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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說起來也巧,那天偶然見了青青一面,就惦記上了,天天跟他爹尋死覓活的鬧著要娶青青。
周子生本來想的也挺好,等恆通當把胡記擠兌出冀州城,再趁機提親事,琢磨著胡家後臺再硬,也比不上文家,那可是國丈府,恆通當靠著文家,別說冀州府了,就是京城也沒人敢得罪啊。
哪想劉廣財靠的根本不是文家,他那個大舅哥就是文家挑糞的,翻出底細,胡記沒擠兌出去,反倒把恆通當都搭進去了,連老命都沒保住。
過後周子生也暗暗慶幸,虧了恆通當倒臺了,不然自己要是把給兒子捐官的銀子送來,不是打了水漂嗎。
卻也更嫉恨胡家,怎麼氣運這麼旺呢,恆通當完了,胡家算徹底在冀州城立住了腳,這眼瞅買賣越來越紅火,白花花的銀子,都進了胡家的大門,真叫人眼熱。
心裡正憋悶,偏家來周寶兒還跟他撒潑打滾的胡鬧,氣上來,索性跟周寶兒說:“你鬧什麼呢,那胡家把家裡的鋪子當了嫁妝都給了田明德,以後田明德就是胡家的上門女婿,你趁早斷了這門心思的好,人家自小一起長起來的,不定早看對眼兒了,更何況,你瞧瞧人田明德多有出息,比你還小呢,如今就管著胡家冀州城的當鋪,你呢,除了吃喝嫖賭,能幹什麼,連家裡的田租賬目都算不明白,你爹我掙下的這份家業早晚敗在你手裡。”
周子生心裡憋屈,跟兒子發了頓火兒,就當沒事兒了,卻忘了,他自小把周寶兒當個寶貝疙瘩寵溺著長大,一句重話都沒說過,如今這一番教訓,周寶兒那兒受得住,氣得砸了屋子裡的東西,跑出去吃了個酩酊大醉。
可巧就遇上明德正好從街上過,想起他爹的話,一時醋意上來,跑出去說胡青青那個沒人要的醜八怪,也就你田明德不嫌棄云云。
若周寶兒罵明德,明德興許都不會這般惱怒,自小明德就聽不得別人說一句青青的不是,為此沒少揍周寶兒,這一次周寶兒說的這麼難聽,明德哪能饒了他,上去就是一頓胖揍。
周寶兒雖吃醉了酒,倒也知道保命要緊,捱了幾拳見明德不停手,怕給明德打死,索性裝死的躺在地上,誰想一栽下去就起不來了,真暈了過去。
週三兒見周寶兒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竟跟死了一半,探了探鼻息,不見有氣兒,嚇的魂兒都沒了,一邊兒叫人去衙門裡報官,一邊兒卻找自家老爺。
周子生正好有個應酬,在前頭不遠的茶樓裡頭,趕過來一見兒子直挺挺躺在地上,心都涼了,可到了跟前兒,摸了摸身上熱乎的,鼻子底下也有了氣兒,見衙差來了,頓時有了個主意。
叫人把兒子抬了回去,自己跑去了縣衙找何之守,狠狠心,咬咬牙,把懷裡揣著的本打算給周寶兒活動關係捐官兒的五百兩銀子,一股腦塞給了何之守,還給何之守出了個斂財的主意,說:“田家胡家都是有錢的主兒,只這官司壓著不了結,就都得給大人送好處,您這兩邊兒吃,豈不發大財了嗎。”
若擱之前給何之守八個膽子,也不敢如此為難胡家,可如今靠上了大皇子,哪還會把胡家看在眼裡,自己樂得裝糊塗,收著周子生孝敬的銀子,坐等田胡兩家的好處,想三方得利,著實貪婪。
周子生出了損招兒,在家等著明瑞上門,晾了半天,讓周冒出去透話兒,說要娶胡青青。周子生是真的眼紅了,知道胡家把冀州的鋪子交給了明德打理,明明白白要把家產給這個未過明路的三女婿啊。
一想到胡家的萬貫家財,周子生真是抓心腦幹的眼饞,若是落到自己手裡,他們爺倆幾輩子都不用愁了,這才以撤狀要挾親事,就是算著胡家不可能不管明德這個親外甥,若此事能成,便再送何之守五百兩銀子都值。
周子生樣樣都算計到了,就是沒算到他兒子是個閒不住的,在家關了兩天,渾身都難受,偏週三兒還一個勁兒的勾搭,主僕倆便趁著周子生一時不查偷跑了出去,直接奔著醉韻樓來了。
周寶兒早聽說韻孃的名聲,心裡癢癢的不行,可來了幾回,都給老鴇子擋了架,不是有客就說身子不爽利,連人都沒讓周寶兒見。
本來這是老鴇子慣用的手段,遇上家裡有錢的嫖,客,就得多吊幾次胃口,這越是見不著心裡頭越癢癢,一來二去的就更想見了,到時候多要些銀子也樂意掏出來,就先用別的姑娘哄著周寶兒。
不想這周寶兒沒品之極,一開始還給現銀子,後來卻開始欠賬了,老欠賬,老鴇子本來就不待見,這回來了開口還想讓頭牌姑娘陪著,做什麼美夢呢。
卻也不想得罪周寶兒,知道別看周寶兒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