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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上凝個汗珠子,模糊蔣珂的視線。她這會兒也不抬手去擦,只是一下接一下地壓腿。
蔣珂穿越前是學舞蹈的,大學也是上的舞蹈院校。然不過才上了一個學期,就發生了穿越這件事,到了這裡。而被她佔了身子的這個女孩兒,並不會跳舞。所以她突然練起舞來,還說要進文工團,自然就得了鄰里院兒裡一波人的嘲笑,說她“想起一出是一出”。
甭管是哪個軍區的文工團,都不是半吊子人說進就能進的。那裡挑起人來特別嚴格,可以說萬里挑一,要看身高要看身材還要看樣貌,就算這些都符合了,手裡沒有能拿得出手的突出的本事才藝,想穿文工團那身軍裝,也無疑跟白日做夢一樣。
第02章
蔣珂想,自己穿越到這七十年代的洪流當中,也就剩這點白日夢可做了。所幸原主雖然沒學過跳舞,身子骨卻軟,大約與平日喜歡翻跟頭倒立有關。因此她再練起舞來,倒也顯得沒那麼難。
只別人不知她內裡換了個人,自然當她發了一場熱燒糊塗了腦子,自己給自己整事兒。街頭杏芳兒打小練的嗓子都考不進的文工團,她兩瓣嘴唇一啪嗒就進了?那不可能。
就連她媽李佩雯也說:“甭給我整那些有的沒的,給我踏踏實實的唸書工作。”
這個時代就是這樣的,每個人的生活軌跡都很清楚明晰。小的時候唸書學知識,大了分下工作來,工人家的子女,那做的還是工人該乾的活計。工作往手上一分,幹到退休,沒別的想頭。
當然後來政策有變化,但那已經是十多年後的事情了。
蔣珂接受下自己往前穿越了將近五十年這個事實後,就一直在思考人生,得了空便細思自己要幹什麼。她之所以會想,自然就是不想循著既定好的軌跡生活下去。因為她擁有過兩個身份,在更為現代化的時代生活過,所以就不願那麼隨波逐流。
既然不願意隨波逐流,不願意唸完書就進入工廠做一名普通女工,那麼就只能把自己應有的本事亮出來。因而在這一世,她還是想把舞蹈跳成事業。舞蹈練起來了,那最好的去處自然就是進文工團。成為女兵,成為戰士。能穿上軍裝,也是這個時代最值得人自豪的事情。
可是,這世道誰不想穿軍裝,誰不羨慕能穿上那麼一身軍裝,但那是人說穿就能穿的麼?太難了,有自知之明的人從不想這一茬兒。
蔣珂的媽媽李佩雯就是這麼個有“自知之明”的人,和她那死去的爹一樣,都認為蔣家人都不是搞文學搞文藝那塊料。祖祖輩輩傳下來,就沒出過這方面的人才。
原主是個愛動筆寫東西的人,極具浪漫情懷。但在蔣珂的記憶裡,原主因為寫日誌被李佩雯打過。打得雙手冒血珠子,就再也沒動過筆。這時代的文化人不討好,稍有不甚就會在筆頭上犯錯誤,是以李佩雯不叫她碰也是有自己道理的。
蔣珂細捋原主的很多回憶,就把自己心裡的道兒給堅定了下來。她要跳舞,要進文工團,誰擋道兒都不成,她非得成事兒不可。因此就把舞蹈練了起來,也都是打頭練起的,紮下基本功來,才能跳出樣子。
因為原主的身架子合適,腰身軟,蔣珂練了半月下來,現在已經能劈得開腿下得去腰。這也讓她看到了些希望,自然越來越勤懇地練習。她本來就是從小跳舞跳大的,只要把基本功扎穩了,那下頭的事就簡單多了。
她練到日薄西山,蔣奶奶早歇完了晌坐在院兒裡的槐樹下又打了許多時候的芭蕉扇。趙美欣把胖琴的頭髮也燙成了捲髮獅子頭,中途叫她去,她愣是壓著腿沒挪窩。
胖琴便看著她把腿抬得老高,腰身一下一下往下壓,便揪著自己的頭髮說:“可兒,你這都能劈叉了吧?”
蔣珂看著她笑一下,說:“給你看看。”
說罷了收下腿來,站得筆直,然後往前把腿一伸,就勢往下一坐,便把兩條腿劈得筆直,貼在青磚地上。她劈好了抬頭看胖琴,微笑著問她:“怎麼樣?”
胖琴拍拍自己那肉出了關節窩的小手,眼睛發亮道:“好厲害。”
腿下貼著的青磚有些涼,蔣珂從地上站起來,彎腰撣灰步直筒褲褲管上的泥灰。展示罷了,也不多說什麼,只跟她說自己不想燙頭髮,就把她給打發走了。
她時間有限,過幾天北京軍區政治工作部文工團招兵,她打算去報名考一下。雖說有些心急了,但見著機會又不想放過,所以她打算這幾天好好練練。
胖琴被她打發走後回去趙美欣屋裡,還驚喜蔣珂能劈叉這事,便跟趙美欣說:“可兒可厲害了,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