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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作成,否則便要接受懲罰,抽到贔屓的劉三小姐負責揹著抽到嘲風的週四小姐繞屋一週——贔屓好負重,嘲風立於脊上,正好湊成一對,抽到蚣蝮的武十四端了一杯蓮華寺特製苦茶同燕七一起坐在椅上輕鬆欣賞這滿屋人形態各異的模樣。
一時裡唱歌的唱歌,彈琴的彈琴,作詩的作詩,有蹲在地上的,有揹著人滿屋轉圈的,有關在廁所裡的,還有吃吃喝喝的,種種格格不入的行徑搭配在一起,直笑得一屋人前仰後合,逗得彈琴的錯了譜,唱歌的跑了調,蹲在地上的東倒西歪,揹著人轉圈的腰塌腿軟,寫詩的滴了滿紙墨,喝茶的噴了一地水,唯有關在廁所裡的不見動靜,吃點心的那個照吃不誤。
終於捱到一曲終了,把廁所裡的放出來,眾人便聚到桌前看梁二小姐作的詩:
輕煙淡古松;山開萬仞峰。願逐桃花水,舉步共從容。
李桃滿第一個道好,笑道:“仙蕙的才,實令我等拍馬也趕不上,怨不得去年你用自己作的詩繡成的團扇還得了太后的誇獎,有了這一聲誇,滿城好婆家還不得任你隨便挑?”
不等梁二小姐梁仙蕙應聲,武十四便壞笑著接了茬問她:“聽聞家裡已在為你說親了,可有此事?”
梁仙蕙紅著臉嗔怪地瞪她和李桃滿:“沒有,純系謠言!”
“我們怎麼聽說林大才子家中已請了左都御史家焦大太太做媒人,登門向貴府提親去了?”武十四旁邊的陳八小姐介面問道,臉上帶了一絲不易覺察的譏諷。
“不過是普通做客罷了,都是以訛傳訛。”梁仙蕙有些不大高興。
劉三小姐也不知是故意的還是當真未看見梁仙蕙的臉色,歪了歪嘴角笑道:“也是,憑我們仙蕙的才貌縱是狀元郎也配得起,林大才子算什麼,根本入不得眼!”
梁仙蕙站起身去揉搓劉三小姐,半羞半惱地嗔道:“不許再亂說!我與林家公子不過幾面之緣,話都不曾說過幾句,倒被你們這起爛了嘴的傳得不像樣了!再說我可惱了!”
這話倒讓陳八小姐在旁哼了一聲,似笑非笑地道:“沒說過幾句話麼?我怎麼聽說上次國公府的賞梅宴上有人同林大才子在梅林裡‘巧遇’,支開了身邊丫頭,兩個人在那裡說了足有盞茶時間的私密話兒呢。”
梁仙蕙聞言不由冷了臉,淡淡道:“不知你說的是誰,我只知謠言止於智者。”
眼見氣氛有些尷尬,身為東道的李桃滿連忙從中調和,笑道:“別隻顧著閒聊,開始第二輪罷,方才是我發籤,這一輪由仙蕙發,下一輪幼琴發,依此類推,一人發一輪。”
燕七跟著混了幾輪,喝了一回茶水,關了一回廁所,還作了一回詩——李白杜甫的皆不能用,人家這裡都有,好在也沒人期待一個十一二歲的小丫頭片子能作出什麼像樣的詩來,燕七就把武玥四歲時候的嘔心瀝血之作搶過來用了,題目是《菜市場之所見》:
一隻母雞咯咯噠,兩隻公鴨嘎嘎嘎。三條老狗汪汪叫,四個老頭樂開花。
武玥就不幹了,上來擰燕七的胳膊:“幹嘛用我的詩?你的詩也不差啊:‘十五月亮十六圓,十六不如十七圓。十七哪有十五圓,十五月亮十六圓。’!”
一眾人笑倒在桌,武十四用帕子去摁眼角笑出的淚花,指著兩人道:“你們彼此彼此,就都別謙虛了,桃滿,仙蕙,看見了麼,你們四大才女的名頭後繼有人了,趁早功成隱退吧!”
李桃滿便也玩笑道:“果然都是真才實學,我以後再沒臉敢在別人面前稱會作詩了。”
梁仙蕙亦湊趣道:“這麼一比起來,我那一首反而顯得造作了呢,實不如這兩首樸實、實在得多。”
陳八小姐似笑非笑地插了一嘴:“若都是真才實學作出來的,造作一些也沒什麼,就怕名不符實……”說著一瞟燕七,“燕家妹妹,日後要作詩呢,就只能拿自己作的出來,把別人寫的詩當作自己的詩拿出來現,縱是能博個才女的名聲,又與那衣冠禽獸有什麼兩樣?”
這話指桑罵槐不甚中聽,燕七開始裝傻,演技浮誇地直接進入神遊狀態,詩社的那幾人便都有些尷尬,這話明顯是衝著梁仙蕙去的,直把梁仙蕙氣得白了臉,李桃滿在桌下扯了她衣袖幾下,方才強強摁住沒有發作。
之後的幾輪氣氛便有些不大自在,九個人都發過一輪籤之後李桃滿就讓大家暫時休息一下,稍後再繼續。燕七她們三個從廬裡出來透氣,跑到塊大岩石後頭往石縫裡支小木棍,傳說這樣就不會腰腿疼。“你們看出來沒有,陳八小姐和劉三小姐一直在針對梁仙蕙。”武玥尚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