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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啊!我哪能真叫這個!後來還是請我二哥給我起了一個,就是我現在用的,‘鳴陽’。”武玥略有些得意地道。
“鳳凰鳴矣,於彼高崗,梧桐生矣,於彼朝陽。”陸藕點著頭,“起得好。”
“小六你呢?”武玥問陸藕,陸藕在家行六。
“字‘三十六’。”燕七道。
“哈哈哈!”武玥大笑,“陸(六)六可不正是三十六麼,這字好!”
“是‘非煙’啦,別鬧。”陸藕笑嗔。
“什麼典故?”武玥便問。
“天琴自張,山含影色,地入毫光,非煙繞氣,陸藕開房,澤普三界,恩均八方。”陸藕漫聲吟道,“南朝梁簡文帝《大法頌》裡的句子。”
“挺好挺好。”武玥和燕七兩個連連點頭,實則倆誰也不知道這詩講的是什麼。
正式開課的第二天,第一堂課仍是文化課,陳八落先生繼續講《論語》,其實學生們基本上已經在啟蒙時期都由家中西席教過這些了,頭一天上課時聽得還算認真,畢竟是才剛入學,一切都還新鮮著拘束著,今日再聽這位先生並不怎麼好聽的金屬音講著早已經學爛了的知識,十來歲正活潑的孩子們便都有些坐不住了,不大一會兒課室裡就響起了嗡嗡的說小話聲,陳先生大概是因為落第次數太多人生了無意趣,只管在上頭破罐子破摔講他的,眼皮都不帶抬一下,你們下邊愛幹嘛幹嘛,人生這麼無趣,你們還可以試著去死一死。
燕七從桌屜裡掏出《大劍客龐大海》來看,外頭罩著《論語》,看幾頁抬抬頭,前面那位正用書擋著吃點心,右前方那位在和前桌傳小紙條,武玥在紙上畫小人兒,陸藕支著腮似乎聽得認真,然而臉上偶爾浮出的笑意暴露了她正開腦洞的事實。
一節課亂糟糟地過去,陳八落夾起書,丟下一句“朽木不可雕”,陰惻惻地飄出了門,幾個女孩子咯咯地笑,其中一個便拿捏了腔調學他說話。
課間有一刻的休息時間,好動的女孩子就出了課室到外頭走動,梅花還未落,正應了那句“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之意了,武玥彎腰撿起一朵落梅,隨手簪在髮絲上,轉頭問燕七陸藕:“落英街上的桃花都開了,幾時去逛?”
“若只為了觀桃,我看不必了,每年這個時候大理寺卿崔大人不都正趕上過壽請宴?”陸藕道。
“哦,對對,看我這記性,”武玥一拍腦門,“他們家裡種了一大片桃花來著,年年這個時候都設宴下帖子,我家裡人多,年年輪著去,我也就只去過一回,怪不得沒想起來。”
“我倒是去過三四回,那桃林的確難得,每年去了都在林中的敞軒裡吃茶賞花,很有幾分雅趣。”陸藕道。
燕七年年去,崔府那點景她都快看吐了。
“這回咱都去!”武玥拍板,當場做了崔大人的主。
第18章 檢討 給我吹簫吧!
第二堂是家政課,一位女先生來教,學生們倒是學得格外認真,畢竟這是將來嫁人後必會用到的知識,切身相關,誰敢怠慢。
人情往來這些東西,燕七雖然覺得很有些頭大,倒也認真地記了筆記,然而這位實在不具備一篇宅鬥文女主的專業素質,聽著聽著就內分泌紊亂了,只好全靠爛筆頭。好容易熬到下課,頓時覺得頭頂上厚雲吹散,清風徐來,舒爽得將要飛起。
第三堂是樂藝課,眾人結伴往洗硯湖上的聆音水榭去。聆音水榭是錦繡兩院共用的音樂教室,分上下兩層,幾十個房間,從南北兩岸各修建了一條九轉石曲橋通往水榭,由於兩院學生都不少,所以基本上總是會有至少兩個班的學生同時在水榭裡上音樂課。
所以梅花班的學生們慢慢遛到洗硯湖邊時,遠遠地就能看見曲橋上已經三三兩兩地立了不少其他班的學生,有男也有女,彼此心懷鬼胎地越站越近。
靑春の騒動。
“你們家小九!”武玥眼尖,指著靠近水榭進門處倚欄立著與人說話的燕九少爺。
敢情兒又和這貨撞課了。
燕七跟在武玥陸藕身後沿著曲橋走過去,還沒等近前,就覺胳膊上一緊,被人往旁邊拽去,旁邊是曲橋上分出來的岔路,這人拽著燕七直管大步沿著岔路走,片刻功夫就繞到了聆音水榭的後面,停下步子轉過身,壓下一張惱火的臉:“燕七!你故意害我!”
這熊孩子怎麼還沒完沒了了。
“什麼事?”燕七道。
“還裝傻?!你給我寫的那份檢討書是怎麼回事!?”元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