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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那支使用後被掭順的筆……
“請元三公子過來是想問一問,”喬知府開門見山地看著元昶,“你方才進此房間時,可曾動過這櫃中之物?”
“動過。”元昶是在翻櫃子的時候被喬知府現場捉住的,自是無法否認。
“都動了些什麼?”喬知府問,方才也曾問過元昶同樣的問題,只不過這小子一口咬定是來找藥的,且也確無作案嫌疑,這才暫時放了他走。
“開了抽屜。”元昶也沒有故意隱瞞,雙手環著胸一派趾高氣昂,全未把面前這顆大頭放在眼裡。
喬知府不以為意,只指著抽屜道:“你方才開啟抽屜時,這抽屜裡的東西就是現下這副情形麼?”
“匣子蓋兒並沒有開啟。”
“哦,這蓋兒是本府才剛開啟的。你可曾開啟這匣子看過?”
“看了,裡頭什麼都沒有。”
“據本府所知,元三公子是這百藥廬的常客,李醫師的藥都放在何處,元三公子難道不知?這小室不過是他的臨時起居之所,不可能有什麼跌打損傷的藥放在此處,元三公子為何要到這小室裡尋藥而不去旁邊的醫室裡尋呢?”喬知府將一對犀利的小眼睛望在元昶的臉上。
“……我樂意。”熊孩子就是這麼任性。
“咳……我看還是請副山長過來繼續問吧。”喬知府拿副山長來壓元昶。
是學生就怕老師,千古不變的定律。
然後元昶就被副山長拎走了,剩下燕七在小室裡和喬知府大眼對小眼。
“據此前元昶所言,他是帶著七姑娘來找跌打損傷藥的,那麼七姑娘可知道元昶曾進入過這小室?”喬知府倒是認識了燕七,雖然死活覺得燕子恪那大神經病會有這麼一個木頭人兒似的侄女實在是遺傳學的一大奇葩案例。
“嗯,他進來過。”燕七道。
“然後呢?”喬知府問。
“然後我就走了。”燕七道。
“……”好了這沒你事了趕緊走吧走吧。
喬知府帶著燕七從小室出來,李醫師的屍體仍陳放在屋當間的地板上,衙役們還在對現場做更細緻入微的檢查,仵作則迎過來壓低了聲音和喬知府道:“大人,經屬下方才對死者所做的周身查驗,可確定死者生前曾有過敦倫之事……”
敦倫?請問那麼管用的壯陽藥究竟哪裡有賣呢?
喬知府看了旁邊面無表情的小胖子一眼,用目光示意仵作“借一步說話”,兩個人跑到旁邊咬著耳朵一陣嘀咕,燕七繼續往外走,剛跨出門去就走進誰的懷裡,一雙大手探過來,一左一右捏住燕七的糰子臉那麼一揉,然後放開手,飄下來一道清清淡淡的聲音:“去哪兒?”
“回課室。”燕七抬頭,瞳孔裡一張水月清華的臉,“大伯。”
她大伯今兒穿了件青瓷色的長袍,素絲繡了冰裂紋,裡衣卻是珠光璀璨的寶藍綢,高高的立領露出來,腰間一圍寶藍錦帶,懸玉的絛子打著梅花結,流蘇長長地垂至膝彎,黑髮綰起,插了一根細梅枝,枝頭一大一小兩顆白梅骨朵,未及開放便被辣手摧花。
“哦,要上什麼課?”摧花君不急著進屋,只管慢條斯理地同小胖子寒暄。
“沒課。”小胖子如實作答。
“沒課就在這兒玩吧。”摧花君說著邁進屋去。
“……”
在……這兒……玩……吧……喬知府在那廂一耳朵聽見嘴角直抽抽,這貨把這兒當成什麼地方啦?!啊?!這特麼是學校!這特麼是陳屍現場!這特麼不是託兒所!這特麼不是遊樂園!這特麼不是你燕家炕頭!這特麼不是你哄孩子玩的時候!這特麼沒跟你開玩笑!這特麼不許神經病入內!
“神……咳,燕大人,您怎還親自過來了?”喬知府向著心目中永遠的神經病燕子恪行禮,原本他只是派了人去找他請教問題的,沒想到這貨居然親自過來了。
“閒著也是閒著。”這貨答得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敢情兒今天下午大家都很閒。
“你懷疑這遺書是假的?”燕子恪從袖裡取出李醫師寫的那封遺書,這遺書自是喬知府派去請教他問題的衙役一併帶過去的,本次案情也已經給他做了相關介紹。
“正是,下官認為本次案件疑點眾多,實不像是自殺案件,因而此封遺書之真偽有待商榷,逖聞大人有辯字識人之能,不得已抖膽勞動大人為下官指點迷津。”喬知府嘴上客氣著。
“嗯,這遺書是假的。”燕子恪道。
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