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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以後,馬車停了下來。
嘎登一聲,白若蘭自然清醒,揉了揉眼睛,說:“希宜姐姐,到啦?”
梁希宜戳了下她的腦袋,道:“你醒的真是時候。”
白家宅子旁邊是靖遠侯府的宅子,白若羽接下他們先去給白容容請安。白容容聽聞過樑希宜在秦老夫人生辰宴會上的壯舉,因為是和自家兒子的丫鬟扭打,骨子裡有些對梁希宜沒好感。不鹹不淡的說了幾句便讓人自個去玩了。
白若蘭自認馬術精湛,說:“走吧,咱們去挑馬!”方才馬車裡的事情完全被她沒心沒肺的自動遺忘。
梁希宜心裡也滿是小興奮,二話不說就點了頭。
兩個人來到馬棚,沒想到遇到一身灰色長袍的歐陽燦。
白若蘭怔住,警惕起來,難怪這傢伙先前問東問西,居然提前一步就來了?
白若蘭手握馬鞭,揚起下巴氣哄哄的說:“燦表哥,你不是說不來的嗎?”
梁希宜回頭看了一眼,忍不住拉了拉白若蘭的衣角。
“胖蘭,看來你精神倒是不錯!”
耳邊突然響起一道清脆的嗓音,白若蘭呆住,立刻蔫了。她猛然回頭,陽光下身姿挺拔的英俊男子豈不是她的定親物件,六皇子殿下嗎?
她臉頰通紅,彷彿見了鬼,黎孜念怎麼也在呢!
“咦,表妹,你方才不是挺霸道的嗎?”歐陽燦調侃她,梁希宜也忍不住笑了。
白若蘭臉色由紅變白,倔強的閉著嘴巴一言不發。樣子看起來還挺可憐的……
黎孜念想著上次她冷漠的態度,眼圈發紅,目不轉睛的盯著她。那目光太過熾熱,梁希宜看在眼裡感慨年輕真好,喜歡一個人就是喜歡的轟轟烈烈,再怎麼剋制都難掩心計。
兩個人終歸是定親了,她扭過頭示意歐陽燦躲開,卻發現他傻呆呆的看著自個,臉頰紅暈。
梁希宜皺起眉頭,歐陽燦急忙清了清嗓子,說:“我帶你去那邊挑馬吧。”
梁希宜躊躇片刻點了頭,黎孜念明顯是來尋白若蘭說話的。
歐陽燦見她不計前嫌的同意下來,心裡莫名覺得歡愉。
他指了指遠處馬棚,說:“都是西涼國獻的,馬種可好了,稍後你隨便挑。”
梁希宜點了下頭,不放心的回頭看了一眼,遠處秋風漸起,將遍地的深黃色的油菜花吹動的好像跳起了柔軟的舞蹈,白若蘭攥著拳頭站著,低垂著頭。六皇子亦一動不動,白衣飄起,面如玉冠,冷毅的臉頰,連眨都不眨一下的墨黑色長長的睫毛……
真是情竇初開的小孩子……想要接近一步,卻又怕錯傷一分。若是蘭蘭對六皇子一點感情都沒有,又何必因為他是皇子憤怒異常呢。
梁希宜閉了下眼睛,但願此世那個執著的男孩不再為帝王,兩情相悅亦彼此不負。
空場處,獨留下白若蘭和黎孜念。
白若蘭手裡還緊握著馬鞭,玲瓏緊緻的身姿在一身相對利落的騎馬服飾的包裹下,越發顯得柳腰纖細高挑靚麗。
黎孜念瞪著她,真想把這女孩的心給挖出來看看,是不是黑色的。否則為何可以再兩情相悅後又突然棄他於不顧呢。
風似乎有些大了,他往前走了兩步,白若蘭本能的抬起頭,露出一雙清澈的眼眸。
黎孜念怔了片刻,一肚子的委屈和憤怒在看到那雙思念許久的眼眸後都嚥了下去,情緒微微有些悵然的問道:“你、冷不冷。”
白若蘭沒吱聲,他便脫下身上的袍子,笨拙的給她披上,感覺到她的身子微微顫了一下。
“蘭蘭……”他突然開口,嗓子沙啞的說:“我們不吵架了好嗎?”
白若蘭本想說,我與你吵什麼架了?她一抬頭,黎孜念一低頭,她的額頭磕到了他的下巴,黎孜念生疼一下,忍住沒有發出生硬。白若蘭曉得自個額頭飽滿,她抬頭速度過快,怕是硬的好像是一塊石頭,於心不忍,卻又剋制住沒有關心他,反而推卸責任的想著,誰曉得他會低頭呢?
黎孜念見她冷漠異常,對自個不聞不問,心裡難過極了,質問道:“我都和父皇請旨說了,我不要側妃,以後皇子府就你一個。你說什麼我都聽,還不成嗎?”他目光真摯,面容可憐兮兮的樣子。
白若蘭猶豫片刻,說:“誰讓弄的人盡皆知?”她在府裡都有丫鬟偷偷瞧她,彷彿長了什麼三頭六臂似的。
黎孜念見她肯和他說話,立刻認錯,道:“我錯了還不成嗎?不是怕你再也不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