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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仕成搖頭:“這胡家還真是糊塗了,這家裡的買賣做的再大,不過商賈罷了,哪如科舉出仕博一個錦繡前程,也能光宗耀祖,倒可惜了這樣的才情,可惜可惜啊。”
主僕正說著,旁邊的小廝忽的開口:“大人,小的瞧著這位不是胡家二少爺。”
王仕成眉頭一皺:“胡說,不是胡家二少爺是何人?”
小廝忙道:“大人莫惱,只因上回大人去陸家做媒的時候,是小的跟去伺候的,瞧見過胡家二少爺,還跟小的說了兩句話呢,小的便記住了,剛才這位胡家二少爺,長得雖像,可仔細瞧,卻並不是一個人,這位比那位好看了許多,而且剛才小的仔細端詳了幾眼,發現這位胡家二少爺耳朵上,彷彿有耳墜子的痕跡。”
王仕途成一愣:“耳墜子的痕跡?你是說這個胡家二少其實是女子,這怎麼可能?”
管家:“聽說胡家二少爺跟二小姐是雙生的龍鳳胎,長得極像,小時候連胡家人都分辨不出呢,莫非這位是胡家的二小姐假扮的,若果真如此,這位二小姐可真是好大的膽子,就不怕陸家知道,說她拋頭露面有傷閨譽退了親事。”
王仕成卻恍然大悟:“如今我方知道,陸家怎會跟胡家做親家,這樣有勇有謀有才有貌的女子,可難尋了,聽說她父親病了,又遇上恆通當發難,想來也是出於無奈,才頂了她兄弟的名兒出來管事兒,只做不知也就是了,況,若沒有這丫頭,只怕我也得不著這樣一幅好畫作,一會兒把叫人把這幅畫掛在書房裡,我要好好鑑賞。”
且不說王仕成這兒認出來卻裝了糊塗,再說青翎,從府衙出來,時間尚早,日頭也不大,且順著府衙的一條街上種了不少樹,極是陰涼,便不坐車,而是順著樹蔭往前走,兼瞧瞧冀州城的街景。
冀州比不得京裡繁華,來往的行人卻也有一些,大都穿的體面,偶爾一兩個挑擔子走街串巷的貨郎,吆喝的聲音也低了許多,想來是因這條街上的府宅居多的緣故。
眼瞅走出了長街,青翎剛要上車,卻給溫子然攔下了:“這不是胡兄嗎,真是巧,竟在此遇上胡兄,可見是緣分,有道是相請不如偶遇,既遇上了,不如去吃杯茶如何?”說著手裡的扇子一指旁邊兒。
青翎這才發現旁邊兒有個茶樓,青翎不知道這小子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略想了想便點頭道:“那在下恭敬不如從命了。”
溫子然笑道:“胡兄請。”
兩人進了茶樓在二樓臨街的雅室坐了,不大會兒,夥計端了茶來,青翎揭開碗蓋見顆顆嫩芽舒展,湯色湛清碧綠,極為漂亮,且香氣淡兒清雅,不禁讚了一聲:“好茶。”
溫子然:“胡兄果然是識貨的,這是今年的明前茶,在這冀州府也只有這家茶樓還有了,這信陽毛尖也只明前茶能喝的入口,穀雨茶便差了一等,再到春尾,夏初,白露,雖仍出茶,卻沒法兒吃了,只可惜這水差了些,若能取靈惠寺山泉烹煮,該更得味,卻可惜這山泉得就近而取,不好儲藏,離了靈惠寺便失了味道。”
青翎不明白他跟自己說這麼一大篇子茶經,有何目的,便道:“既如此,世子爺不若住到靈惠寺裡,不就日日能喝到好茶了嗎。”
溫子然眨眨眼:“這個卻不成,我這人雖好茶卻也好吃,尤喜葷食,若有一日無肉就抓心撓肺的,想那靈惠寺都是禿瓢的和尚,吃的都是些白菜豆腐,偶爾嚐嚐還罷,若讓我住在哪兒,可是要我的命呢。”
福子忍不住嗤一聲笑了出來,青翎看了他一眼忙低下頭。
青翎:“世子爺倒是性情中人,這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溫子然:“這倒是,這人若沒個喜好,活著還有甚意思,我喜好吃肉算什麼,不瞞你說,我有個小舅舅喜好的東西才奇怪呢,你都想不到是什麼?”
青翎暗道,這傢伙的小舅舅,聽明德說過,這個溫子然是公主府的世子,他的小舅舅不就是熊孩子嗎,這一提起安樂王,青翎不覺有些警醒,莫非溫子然看出了什麼,來試探自己的?
只聽溫子然道:“我那個小舅舅最喜歡魯班鎖,從小就喜歡,府裡頭各式各樣的魯班鎖裝滿了幾屋子,還不停的蒐羅呢,你說奇不奇怪?
青翎:“人的喜好自然不可能都一樣,有似世子爺這樣喜歡肉食的,自然也有令舅這樣喜歡玩意兒的,想來是本性純真之人,方才有此愛好。”
溫子然忽道:“那胡兄喜歡什麼?”
青翎想了一會兒:“我喜歡我家房後的十幾顆桃樹。”說著站了起來:“提起桃樹,倒有些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