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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氏輕輕嘆了口氣,說:“若是把婚書寄送過去,皇上這聖旨,能收回嗎?”
白崇禮無語的看著妻子,沒有應聲。
“我就是一說……”隋氏感嘆道:“終歸是聖命難違,好在徐老爺尚不知咱們家是誰。”
她頓了片刻,說:“那個王媒婆?”
“她不知道。我吩咐人透了三層關係網,她查不到我們。另外我現在要把婚書退回去了,就說是弄錯了。”
“這樣成嗎?”
“不然就再把徐老爺綁來,一起連人帶庚帖送回吧。反正他沒拿到過咱們傢什麼。”
隋氏點頭,說:“也只好如此。可惜了徐乘風那個孩子,我幸好還沒見他,索性不見便是了。”
“嗯,這都是命吧。本以為京城最安全,最後鬧個賜婚。不過六皇子能為若蘭做到這種地步,我也是沒想到。”
“哎……”隋氏無奈的扯了下唇角,說:“但願他不悔初心。女兒嫁的門第高了,我都不曉得如何幫她。”
“多弄些嫁妝,反正你和我從她剛會爬就開始攢了。不能令人看輕了她。”
“這倒也是。”隋氏笑了,這是她收到信函後第一個笑容。
她給女兒回信,寫道:“娘真的盡力了……願你一切安好。”
“況且鎮南侯爵位早晚會恢復的,到時候蘭姐兒是侯門嫡女,我們祖上在軍中也是很有威信,京城也有一些舊友,若是六皇子日後待蘭姐兒不好,也未必是不能談的,何況聖人賜婚聖旨內容,可是大太監誦讀過的,全京城人都知曉。”白崇禮信誓旦旦的說。其實他心裡鬆了口氣,實在是想到寶貝女兒配商戶太窩心了。
“只是說撤了兩個側妃之位,又沒說不能納妾。皇子若是納妾,不是娶側妃的話,還不是沒違背聖旨的內容嗎?”隋氏對皇家有偏見,難免牢騷起來。
“至少是一種態度呀。聖人已經賜婚了,此事兒無法更改,你就當是為了女兒過得好,也要學會主動疼女婿的。”白崇禮勸慰妻子。
隋氏沒好氣的應聲,說:“知道啦,我就是和你抱怨一下而已。”
京城。
南域勝仗本應該是論功獎賞的階段,可是鬧出了西涼國二皇子宇文靜逃跑又被抓回來的事情,看歐陽家不順眼的老皇帝自然開始做文章。再加上西涼國使臣送來降書,卻不是透過歐陽穆大將軍,這其中彎彎繞繞指不定是誰在中間做了手腳。但是都逃不過帝王心意。
聖人年邁,自然喜歡一片祥和,立刻同意了西涼國種馬換皇子的意見,兩國重歸於好。唯有戰死在沙場的將士親眷覺得寒心。次日,言官們彷彿說好了似的一起參奏歐陽穆大將軍。參他有故意拖延戰況的嫌疑,他手下的將軍貪汙*嚴重,歐陽穆自個也不乾淨。
按理說帶兵打仗搜刮民脂扣下軍餉和戰果是太普遍的事情,聖人有時候見打勝仗了,暫且置之不理便是。可是如今聖人正想治罪歐陽家,於是留下摺子暗中沒發,等待次日更劇烈的控訴。
一時間朝堂上全是參靖遠侯府的摺子,甚至是連靖遠侯府遠親誰家逼迫良家賣女妾氏的摺子都能不遠萬里從漠北送進京城。恨不得連靖遠侯府門房待客囂張都能成為參奏一項。
出人意料的是,靖遠侯歐陽家在此過程中表現的分外平靜。
就在聖人決定如何發落靖遠侯的時候,一道省外急件被送到宮裡,說是有人自稱是安王世子,在南邊少數民族的大山裡挑起匪亂,只有一個要求,就是迴歸京城為祖先守靈。
老皇帝當場就傻眼了,右手狠狠拍了一下龍椅。
安王世子在南邊、歐陽穆剛從南邊回來會不知道嗎?
這個歐陽家,果然是留有後手。
相較於同西涼國的外戰之爭,老皇帝更忌憚安王世子!當年安王比他年長,先皇更屬意立安王為儲君。但是當時他同太后娘娘李氏裡應外合,絕了先皇念頭,同時誣陷安王謀反,將安王一脈徹底流放,暗中斬草除根。
到底哪裡蹦出來的安王世子?若是他現在處置歐陽家,對方會不會反了他造謠拿出他當年違逆先皇的證據,扶持安王世子上位?
鎮國公李大人站在御書房,也是忍不住勸道:“聖上,難怪靖遠侯那老傢伙此次一直不吱聲,原來是留有後手。”
次日,聖人把摺子分享個群臣,發現歐陽穆藉故病了並未上朝。大臣們議論紛紛,居然無人說讓聖人處置安王世子。
這幫奴才……聖人心裡暗罵,他們會對同西涼國的戰爭義憤填膺,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