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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宇道,今兒也不知怎麼了,一回來就沉著臉。
我只是笑笑,墨宇又道,傲雪、飛雪,要你們只是杵在那裡的?也不知打水去,沒見著你們璃大哥哥臉都花了?這也要我說著。
第一卷 起· 第三十九章·驚聞
傲雪、飛雪慌忙聽了墨宇的話去了,蘋兒和落雪走出來,蘋兒道,原想著躲開就罷了,越發熱鬧了。
我起身道,由著你們幾個折騰,我去非煙那邊躲個清淨。
墨宇忙給我拿了披風,蘋兒去叫了幾個孩子取燈籠,我便向木樨居去了。
到了非煙房裡,卻見他正和剛進來的公主府的侍兒宛兮說話。
非煙站起身來,笑道,奴兒可是該問問,主人是為了奴兒來的,還是為這新哥兒來的?若是為這新哥兒來的,奴兒便給你們讓地方。
這話說得那宛兮面紅耳赤,不知所措的站著。我道,你們聊的正好,我倒不該來打擾你們。你要是不留我,那我便走就是了。
非煙道,拿奴兒當三歲小孩子耍弄,主人也忒瞧不起人了。
我這才道,宛兮今兒才來,先退下歇著吧。
那侍兒忙行禮告退,非煙見他斂氣收聲的,笑道,主人怎麼嚇著他了,什麼話也不敢說,我嫌他的名字不好,給改作宛寧了。
我並未答話,待侍兒們都下去了,我對非煙道,我讓簡容兒來京接文儀澈回泉州落髮為僧,這幾日也就要到了。
非煙道,主人不是說不讓奴兒管這些事兒嗎,跟奴兒說這個幹什麼?
我道,你提過簡容兒,聽得出你們交情不淺。怎麼,你難道不想見他一面?
非煙道,他神出鬼沒的,來京見我母親的時候常去我那裡,倒與奴兒投緣。如今我已是主人的人了,哪有以前那麼自在。
我笑道,我是想著讓你和子云他們一樣老老實實在家待著,可是你總和他們不一樣的,要不偶爾的拉出去放個風,說不定哪一日就給我飛了。
非煙忍不住笑道,奴兒往哪裡飛?主人莫說笑話了,就是許奴兒去見,也要拿出個說法來,搪塞搪塞大爺他們。
我道,這還不簡單,你出去不易,他進來還不簡單?
非煙撇了撇嘴,道,剛說了要給人家放個風,怎麼又成了簡容兒進來了?
我道,讓那簡容兒進來,也算是給你放了風了。我只怕他帶壞了你。
非煙道,主人是沒與我這容兒叔叔有什麼交情,您若認得他就明白了,奴兒要是早被他帶壞,絕不會做了您什麼三爺,這種日子,他簡容兒是一天也過不下去的。
我道,只耳聞過幾句,想必市井間的言語,能信的不多。
非煙道,當年容兒叔叔遇上我孃的時候,我娘已娶了我爹爹三、四年,還是被這妖精迷得顛三倒四的,容兒叔叔說,要是想娶他,便舍家去業,上他的桃花山去。我娘終不是個情種子,後來還是他退了一步,雖做了我孃的外室,門裡的人也是都知道的,卻什麼名分也不要,每每還要傳出個什麼來,次次急得我娘紅了眼,給他騙到桃花山上去,一住就是半個月。
我笑道,你知道還真清楚。
非煙道,還不都是陪他喝酒他到出來的?我娘待我爹爹也是極好,外邊又只有一個,我對他倒也沒什麼芥蒂。
我道,有機會見一眼桃花公子,也是肖某之幸。
與非煙聊著聊著,夜已深了,換進人來洗漱了,二人安寢不提。
第二日過午無事,我便又去了楚語軒。算著正是輕寒午睡初醒的時候,便直接去到寒葳閣敲門。
一個小侍兒露露頭,道,果然是肖大人,我們寒哥哥還歇著呢,大人忙去吧。
我道,這話一聽就是他囑你的,連個慌也不會撒,快放我進去吧。
那孩子紅了臉縮回頭去,合上門,隔了一會兒又開了門,輕寒胡亂穿著件藍緞子對襟長衫,披著頭髮,冷冷的站在那裡,道,肖大人也真是的,這會子又來做什麼?離楚語軒開門還有一會兒呢。
我道,咱們第一次見面時不就說好了?你們白天裡沒事兒,我若得了閒便來陪你們打發日子。
輕寒道,肖大人好差的記性,和您約好這話的那人您已娶回家去了,你們不一處解悶子去,還來楚語軒做什麼?您可別把奴兒和您家裡林小爺拉在一處,奴兒擔不起。
我也不待他請,自顧自坐下,道,以前咱們三個常在一起說話,只可惜散了。
我話裡有話,輕寒只當聽不出,也坐下,那個小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