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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得陌生。世永,他是我第一個喜歡的男孩,希望也是最後一個,我會讓我和他之間恢復如新,在此之前,但願他連裂痕也沒有意識到。說到底,那天是我情緒不好,微微,不好意思。”

鄭微喝了口水,“我真搞不懂你們怎麼想的。不過說真的,我也一樣,真希望愛上一個人就可以一輩子這麼愛下去,就這麼簡單,多好。”

那個國慶節長假,阮阮一個人坐火車去了趙世永所在的城市,何綠芽也去探望她那剛畢業不久,在家鄉中學做老師的男友,黎維娟和卓美回家,就連朱小北也因為最近迷上了自助遊,跟校園網上結識的一群驢友去雲南旅行。鄭微本來想回家的,但是又捨不得陳孝正,所以只得一個人留在宿舍。朱小北出門那天,鄭微死死拖住她的包包,帶著點哭腔道:“豬北,你也走了,丟下我一個人在宿舍裡七天,這可怎麼辦呀?”

朱小北在宿舍搜尋了許久,翻找出一把自己在機械課上自制的榔頭塞到鄭微的手裡,“有敵情的話,關鍵時候就用這個吧,你好自為之。”說罷揚長而去,只留下鄭微一個人,欲哭無淚。

長假期間陳孝正閒了下來,正好替一個室內設計公司趕做他們定製的模型,這是他打工收入的主要來源,鄭微也不敢妨礙他,只得在旁邊充當小工,雖然幫不上什麼忙,但好歹白天兩人有個伴。可是到了晚上,她就不得不回到冷冷清清的宿舍,這才發現整棟女生宿舍樓基本上都人去巢空,尤其熄了燈,就覺得特別的安靜,安靜到詭異。

第一天晚上她便睡不著,就把豬北送的榔頭放在枕頭邊上,用被子捂住臉,只留下兩隻耳朵,受驚的小鹿一樣聆聽所有的風吹草動,偶爾有窸窸窣窣的異常響聲,從小到大所有的恐怖小說和鬼片都在她的腦海裡重溫了一遍,她感覺到黑暗之中,老有一張可怕的臉在蚊帳外偷偷地看著她。

好不容易迷迷糊糊地進入了睡眠狀態,鄭微忽然模模糊糊地聽到宿舍門前有輕微的說話聲,伴隨著有一陣沒一陣的響動。她立刻清醒了過來,屏住呼吸仔細傾聽,還真的好像有人偷偷摸摸地在門口,不知道在幹什麼,細細分辨之下,那說話的聲音竟然有男有女,都壓低了嗓門。

鄭微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她偷偷地看了看床頭的鬧鐘,半夜兩點多,怎麼可能還有人在陽臺上聊天,更不可能還有男人出現在女生宿舍。但那聲音卻是真實存在的,她的耳朵不會騙她,而且她敢確定,聲音不偏不倚地正好來自於她的門口。難道她真的那麼倒黴,被豬北不幸言中,獨處第一天就有狀況發生?看這響動,不知是企圖盜竊,還是入室搶劫?宿舍裡值錢的東西不多,最寶貴的就是她自己了,要是那些匪類不但劫財,還順道劫色,這可怎麼辦?她摸了摸床頭的榔頭,豬北的手工一向不怎麼樣,這把估計又是她的處女作品,手柄細細的,估計也起不到多大用處,她這麼想著,全身都發涼,只剩在被子裡打抖的份兒了。

害怕到極點之後,她忽然怒向膽邊生,她是誰?她是不畏強權的玉面小飛龍,與其躺在床上發抖,不如衝出去跟他們拼了,她倒要看看在她門口的是人是鬼。想到這裡,她也管不了別的,拎起榔頭就輕手輕腳地下了床,光著腳走到門邊,憋住氣把耳朵貼在門上,只聽見一個男的聲音催促道:“快點,快點。”

她出其不意地把門用力開啟,高舉著榔頭就衝了出去。門口真的有兩個黑影,鄭微尖叫了一聲,發現那兩個黑影也尖叫了起來,似乎比她受到的驚訝還要嚴重。

第十章 唯有疼痛可以銘記於心(4)

“誰?”鄭微藉著走廊上的光定睛一看,那兩個身影是一男一女,穿著睡衣的那個女的儼然是隔壁宿舍物電系的師姐,另外一個男的是陌生臉孔。

“搞什麼名堂?”鄭微的榔頭還沒有放下,氣不打一處來,她還沒來得及細想這個時候怎麼會有男生在這裡,反正就覺得他們不會幹什麼好事,鬼鬼祟祟地,把她嚇得不輕。

那男生顯然也被嚇住了,吞吞吐吐地說道:“我們晾……晾衣服!”

“有病是不是,半夜三更晾什麼衣服?”鄭微探出頭一看,更是怒火中燒,晾在她們宿舍門口的赫然是一條男性的內褲。她明白了,顯然這對鴛鴦趁著女方宿舍裡的人都不在,在宿舍裡大行不道德之事,不知怎麼的半夜洗澡洗衣服,那師姐不敢把男友的內褲晾在自己宿舍門口的陽臺上,誤以為隔壁宿舍沒人,便把這破玩意晾在鄭微她們宿舍門口,即使被人看見了,別人也議論不到她頭上。

“有沒有搞錯,你們在這亂搞也就算了,還要我們宿舍給你背這黑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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