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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
老鴇子又說了一遍:“周家的少爺,周寶兒。”
何之守猛地看向青羿,臉色難看之極,一時竟不知說什麼。
青羿暗暗好笑,卻臉色一沉,一拍桌子指著老鴇兒:“胡說八道,周家遞了狀子告我表弟明德誤傷人命,說的就是周寶兒,人都要死了,怎麼會跑到你這醉韻樓來……”
☆、第96章
老鴇子低頭瞧了瞧地上血葫蘆一般的周寶兒,心裡說,這周寶兒隔三差五就往醉韻樓跑,自己怎會認錯,況且,這周寶兒每日在安平城逛來蕩去的,誰不認得啊,胡家大少爺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
不對,這胡家少爺剛說的什麼來著,對啊,胡家正跟周家打官司呢,聽說是周子生告了胡家的表少爺田明德,說是人命官司,外頭都傳說周寶兒快死了,自己剛倒忘了此事。
周寶兒既然能來醉韻樓,自然他爹遞的狀子是誣告,這何之守最是貪財,不定是得了周家多少好處,才裝糊塗想訛胡家的銀子呢,卻不想在這兒撞上了周寶兒,真是合該著周家倒黴,算計別人沒算計好,反倒把自己算計了進去。
青羿見老鴇子不吭聲,怕她給自己一嚇胡說八道,接著道:“怎麼著,你這老鴇子連人都能認差了。”
老鴇子一機靈,忽然就明白了,便再巧也不可能這般巧,周寶兒前腳來醉韻樓,胡家大少爺跟何之守後腳就到了,況自己剛來安平就聽說了胡家的事兒,先頭也不過跟周家一樣是個靠著祖產收田租的富戶,短短几年就成了冀州府有名兒買賣家。
能把當鋪開到冀州城去,這手段不用想也知道,先頭胡記跟恆通當在冀州府打的那場官司,冀州府誰人不知,恆通當可是十幾年的老字號,還有國丈府當靠山,又如何,不一樣落個家破人亡嗎,周家算個屁啊。
想想恆通當,再想想自己,頓時遍體生寒,而且,胡家後頭的靠山也硬著呢,哪兒是自己這樣的人能得罪的。
想到此,忙道:“老婆子便再老眼昏花,也斷不會認錯,此人的確是周家村周家的少爺周寶兒,大人若不信,我這醉韻樓的閨女丫頭龜奴都可作證,至於大少爺說的什麼官司,老婆子當真不知。”
青羿鬆了口氣,這老鴇子果然世故,推說不知官司之事,就把醉韻樓摘出去了,也沒得罪胡家,還真是兩邊討巧。
既得了話,青羿立馬做出怒色,對何之守一拱手:“何大人,周子生誣告在下表弟,令我兄弟陷於囹圄之中,受盡冤屈折磨,我胡家必要討一個公道,為我兄弟洗雪冤情,在下這就寫狀。”
老鴇子多精,立馬叫丫頭拿來文房四寶,鋪陳紙張,青羿提筆一揮而就,奉到何之守眼前:“還望大人懲戒奸惡,以證國法,還我兄弟一個清白。”
國法?何之守只覺兩隻太陽穴一蹦一蹦的疼,這會兒真是悔的腸子都青了,就為了個妓,女,一時醋火,倒壞了自己橫財,暗恨周家父子不靠譜,在家避幾日,讓自己多斂些錢財多好,說不準還能娶到胡家的閨女,豈不皆大歡喜,偏偏把周寶兒放出來,還跑到了醉韻樓來胡鬧,壞了自己的財運不說,只怕自己的名聲也要受些牽累。
而今日之事已經做實,再不可轉圜,為今之計也只有讓周子生父子兜底了,反正進了自己口袋的銀子甭想拿出去。
想到此,厲聲道:“好個周子生,竟敢藐視本官,誣告他人,還有王法沒有,來人去把周子生鎖了來,本官要好好審問於他。”撂下話轉身去了,臉色極不好看。
青羿剛要走,老鴇子一把抓住他:“大少爺您可得給老婆子指條明路,這周寶兒可怎麼料理?”
剛何之守雖下令鎖拿周子生,可沒說周寶兒怎麼辦啊,青羿微微彎腰低聲道:“媽媽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傻了,這周寶兒自然是抬回周家去,想來周寶兒欠你醉韻樓的賬吧,你順便要了來,豈不便宜。”
說著側頭看了看攏著衣裙躲在角落直哆嗦的韻娘,暗歎了口氣,從懷裡掏了二百兩銀子放到桌上,下樓去了。
瞅見對面茶樓門口的馬車,笑了一聲,直接走過去跳了上去,果然見青翎跟敬瀾坐在馬車裡等著自己,不禁道:“你們倆倒悠閒。”
說著瞥了青翎一眼促狹道:“既然來了,怎麼不進去見識見識,還別說,這個韻娘,真是個難得的美人。”
青翎道:“是啊,難得我們大哥都起了惜香憐玉的心思,自然是難得的美人。”
青羿一聽就知道是福子傳了話兒,推開車門一伸腿,踹了福子一腳,這一腳險些沒把福子從車轅上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