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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活,也跟著早起下地幹活,下晌才跟著週中一起讀書。週中和邵氏攔都攔不住他,週中看著他道:“我可不是請人回來種田的。”
劉鵬露出大牙笑道:“我是做慣了農活的,並不覺得累。”至於白吃白住,用幹活來抵劉鵬並沒有說出來,他沒把週中當那夫子,自個兒也沒把自個兒當那長工,只是憑著本能地盡力幫一把而已。
週中看了他一會,方道:“你在我家幹活,那你家中田地呢?”
劉鵬摸著腦袋嘿嘿笑了,黑黑的臉上有些許羞色,直說:“我走之前跟人家說了,若是我沒有回去就幫我種田地。”
週中搖頭,打定主意到時候給些銀子於他。
自此,週中就隨他。不過他實在是勤快,幹活的好把式,有了他,周家的農活幹的飛快。村裡人見了忍不住打聽一二,周秀笑道是個讀書人,旁人卻不信,那個讀書人會愣鋤頭幹活,還乾的又好又快。
第十七章
失竊
邵氏想著劉鵬人好乾活又利索又會讀書,卻是若大年紀光棍一個,打算給他說媒,私底下先跟週中商量,“劉兄弟都將近四十的人了,連個媳婦都沒。村子裡也有幾個寡婦,我給他說合說合,你看成不?”
週中想著劉鵬臉上的羞意,搖頭,“他才三十出頭,何曾有四十?等他中了童生,還怕沒有媳婦?”
邵氏聽到前面那句話,耷拉下來的眼皮給撐的老高,“啥?才三十出頭?咋面相這麼老?”
週中長嘆息一聲,邵氏立即住了嘴,誰長年累月辛苦幹活掙錢又要費神讀書,且讀書最傷腦子,莫怪劉鵬老得快。
邵氏偷眼打量了週中幾下,怕他想起三年來的下田種活,忙轉了話題,“是不是劉鵬有相好的了?”
週中瞪了她一眼,“這種話是隨便能說的?”
邵氏撇了撇嘴,就你規矩多。不過嘴上卻道:“這不是有人在打聽劉兄弟嘛。”
“你隨便找個藉口打發了他們就是。”週中道。
二個月眨眼就過去了,春天已然來臨,脫了厚厚的棉襖,穿起了夾衣。邵氏給週中收拾了好些衣服,怕他冷著又怕他熱著。
週中看著碩大一個包袱,直搖頭。劉鵬笑著提起這一大包袱往外面走去,因有劉鵬在又為著省錢,周秀就不相隨;兩人在鎮上租了輛馬車往黔北府城趕去。
永安縣離黔北府不遠,二日的路程。故他們也只不過提前四天才出發,到了地兒歇息一天就可以下場。到了府城後照例先找客棧。雖然黔北文風不盛,但每個縣的縣試定有五十個人在圈內,而黔北府不大也不小,有十二個縣,共有六百餘人參加府試。貢院附近的客棧早就人滿為患,無一有空房,即便你拿出銀子也找不出一間房來。不過也有人趁此做生意,先提前定了下來,待見著穿綢緞的學子,就上前搭話,高價把房間換給他。把客棧掌櫃氣得眼都綠了,但也沒轍,他總不可能再去提價,況敢這樣做的事也是有點來頭的,只是這事也有風險,萬一倒賣不成,定了的房是一概不退的。
週中聽劉鵬說起這些掌故,吃了一驚,問道:“他們怎麼敢?”
劉鵬意味深長地道:“做這些事的人無他,定是地痞無賴。他們是見縫子的鑽錢眼裡,做生意的皆怕這種人,客棧也不敢得罪,就讓他們把事做成了。”
週中想到現代人的二房東,古人也不差嘛。
劉鵬一邊說一邊把週中帶到一處離貢院有一刻鐘的客棧,找了掌櫃的問,能不能把柴房騰出來給他倆住,一番商議和砍價後。週中和劉鵬去了後院柴房,房間狹窄剛好夠擺下兩張床,人連個轉身的地兒也沒有,好在屋子打掃的乾淨,床上的被褥皆是乾淨帶有一股皂角的清香。想到此處的地界及價錢,週中滿意地點了點頭。
聞著隔壁傳來的香味,週中笑道:“這個地兒不賴,吃飯用水方便,叫一聲那邊就聽得見。”
劉鵬笑了,“我這是吃過一回虧想出來的法子。上次來,在老遠的地方才到一間空房,那地兒太遠,離貢遠得走二刻鐘以上,而且附近人聲吵雜,簡直沒法安生睡覺,次日又要早起趕過去,可把我折騰的夠嗆。後來我回去就想等下次來定不住那麼遠的地兒,身上銀錢不夠付房間,柴房的錢倒給得起,就想下次來了可以住柴房,不想這一下次就是多年後。”
聽著劉鵬聲音裡的感慨,週中拍拍他的肩膀,哈哈大笑,“恭喜賢弟夙願得償。”
兩人嬉笑幾句,吃過晚飯,兩人再念了會書,倒頭就睡。坐了兩天的車,骨頭都散架了,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