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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怎麼弄的?”
胖琴往房間裡掛著的大物件兒努了努嘴,蔣珂看過去,只見一圓板盒子下掛著許多電線,那電線頭上又都接著捲髮圈兒。
蔣珂抬頭盯著看,只覺新奇。看了一氣,放平視線看向胖琴,“燙頭機?”
胖琴點點頭,“美欣姐男朋友給她弄來的,厲害吧!”
蔣珂又看一眼那簡樸的燙髮機,再看向趙美欣的頭髮,笑了笑。大約是她沒控制好熱度,燒得過熱把頭髮給燙焦了。剛才那聲尖叫,應該也就是她把頭髮燙糊了發出來的。
蔣珂對趙美欣的頭髮沒多大興趣,只對那燙頭機好奇。這東西在幾十年後的大街小巷是瞧不見的,早被時間的洪流所淘汰,所以蔣珂沒見過,也就覺得新奇。而在這年代,這最是構造簡單的燙頭機也同樣是個稀罕玩意兒,尋常見不到。理髮店裡原先還有,但近幾年來都已經收了入庫。現在國家倡導最簡樸樸素的生活方式,所以這種東西很難見到。趙美欣能得這玩意兒,都是因為她的男朋友。像她屋裡的唱片機,也都是她男朋友給她找來的。她男朋友是誰呢,是副食店的經理徐康,路子總歸比平頭小百姓多些。
蔣珂看著趙美欣在鏡子前使勁拽自己燒糊了的頭髮尖兒,沒了好奇,就要走了。她到了這時代也有一個月了,卻還是有些融入不進來。她是穿了魂兒過來的,到了現在這姑娘身上,叫蔣珂。而她的本名,叫蔣可兒。巧的是,這姑娘的小名兒叫可兒。
她也不是北京人,穿越前也沒往北京去過。這衚衕大雜院兒的生活,她更是沒經歷過。也不知為什麼,就穿到了這七十年代的老北京胡同院兒裡來了。
到了這時代一個月,沒適應全這裡的生活,老北京那話腔兒倒是給練熟了幾分。
蔣珂回想穿越之前,她不過去電影院看了場電影,馮小剛導演的《芳華》。導演說,那是他們那一代人的青春,屬於他們那一代人的回憶。
蔣珂挎上包出電影院門的時候,也就跟旁邊的同學說了句,“沒經歷過那個年代的事情,完全沒有共鳴。”
然後她出門是被車撞了還是遭雷劈了都不能記起來,這就到了這裡——七十年代,北京的四合院兒。
她穿到這裡後神思遊離大半月,才接受下自己所處的環境。穿越這個事實是接受下來了,卻也不能稀裡糊塗地活著。她努力拼湊原主的記憶,努力適應這裡的環境,然後在這個全新的環境下重新找到了自己。
她叫蔣珂,衚衕裡的人都管她叫可兒,她父親在她十三歲的時候死在了一場工程事故里,母親沒有再嫁,帶著她和弟弟蔣卓以及年邁的奶奶生活在這個四合院兒裡。她母親是醫院裡的一名護士,是個面柔內剛卻嘴巴絮叨的女人。想是受多了苦處,總要從嘴皮子上發洩。
而這四合院兒裡還住著另外三戶,北面的那家姓趙,南面的那家姓陳,東邊的那家姓馮。這四戶人家裡,數北邊兒的趙家最富裕,因為家裡男人是安京毛紡廠的廠長。東屋胖琴的父親是個鰥夫,是機械廠裡的一名普通工人。南屋陳家也是衚衕裡最普通的一戶,沒什麼特別。
蔣珂在趙美欣的屋裡看完了燙頭機,滿足了好奇心要走。她從趙美欣的屋裡出去,正要抬腳跨門檻,忽聽見趙美欣在屋裡出聲,說:“可兒,又回去練吶?這都半個月了,還沒醒過來呢?街頭那杏芳兒,唱了八…九十來年了,打小開的嗓子,也沒進得去文工團,現在不還在宣傳隊待著?人家那要求高著吶,憑你這半路出家的練那麼幾天,腰腿兒都沒整利索呢,就想進那文工團?”
胖琴聽趙美欣這麼說也笑,接話,“美欣姐說得是,咱們就是螺絲釘兒,要服從組織的安排。組織讓咱們去哪裡,咱們就去哪裡。組織讓咱們做什麼,咱們就做什麼。”
趙美欣勾勾胖琴的小下巴,“瞧這覺悟。”
蔣珂不想跟她們在這裡掰扯這個,跟他們聊說不上這些話,因為各家兒心裡想的東西不一樣,也就說不上一家。話不投機半句多,說多了生膩,她當你是個燒壞腦子犯糊塗的,越說越想敲開你的腦殼叫醒你,你聽也聽煩了,不如閉了口最簡單。她沒搭趙美欣的話,打起竹簾子出了房門,彎腰去撿起自己拿出來的瓷盆,端在手裡挺正了腰身就回家去了。
到了家裡沒別的事,抬了腿去家裡的箱子上,只管壓腿練腰。
這時節熱,小練一會兒就有一頭汗。汗水從頭髮下滲出來,往脖子上淌。面板上也密密地浮起一層水意,不一會兒就讓蔣珂整個人都浸在了汗水裡。
汗水聚在眼皮上,滑下來在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