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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美欣捏捏她的肉臉兒,“還是胖琴最懂事。”
胖琴被誇了,順嘴就是一句,“美欣姐我想吃甜餅。”
趙美欣也大方,讓她,“自個兒灶房裡拿去,吃多少掰多少,別浪費。”
胖琴高聲應一句:“誒。”
蔣卓網兜裡包著一把知了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到了傍晚時分。夕陽的殘暉鋪在四合院兒的屋脊上,在每個院子的東邊角落裡打下一指寬的光斑。
他抱著網兜進院子,走路都跳著來的,到西屋前伸頭往裡瞧。蔣奶奶正坐在門邊小板凳上,手裡拿一米來長的竹竿柺杖,豎搭在腿上,教蔣珂揉麵。面是一早李佩雯和好放在桌上醒的,這會兒醒好了正好烙餅。
他抱著知了進了屋,舉起網兜去蔣珂面前顯擺一番,說:“厲害不厲害?”
蔣珂手上揉得全是發麵,直粘到手腕上,看他一眼,“都是老了殼兒的,還是蟬蛹的時候能吃。這會兒咬不動,哪有肉呀,都是殼兒。”
“你懂什麼?”蔣卓往破了洞的竹編椅子上一坐,“我就去抓個玩兒,吃不吃的不打緊。”
蔣珂也沒心思管他抓的那知了,把瓷盆旁邊兒碗裡剩的最後一點鹼水倒進面裡,伸手進去揉一氣,抬手擦幾下汗。她穿越前沒做過這些事情,這是穿越過來後最惱人的部分。掃地擦桌子的倒是簡單,做飯揉麵就很費功夫了。她還不大會,弄得滿身是汗也不見得能弄出像樣的東西。
蔣奶奶坐在門邊上看她,“以前也還是能做的,近來怎麼學的全忘了?”
蔣珂用捲起來的袖子擦一把汗,看向蔣奶奶,“也沒全忘,都記著呢,就是這手腳不利索,總拿捏不準,有日子沒碰,手生了。”
蔣奶奶想想也是,自打月前發高燒,燒到四十度,醒來後又養了一些日子,到今兒,可不是好些日子沒讓她做這些事了麼。手生就熟悉熟悉吧,三兩回下來就熟練了。家裡家外所有事都指望李佩雯一個人來,那得累死。
蔣珂一面盡力依著原主的記憶揉麵壓餅,一面在心裡想,她這奶奶也不是個好伺候的主。媳婦熬成婆了,總愛拿架子。李佩雯心腸好,還伺候著她,真當個親媽似的。她也就理所當然受了,這些年也沒覺得哪裡不好。
蔣珂把麵糰都壓成圓餅,站在桌前哼哼喘氣兒,那邊兒蔣卓仁義,已經把灶燒熱了起來。這會兒正往裡填樹枝,伸著頭跟蔣珂說:“姐,順道兒的,把我知了烤了。”
蔣珂掐腰歇一陣,回他一句,“知道了。”
蔣珂不會烙餅,原主會。但記憶裡的會,和實際操作起來那是兩碼子事。譬如蔣珂這回烙的餅,出鍋之後就異常磕磣。好在鹼面兒是梁奶奶約著給的,大餅瓤兒沒有變黃。外面烤得幾處烏黑,形狀也是千奇百怪,倒也還能下肚。
她幫蔣卓烤知了,烤出了香味用鏟子一鏟,全撂在灶臺上。蔣卓伸手來拿,捏一個在手裡來回顛,顛得沒了熱氣,扒開那層黑皮,只咬身上那一點老肉吃。不如蟬蛹嫩,但香味還是有的。
他吃一隻,去添灶底的火,忽然開口問蔣珂,“姐,你真要考文工團啊?”
第03章
蔣珂不是個愛出風頭的人,不會憨直到見天兒見著人就跟人說自己要考文工團,故意招人笑話。不過就是她突然練起舞蹈來,李佩雯總追著問,在她耳邊嘀嘀咕咕絮叨個沒完,她就搭話回了那麼一句,說自己要考文工團。
這原本是自家房裡說的話,沒出去亮著嗓子招搖去,但她練舞不是一道門簾子就能擋起來不叫人知道的事兒。院兒裡的人問起來,李佩雯也就回了那麼一句——發癔症呢,一天興一樣,全是三分鐘熱度,這會兒又要考文工團。
這話一說,鄰里鄉親挨個兒把話從嘴裡那麼一過,那就人人都知道了。老的像梁奶奶這樣的,小的像蔣卓胖琴這樣的,沒事總要問兩句。閒時打牙祭,也當稀奇事那麼一嘮。
因為她這嘴裡說出來的話過於大,與那不知天高地厚吹著犛牛上天的得可一比,所以人每每問起來,明裡暗裡的都在笑話她,蔣珂也知道。
她這會兒看一眼正撥灶底柴草的蔣卓,把鍋裡的圓餅翻個個兒,“不是早說過了麼,又問,扒拉出新料來,再出去揚著喇叭宣傳去?宣傳隊那些個能說會唱的,都沒你們盡職,自己個兒家裡的事,非得當著笑料說給別人聽。”
蔣卓微微直起身子,眉眼越過灶臺,看向蔣珂,“那你到底還考不考呢?都被人笑話成這樣了。”
蔣珂掀眼皮看他一眼,手裡的鏟子搭在圓餅上,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