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賬,周家還在那兒戳著呢,這小子是周家的獨苗,只要周家不倒,這賬就爛不了,而且,往裡頭多添上幾筆,那就是翻倍的銀子,就不信周寶兒這個糊里糊塗的還能知道自己吃喝了什麼,使了多少銀子?
故此,今兒周寶兒一來還是照常迎了進來,找了兩個姑娘哄著他進屋吃酒耍樂去了。
這邊兒聽見說胡家大少爺跟知縣何大人到了,忙扶了扶鬢邊的大花迎了出去,既在安平縣開妓院,自然早就把有名兒的富戶都掃聽了一遍兒,聽人說前些年還罷了,如今若說這安平縣的有錢人家,頭一個就得說胡家。
胡記當鋪都開到冀州城去了,那個紅火勁兒,恆通當都給擠兌的關門了,如今恆通當的鋪子換了個招牌就成了胡家的買賣,加上安平縣這兩家,六家當鋪,胡家的銀子多了去了,誰不知道當鋪是最賺錢的買賣,更別提,人胡家大少爺又是童生的頭名,等八月裡頭舉試再中了,那可就是官老爺了,還有兩位小姐,一個嫁的比著一個門第高,這樣的人家莫說小小的安平縣,就算整個冀州府都數得著啊。
看見胡家那就是瞧見了銀子堆,尤其見青羿生的俊美挺拔,老鴇子更是樂得見牙不見眼的:“哎呦,這是兒那陣子香風把胡大少爺吹到我們醉韻樓來了,可真是貴客貴客啊。”說著扭著身子走了出來。
青羿也荒唐過一陣兒,對於這種陣仗倒也應付自如,笑著一擺手:“今兒在下是陪客,何大人才是貴客。”說著隨手丟出一個銀錠子。
老鴇子急忙接在手裡,掂了掂,一兩一個的銀錠子,只不過當個見面的賞錢兒,聽說周家跟胡家雖沾了些親戚,卻有些疙瘩,周家老爺總想跟人胡家別苗頭,如今瞧瞧胡家大少爺,再想想剛才周寶兒那個德行,老鴇子心裡直撇嘴,周子生真能讓自己臉上貼金,跟人胡家比的了嗎,就這出手就差遠了。
人胡家少爺雖說來的少,可人這一露面就透著氣派,這位可是財神爺,得好好招待。風月場裡打了半輩子滾兒,老鴇子什麼沒見過,一聽青羿的話頭就明白,這是有事兒要求何之守,來醉韻樓就是為了辦事兒的。
立馬堆著笑:“何大人這有好幾天不來我們醉韻樓了,可把韻娘想壞了,天天唸叨著大人,昨兒我瞧她實在心疼,還想著叫個人去府上遞送個信兒,又怕驚擾了夫人們,正發愁呢,可巧大人就來了,大人,胡少爺您二位裡頭先吃茶,我這就叫韻娘打扮了出來。”
何之守本來就好色,更兼韻娘姿色過人,又是自小就賣進風月場裡的,調教了十幾年,方才接客,除了吹拉彈唱,詩詞歌賦,床上手段更非尋常女子能比,加上又新鮮,前些日子,在醉韻樓住了好幾日,都快把這兒當衙門了,這幾天因給軒郡王淘換生辰禮,才沒顧上來,今兒青羿一提,就想起韻娘那銷魂蝕骨的本事,哪裡還能不來。
剛見老鴇子對胡青羿過於熱情,有些冷落子,心裡有些不自在,好在胡青羿分得出輕重,知道誰主誰次,舒坦了些,算這小子聰明。
兩人上了二樓,二樓是專門招待貴賓的,尋常人是上不來的,韻孃的屋子也在二樓,不大會兒功夫就聽環佩叮噹,走出一個美人來。
青羿打量了幾眼,是個難得的美人,眉眼明麗,通身上下一舉一動皆是風情,只是雖美卻有些豔俗,且即便扮的再端莊,那股子風塵氣也極為明顯,在青羿看來,真不怎麼樣,至少他不喜歡。
福子倒是多瞧了幾眼,心裡對這醉韻樓的名聲大為嗤鼻,這樣的就成頭牌了,他瞧著還沒他家傻不拉幾的小滿漂亮呢,就是透出骨子騷勁兒,有些勾人,就見何大人一副見了蜜蜂屎的神情,兩隻小眼都眯縫了起來,一臉猥瑣,跟剛才何府打官腔的知縣大人簡直判若兩人,暗道,還真是色鬼。
美人兒的目光在青羿臉上劃過便更騷了一些,老鴇子深知道姐兒愛巧兒,胡家大少爺跟何之守相差多遠,一個是俊美書生,一個是猥瑣的中年胖子,有的選誰也不可能選何之守,只剛才胡少爺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今兒何之守是主。
故此咳嗽了一聲,不等韻娘往青羿跟前兒去,一把就把她推到了何之守懷裡:“昨兒你不還唉聲嘆氣的說想何大人想的心口疼嗎,催著我遣人去何府遞話兒,這怎麼見了真人,倒愣了,還不趕緊好好伺候著,回頭何大人惱了不來,你這相思病可沒人解了。”
幾句話韻娘就明白了,身子一軟便坐在了何之守懷裡:“何大人這幾日不來,莫不是忘了韻娘不成,那天晚上你跟韻娘說的話兒,難道都是哄著奴家的。”說著眼淚滴滴答答落了下來,身子一個勁兒往何之守懷裡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