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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換了旁的先生,賀文彥或許就被糊弄過去了,然而他心裡認定陸珍娘就是原配譚笑萍,她的手藝如何他最清楚,完全不信賀瑤的胡話,反而板著臉把女兒教訓了一頓,命她往後虛心求救,若再胡鬧生事,就要家法伺候。
高門貴女要學的東西很多,廚藝課並非每天都上。
每逢不上課的日子,陸珍娘便上街去採購下次課需要的食材。
其實這些事可以交給君家專門負責採買的下人,不必親力親為。但陸珍娘認為於烹飪一事上,食材好壞也非常重要,她親自挑選出品質最好的食材,才可以在上課時與次一等的食材相比較,讓學生們也懂得辨認食材的方法。
這日,她像往常一樣上街,到山貨鋪子裡走一轉,買了些新鮮的銀耳,打算趁入秋教女孩子們煮銀耳羹。
陸珍娘是老主顧,掌櫃知道她是侯府裡教大小姐們烹飪的先生,從來都格外熱情,每次弓腰端茶遞水,還不忘親自提著貨物送出店門。
“掌櫃的,多謝您,我還要到別處逛一逛,您先回去吧,別耽誤了您店裡生意。”陸珍娘如常客氣道謝,從掌櫃手裡接過紅紙包,轉頭便往旁邊的巷子拐去。
身後不遠處有腳步聲疾響,彷彿追著她一般越來越近。
時近晌午,巷子里人來人往,陸珍娘並未在意,只管加快腳步走她自己的路。
“笑萍,等等我。”身後傳來氣喘吁吁地喊聲。
陸珍娘並未作出任何反應,仍然按照原來的節奏,大步向前。
☆、112|6。110。111
第一百一十一章:
賀文彥見她對自己不理不睬,腳步一滯。
難不成搞錯了?
然而他很快想通,依賀採瓊所言,陸珍娘八年前已來到汝南侯府,若她想與自己相認,早就主動尋找機會,不會等他找上門來。
這也合理解釋了為何陸珍娘對他相逢對面不相識的態度。
賀文彥加快腳步,小跑起來,終於趕到陸珍娘前面,伸臂攔住她去路:“笑萍,是我。”
“大駙馬?”陸珍娘微微沙啞的聲音從帷帽後面傳來,“你記錯了,我名叫陸珍娘。”
她的語調冷淡而不失禮貌,長紗從帽簷處垂下,將整張面孔遮的嚴嚴實實,看不到神情,也看不到雙眸。賀文彥完全無法猜測她心思如何。
“笑萍,我在那邊茶樓裡訂了雅間,我們上去談。”
“大駙馬,”陸珍娘依舊冷淡,聲音裡還帶著一絲無奈,“我是陸珍娘,不是……不是什麼笑萍,你認錯人了。”
賀文彥急道:“我們夫妻一場,親密無間,我怎麼會認錯。”
“我是嫁過人,不過夫君只是個農夫。”陸珍娘道,“大駙馬,對不住,我還有事忙,您也知道我受僱於汝南侯府,每日都有許多功夫要做。勞煩您讓一讓,我好過去。”
賀文彥隨陸珍娘手指方向看去,見路邊圍了許多人看熱鬧,心中一驚,事情還未確認,可不能傳出任何流言蜚語。
他連聲致歉,不得不讓開去路,放走陸珍娘。
然而人可以走,他的一顆心卻始終難以平靜,想起賀採瓊提及過,陸珍娘有一子名為陸安,在陵光衛任職,於是租了一匹馬,牽著來到陵光衛衙門外。
賀文彥一心想見陸安一面,又怕打草驚蛇,驚動大公主等人,不敢麻煩守衛進去通報找人,只好盯著秋日豔陽站在對面路邊,眼巴巴乾等。
陵光衛衙門事務繁忙,進出往來人員不斷。賀文彥從未見過陸安,不知他究竟生得如何模樣,然而等了一個時辰上下,在十來個結伴走出,身穿統一服侍的侍衛中,賀文彥一眼便注意到其中一人。
原因無他,那人生的像他,除了高一點,黑一點,壯一點,面孔嚴肅些,簡直彷彿同一個模子裡印出的月餅。
眼看他們紛紛上馬,即將離開,賀文彥當機立斷,爬上馬背,趕著□□馬兒朝那年輕人而去。然而馬兒跑沒兩步,他便握不住馬韁,幾乎要被顛簸下來。
“救命,救命!”賀文彥大叫,他雖是藉故與對方相識,但在馬上將落未落卻並非假裝,他本就是一介書生,不通騎射。
陸安剛在馬背上坐穩,忽地聽到有人呼救,轉頭一看,一匹枯瘦老馬馱著一名坐得歪歪斜斜的華服美貌中年男子朝他衝過來。
呼救聲就是那男子發出來的。
陸安不好管閒事,不過墜馬的後果可大可小,坐視不理實在有些不近人情。老馬沒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