒氣,我來了這半日,你竟連口茶也不肯賞,豈不太心狠了?又故意壞笑道,難道是我這五六天沒來,輕寒公子生氣了?
輕寒道,大人少說這樣的玩笑話,您已納了嫵君和非煙兩個,還隔三差五的就往奴兒這裡跑,也不怕人家說閒話,還是正經一點的好。
我道,我次次都是光明正大青天白日的來,哪裡說過不正經的話?
輕寒一時失聲,我們沉了一會兒,我便找了話往常一樣聊了半個時辰,輕寒說些他今晚要陪得酒客,我說幾句這幾日出的略微有趣的案子,說了一會兒午後的春困也過去了,便下了一局棋,我又纏著輕寒唱支曲子,輕寒道,最會唱的那個您已經取回家了,奴兒不敢獻醜。
我道,就知道你會說這種話,你也說不出什麼好話來。隨你唱一個什麼,我替你撫琴,絕不笑話你就是。
輕寒也沒有再推脫,起身抱來一把琵琶給我,道,唱支短的,省得麻煩,勞大人起支《浣溪沙》吧。
我便撫琴,卻不知輕寒要唱那一曲,他斜倚著窗臺,隨意的唱到,一曲新詞酒一杯,去年天氣舊亭臺。夕陽西下幾時回?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小園香徑獨徘徊。
我勉強彈完最後一句,道,何苦唱這些?過悲了。
輕寒笑道,這怎麼就悲了?奴兒才疏學淺,不解期中真意。不過是師父教了就唱,就是悲了,也是寫詞的悲了。
我蹙眉道,若晏殊只是感傷,已經給你唱的悲傷了。連我都給你唱的沒了心情,須得罰你再唱一個。
輕寒笑道,也罷,奴兒給您唱個喜的。琵琶給我,奴兒自己來吧。
我站起身來,嫵君接過琵琶,就在窗旁椅子上坐了,唱到,東城漸覺風光好,縠皺波紋迎客棹。綠楊煙外曉寒輕,紅杏枝頭春意鬧。
浮生長恨歡娛少,肯愛千金輕一笑。為君持酒勸斜陽,且向花間留晚照。
一曲《木蘭花》畢,我嘆道,浮生若夢,為歡幾何?輕寒,你這又是何意?
輕寒道,什麼意思,大人飽讀詩書,比奴兒明白,奴兒只是個唱曲的罷了。這時天已暗下來,輕寒就趕著我走,我便離開了楚語軒。
關門離開的時候,輕寒並未出來送我,他從不理會這些禮節。可是我卻又聽到了《浣溪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