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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珂原本就是個外人,倒也不覺得有什麼。生分不生分的,她都沒太大所謂。飯吃完了收拾碗筷,拿去院子裡洗乾淨,再端回灶房裡擺好,而後便又回屋裡找合適的地方開始練功。
李佩雯看著她練功就有氣,也不藏著掖著,明晃晃就掛臉上。
蔣珂自然瞧得出來,腿壓去箱子上壓了兩下,就乖乖收了下來。她也不說什麼,怕惹李佩雯不痛快。她是個一人養一家四口人的寡婦,心裡苦著呢。
蔣珂收了腿,便出去院兒裡打水,一桶一桶打上來,用盆端著往灶房的鍋裡倒。倒了大半,然後去灶後生起火來燒熱水。
李佩雯看她乖乖去做事也就沒說什麼,自個兒便在屋裡看著蔣卓寫作業。屋裡的燈是十瓦的,光線昏黃,細小的角落根本照不進去。
李佩雯坐在寫字檯後的床上看了蔣卓一氣,便伸手拿了床頭放著的做了一半兒的針線起來接著做。一面做著針線,一面嘴裡就絮叨起來,說:“你姐是個不省心的,說了不聽,成日天瘋瘋癲癲,你別學她,好好唸書工作,養家餬口才是正事兒。”
蔣卓聽著李佩雯說話,手裡握著的鉛筆停了停,微微直起腰來往後看了一眼。也沒看到什麼,他猶豫了一下,小聲說:“媽,我覺得姐沒有瘋瘋癲癲的,她是認真的。”
“小孩子家家懂什麼認真不認真的?那是認真就能成的事麼?”李佩雯抬頭看他一眼,“自己什麼根兒什麼苗兒,打小生下來就是什麼種,自己不清楚麼?”
蔣卓抿抿唇,犟著一口氣,沒說話。
蔣珂燒好了洗澡用的熱水蓋在鍋裡,也沒往正屋裡去。她抱著膝蓋坐在灶後,灶底的火光印紅她的臉,烤下一滴一滴的汗水來。
她深知李佩雯對於她跳舞想考文工團的態度,也瞧出了這個面上柔弱的女人實則內裡極為固執強勢。每每這時候她就會想自己的爸媽,懷念原本屬於自己的那個溫馨家庭。
想久了想多了會難過,眼淚會不自主地從眼角滑出來。流到嘴裡覺得鹹,她就一抬胳膊連汗帶淚地一把都抹了去。抹完了吸鼻子,埋下頭來仍是委屈。
她畢竟不大,裡裡外外說起來都是個柔弱的女孩子。
她穿越之前,也才剛滿十八週歲不久。在父母的庇護下長大,壓根兒沒自己經歷過什麼大事情。
到了這個陌生且艱難的環境裡適應下來已是不易,偏還遇上這麼個媽,能不委屈麼?
但委屈歸委屈,平常這種時候她都不讓人瞧見,只自己一個人待著,默默消化掉這些情緒之後,見著人便仍是一副乖巧堅強的模樣。她想考文工團,或許除了舞蹈夢而外,還有一個隱在心底裡的原因,就是她想離開這個四合院過自己的生活。不管是趙美欣還是李佩雯,她都不是很喜歡。
情緒醞釀了一陣發洩了一陣,再抬起頭來,壓掉眼角的紅意,蔣珂便只當什麼都沒發生過。跟蔣奶奶和李佩雯說水燒好了,晚飯後的這段時間,便是洗澡納涼,而後卸下一天的疲憊,躺在床上安安心心睡一覺。
到了次日,挎上綠色軍布書包開始上學,又是新的一天。
蔣珂還沒有到畢業分配工作的年紀,學自然還是要上的。她挎著書包去到學校,跟同學之間說的話也不多。有時鬧革命,學校三天兩頭放假,她還是喜歡放假在家裡。鬧革命的事兒她不往上湊,甭管打倒誰,跟她都沒太大關係。時代會沿著時間定好的軌跡一直往下走,好好壞壞,總之最後都會走向光明。
蔣珂在學校上課做操的時候,惦記著的還是跳舞那點事。把這一天糊弄過去,傍晚放學沿著走慣了的路回家。到家後燒飯洗菜,忙活完了得空便練些時候。
這一晚她正燒著飯,不小心把灶肚裡搭著漏灰的鐵筋條給搗掉了下去,落進了灶下的灰堆裡。她也沒遇到過這事兒,忙站起來要去找蔣卓和蔣奶奶。還沒出得灶房的門,便瞧見杏芳兒站在了自家灶房外。
她略有些遲疑,而後回神喚了聲兒,“杏芳姐。”
杏芳兒瞧她呆愣愣的模樣,往她面前走兩步,把手裡報紙包的東西送到她面前,說:“我媽讓我給你送過來。”
蔣珂不知道她拿了什麼來,還是給她的。這便還是有些呆,接了那東西,疑心著開啟外頭包著的報紙,便看到一雙舊得發灰的芭蕾舞鞋。
蔣珂看到那雙芭蕾舞鞋的時候就停住了動作,雙手就那麼捧著。她抬頭看一眼杏芳兒,再看一眼那雙鞋,舌頭打結,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杏芳兒自然不拿這當回事,看著她說:“蔣奶奶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