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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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有可能是我聽錯了,我的梳子呢,剛才還看見的?”阮阮到處找著她的梳子。
“不就在你面前嗎?”鄭微把梳子遞到她面前,疑惑地說,“這都能聽錯,阮阮,他不會騙你吧,不是還跟你說在朋友家吃飯,不方便接電話嗎?在朋友家能有那麼恐怖的音樂聲?”
她沒有想到一向溫和的阮阮忽然把梳子重重地放了下來,“他怎麼可能騙我?我都說了可能是聽錯了,你那麼較真幹嗎?”
鄭微嚇了一跳,她從來沒有見過阮阮用這麼生硬的態度跟任何人說話,尤其是身為好友的她,而她明明是出於對朋友的關切,說出她聽到的和想到的事而已。
她看了阮阮一眼,悶悶地說了聲,“好吧,算我多事。”就丟下雜誌爬上了自己的床,阮阮欲言又止,終究什麼都沒有說。
這一場冷戰來得全無根由,第二天,鄭微在跟陳孝正吃午飯的時候委屈地向他說起了自己的苦惱。
陳孝正一言不發地聽了她說完,然後才說道:“你呀,就是頭腦太天真,這種情侶間的事情,就算是好朋友,也是少說為妙。阮莞這個人跟你不一樣,她是聰明人裝糊塗,心裡什麼都明鏡似的……”
“我也明鏡似的呀。”鄭微搶白道。
“你?你是看上去挺聰明的,其實就是個傻孩子。”陳孝正評價完畢,繼續吃飯。
鄭微撥動著碗裡那些可憐的糧食,把不吃的菜全部挑到陳孝正的碗裡,不服氣地說:“那你的意思就是說是我不對了?我什麼事都跟她說,她倒好,莫名其妙地跟我發脾氣,好吧,你們都是聰明人,就我一個是傻子,那我自己跟自己玩還不行嗎?”
陳孝正安慰她,“萬物守恆,所以一個聰明人一般都搭配一個傻子。”
晚上回到宿舍,鄭微渴得到處找水喝,阮阮提著水壺給她倒了一杯,她氣還沒消,“我才不喝你的。”
阮阮低頭笑笑,推了她一把,“還生氣呢,說你較真,還真跟我槓上了?”
“以後我再也不管你的事了,死活都好,跟我沒關係。”鄭微賭氣道。
阮阮的笑容消散了一些,“昨天的事是我不對,我這不是跟你道歉了?真跟我生氣了?”她見鄭微不說話,嘆了口氣,“我們到外邊說。”
鄭微捧著水杯,心不甘情不願地跟了出去,走到走廊外邊人少的地方,阮阮才說道:“其實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你沒聽錯,我也沒有聽錯,是我自己不願承認罷了,當時我心情不好,所以說話才衝了一點,你別往心裡去。”
她這麼一說,鄭微滿腔的氣惱又化成了對她的關心,“這麼說他真騙你了?你們怎麼回事呀,一直不都好好的嗎,怎麼了?”
阮阮敲著走廊上的欄杆,說道:“其實我知道兩人長時間地分隔兩地是很容易有問題的。真的,異地戀太辛苦了,可是我一直覺得,我和他有足夠的恆心,一定可以熬到終於在一起的那天。我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忽然我們之間好像就沒有了話題,他說:×××真傻,兩隻腳上的襪子不是一個顏色都不知道,其實我很想問他,×××是誰?我說:我們學院的大樓裝修後比以前有味道多了,他就說:我連你們學院以前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就這樣,我們開始不清楚對方身邊的人和事,每天發生在對方身上的經歷和出現在對方身邊的人該有多少,可是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在我們沮喪的時候、高興的時候、傷心的時候,對方都不在身邊,就只能靠電話,以前一聊就是一晚,恨不得把一天的點點滴滴通通告訴他,慢慢地電話就越講越短,相互描述那些對方陌生的東西是很無味的,我們彼此都感興趣的也只有從前的那點回憶而已,可是再好的過去,回憶的次數多了,味道也就淡了,後來我才忽然發現,我竟然在很努力地尋找話題,越找就越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想,他應該也一樣。現在我們通電話,說得最多的也就是相互彙報行蹤,可是他真傻,連謊話都說得前言不搭後語。”
第十章 唯有疼痛可以銘記於心(3)
鄭微皺眉,“這麼說,趙世永那傢伙真的在說謊話?阮阮,你為什麼不找他問個清楚,看看他究竟幹什麼壞事去了?”
“不,我不想問。”
“為什麼?”
“因為我還不想分手。”
“這,這算什麼邏輯?”鄭微不解。
阮阮說:“很多東西就像氣球一樣,看上去很美,但你不能戳它,一戳就‘砰’的一聲,什麼都沒有了。我不介意他偶爾的謊言,真的,這沒什麼,我只是害怕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