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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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猜不透發生了什麼事。
“你不想嗎?”她問。
他自我解嘲地笑了笑,“我在你眼裡就這麼飢不擇食?如果單純地要找個女人,你不是上選。”
意外的是鄭微沒有被他激怒,她蒼白著一張臉,“可是我想,你就當幫我,別不理我行嗎。”
在他困惑的時候,鄭微又貼了上來,墊著腳尖去吻他的臉。林靜卻觸到了她臉上冰涼的一片,帶著微微的鹹。
“哭了?怎麼了,別哭,先告訴我出了什麼事!”他終於確定必然是有了什麼變故,也顧不上先前對她可恨言行的惱意。
“噓……別說話,林靜,你抱著我。”她把自己嵌入了他的懷裡,像只冬夜裡哆嗦著乞求溫暖的小獸。
林靜原本並沒有那個心思,卻經不起她一再糾纏,她要溫度,他便只能給,漸漸地也被挑起了興致。
兩人一路擺脫障礙到了臥室,雙雙跌倒在還殘留著林靜先前體溫的臥床上。
林靜回應鄭微的瘋狂,用相同的索取加諸她的身上。他感覺到這一晚的鄭微如此需要他,不管是身體,還是靈魂,即使這一切或許都事出有因,然而當她最渴望一個懷抱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是他,這已經足夠了。
他下意識地騰出一隻手去要去拉亮床頭燈,鄭微一把按住了他,“別開燈,就這樣。”
他進入她體內驚人的順利,她體內有種特別的溼滑,鄭微像藤蔓一樣緊緊纏住他,在他的動作下發出介於最極致的痛苦和快樂之間的低吟。
高潮來得比他們想象中要快且強烈。事後,林靜想要退出來的時候,發現她依舊抱著他不肯鬆手,他安撫地停留了許久,最後撥開她臉上的髮絲,輕聲說:“我等會兒再陪著你,聽話。”
他坐起來的時候還是拉亮了燈。藉著燈光,林靜這才發現兩人交合之處竟是鮮血淋漓,白色的床單也血跡斑斑,他初見之下不由得心驚肉跳,呆了幾秒才反應過來,邊手忙腳亂擦拭著汙漬,邊怒道:“你吃錯藥了是不是,來那個為什麼不早說,這不是明擺著作踐自己的身體嗎?簡直太不可理喻了!”
鄭微任他斥責,沒有半句辯解。她在林靜轉過身去之後,對著他的背影無聲地流淚,最後說出的一句話也支離破碎,“林靜,阮阮她死了,她死了……”
她太痛了,這難以言語的痛如果找不到一個出口,她覺得自己也會死。
林靜愣了愣,“阮阮?吳江的妻子阮莞?”
她除了哭泣,連點頭都無能為力,好在他明白,什麼都不說,轉身擁住她,任她的眼淚如同沒有盡頭一般流淌。
林靜抱著她去浴室裡沖洗彼此身上的液體,她乖乖地任他擺佈,直到他撤去了髒汙的床單,兩人躺在床上,她面朝著他蜷在他懷裡,頭抵著他的胸口,雙腿屈起,如同新生的胎兒回到了安全的母體裡,安靜而純白,直至陷入夢境。
有夢真好,鄭微知道阮阮是捨不得不告而別的,她站在人來人往的月臺上,笑容清淺。
阮阮說:“微微,別哭,我很幸福,這是我想要的結局。”
鄭微果然就不再哭,她想起多年前的一個晚上,她、阮阮、小北在宿舍裡喝著啤酒暢談夢想,誰也想不到,一語成讖,這是幸運還是不幸,也許冥冥之中早有定數。
鄭微從夢中醒來,阮阮歸去了,天還沒亮。她依舊緊閉雙眼一動不動,林靜卻沒有睡著,鄭微察覺到他以最輕微的動作緩緩起身,彷彿竭力不去驚醒她,下了床,走出臥室的露臺。
她好像聽到打火機的聲音,然後從露臺的方向飄來了淡淡煙味。她從來不知道林靜也會抽菸。
也就是一支菸的工夫,林靜又以同樣的動作輕輕躺回她的身旁,關了床頭的燈,幫她掖了掖被子,就在鄭微即將再度被睡意吞噬之前,她感覺他的唇小心翼翼地落在了她眉心,帶著殘留的菸草氣息。
鄭微依舊沒有動,林靜的呼吸也漸漸均勻,也許她永遠不會告訴他,這個晚上,她清醒著承受了他眉心的淺淺一吻,一滴眼淚悄無聲息地滴落在枕上,這滴淚終於與悲傷無關。
不管她追問多少次“你愛我嗎”,也不管他給過多少次肯定的回答,都比不上這雲淡風輕、無關慾望的一吻。這一刻,鄭微終於願意相信,身邊的這個男人,他畢竟還是愛她的,不管這愛有多深,不管這愛裡是否夾雜著別的東西,然而愛就是愛,毋庸置疑。
清晨終於來臨,鄭微醒在了一張陌生的床上,身邊的枕頭已經空了,她睜開眼睛看著窗簾縫隙裡透進來的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