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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快給出答案你到底有沒有認真在看?!
“敢問何以見得?”喬知府問。
第14章 人迎 那啥有風險,那啥需謹慎~
“情之喜怒哀樂,各有分數:喜則氣和而字舒,怒則氣粗而字險,哀則氣鬱而字斂,樂則氣平而字麗。情有輕重,則字之斂舒險麗,亦有深淺。”燕子恪兩指拈著那寫有遺書的紙,語聲淡涼,“這幾個字呆板乾澀,形意混亂,當是從幾頁不同的字帖上摹下來的。”說著走至書桌旁,隨手由李醫師堆在那裡的各式紙頁中抽出一張,看了幾眼,將之與遺書一起拈著展示給喬知府看,“字型都是死者的字型,然而遺書上的字既無情感亦無神韻,除去臨摹,別無其它答案。”
“果然……此案別有隱情。”喬知府對神經病的專業知識倒是頗信得過,聞言再無疑問,重新陷入思索,“既是被人臨摹,這封遺書便不可能是今日寫成,以他殺為本案定性,兇手必是提前有所計劃。能拿到李醫師手跡的人,多半是書院的先生、學生及其好友,然而遺書上這幾個字並非總是常見,就譬如‘罪’與‘孽’這二字,無論是給學生的批語還是開具的藥方上都不大可能會用到,所以兇手必然擁有李醫師大量的手跡,由此可見,這兇手與李醫師的關係也應是相當地親近,加之方才仵作驗屍所發現的李醫師死前曾有過敦倫之事的鑑定,兇手麼,極可能是個女子。”
說至此處,喬知府問向屋中衙役:“本府方才派去調查李意堂親友近鄰的人可回來了?”
“回來了。”有人應聲從外頭進來,向著燕子恪和喬知府一抱拳,“屬下幾人已去李意堂所居之處查問過,這李意堂並非本地人氏,原籍河西,孤身一人到京都謀生,至今未娶,在雞籠坊有一居,平日與周遭鄰人並無往來,亦無親友,每日裡不是到書院來授課就是窩在家中半步不出,偶爾有人曾看到過其從書屋借書回來,屬下去那書屋查問,掌櫃的說李意堂借回去看的都是些香豔話本,每次都縮頭縮腦地來去,生怕被人撞見,且就在昨天他還借了一本書走。不過此人卻並無流連青樓楚館的愛好,想是與書院的院規有關,屬下方才回來時問過副山長,言明院規有云,嚴禁本院所聘先生踏足煙花之地,故而可確定李意堂其人平日在家並無出格言行。”
說話間副山長也邁進屋來,身後跟著元昶,接了這衙役的話,副山長將從元昶嘴裡問出來的相關資訊也講了一遍,喬知府聽罷一錘定音:“此案已可確定為他殺,即刻起正式立案調查!張甲,帶人將李意堂平日的交際關係查清楚;王乙,帶人封鎖院門,任何人未經本府允許不得外出;李丙,帶人在書院內展開調查,重點查問經常出入百藥廬的人員!趙丁,帶其餘人繼續仔細勘查現場!”
張王李趙四名衙役頭兒齊聲領命。
“關於本案嫌疑人之範圍,不知大人有何高見?”喬知府望向燕子恪,這貨既然來了,當然不能讓他閒著,不用白不用,乖乖滾過來給老子出力!
燕子恪卻正懶洋洋地靠在桌旁,低著頭擺弄桌上那支筆。
“吾自知罪孽深重,枉為人師,無顏再活於世,今自裁以謝罪。”嘴裡念著李醫師遺書上的內容,不緊不慢地抬起眼,“遺書既是偽造,那麼遺書內容便出於嫌犯本意,‘罪孽深重’,說明殺人動機源於仇恨,李意堂不在書院時總是深居簡出,鮮少與外人交際,建立如此深仇大恨的機會不大,故而嫌犯範圍首選書院內人員;能仿其筆跡者,當為時常出入藥廬之人,而此類人無非是習武的男學生,亦或選修了醫藥課的男女學生。嫌犯之所以偽造遺書,一為製造自殺假象,二為揭露李意堂之人品,而之所以遺書中未挑明李意堂是如何‘罪孽深重’,想來是因李意堂對嫌犯所犯之‘罪’實乃無法宣之於口,再經方才副山長所轉述這小子的證詞,”說著用手指了指元昶,“可見李意堂私下竟是好色之徒,結合那匣子裡失蹤了的女人肚兜,大致可以斷定,本案兇嫌的範圍,乃選修了醫藥課的女學生。”
喬知府當即向副山長道:“勞煩副山長提供一份選修了此門功課的女學生名單給本府。”
副山長應著去了,喬知府又和燕子恪道:“下官實則還有幾處疑問,經仵作查驗,死者周身並無外傷,倘若兇嫌是女子,又是如何做到令死者毫不反抗地坐在椅上慢慢中炭毒而亡的呢?死者是醫師,怎會不知道密閉的房間裡燒炭會造成炭毒,在炭毒生成之前,他又怎肯待在屋內不向外逃?他身上並無任何綁縛痕跡,亦無掙扎造成的挫傷,是什麼原因竟會如此平靜地在溢滿炭毒的房間內走向死亡?”
“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