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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根本就沒有防範,好在當機立斷,否則不知護衛隊要死傷多少人。白色的傷藥都給他的鮮血染紅,待痛楚稍微好了一些,他才重新將傷口包好,按著慣例去向蕭老夫人請安,臨到了午後,這才進宮去面聖。
御書房,皇帝高坐在御案前,神色平和的看著半跪在下方的蕭禹,待他說完,才不鹹不淡的開口:“這樣說來,的確是山匪埋伏,這才致使護衛隊重傷?”
“是,臣等委實沒有設防,不慎被山匪伏擊,所幸並無死亡。”蕭禹低聲道,背上的傷口隱隱作痛。皇帝肅然:“朕知道了,多虧蕭卿當機立斷,減少了不必要的傷亡。山匪伏擊乃是未料到之事,怨不得你。不獎不罰,蕭卿可有異議?”
“臣無異議。”蕭禹道。皇帝頷首道:“既然無異議,下去吧,著太醫院正去看看。”
已然是下逐客令了,蕭禹卻依舊跪在地上不起,皇帝挑著眉,聲音裡多了幾分寒意:“蕭卿還有要事?”都讓他走了竟然還不走,豈非是抗旨不尊?
深吸一口氣,蕭禹道:“臣請命,願帶兵前往隴右道剿匪。隴右道悍匪如此兇殘,連訓練有素的護衛隊尚且被打得措手不及。如今阿木爾和大齊已然通商,往來商旅大多經過隴右道,若是被悍匪所傷,必然造成兩國邦交惡化。請陛下應允。”
督太監含笑給皇帝奉了一杯茶,又見皇帝揮手,分外明白的領了屋中伺候的人下去了。待偌大的御書房之中只剩了兩人,皇帝才笑道:“蕭卿所言甚是,是自己的意思,還是有高人指點?”
寥寥數語,含著上位者無盡的霸氣,蕭禹只覺得壓迫非常:“臣只是此次送阿木爾來使回國,途徑隴右道所感所想罷了。臣得沐天恩,自該為陛下解憂。”
“好一句為朕解憂,武郎到底是武郎。”皇帝起身,負手立在窗前,今年陽光格外好,透過窗紗灑進來,晴暖非常。靜默了好一陣子,皇帝轉頭,看向了依舊保持恭順姿勢的蕭禹,“是為朕,還是為了五公主?蕭禹,你當朕是傻子麼?”
不料被皇帝一語道破心中所想,蕭禹眉頭擰成了疙瘩。武將和文官不同,若不立下軍功來,哪裡有那樣容易走上高位?他既然喜歡沈善瑜,想要將她一輩子留在身邊,她自然值得自己給她最好的。
畢竟除了大公主之外,其他公主的駙馬皆是身居高位。而自己,區區從四品,更出身寒門,除了一個武郎的名頭之外,並不配做阿瑜的夫君。他不願讓阿瑜被人笑話,自然要自己爭取。
“蕭卿不解釋?”皇帝冷笑,摩挲著拇指上的扳指,“僅一個肖想皇女的罪名,就能讓你萬劫不復。”
“臣不敢肖想五公主。”蕭禹聲音平靜,彷彿面前立著的不是皇帝,只是一個長輩,“臣……的確是心悅五公主,五公主天潢貴胄,更是陛下和皇后娘娘的掌上明珠。臣出身白衣,無法和勢力盤根錯節的世家大族相提並論。臣更不肯輕易委屈了五公主,更不願五公主因臣之故被人笑話,這才願立下軍功,求陛下成全。”
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雖然皇帝對於這安心拱自家小白菜的“豬”實在有些不滿,但架不住是自家小白菜撲著趕著去找“豬”來拱啊。深吸一口氣,皇帝道:“好,朕給你兩年時間,若是能夠肅清隴右道的山匪,朕自然會給你想要的,併為你和阿瑜賜婚,若是不能……”皇帝眼中冷光浮動,“你這輩子就不要再回京城了。”
哼,要是兩年都解決不了,看來這武郎和文郎一樣,都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蠢貨,朕又何必把女兒託付給一個草包!
“臣遵旨,謝陛下隆恩。”隴右道山匪橫行,兩年之內肅清的確有些困難,但為了阿瑜,他願意去試試。
只要兩年之中,能夠肅清山匪……蕭禹心裡忽然熱了起來,想到了沈善瑜那張嬌俏的小臉,他握緊了雙拳,不論如何,兩年之後,他定然會凱旋迴來!
作者有話要說: 存稿箱君的提醒:還有一章哦~
第40章 將笄
昨夜一場大雪; 整個皇宮都被一層素白籠罩著,纖細的枯枝因為承受不住積壓的雪的重量,簌的一聲; 落下一團雪來。陽光灑在雪地上,投射出幾分耀眼的光華來。
廊下並肩而來兩人; 兩人身量相仿,是同齡人。一人穿棗紅色狐肷斗篷; 兜頭將腦袋罩住; 似乎很怕冷;另一人則披著翠羽織錦斗篷。兩人都是模樣上佳,一直穿過垂花門,一團雪從樹梢落下,將穿翠羽織錦斗篷的小姑娘給砸了一頭一臉。
另一個小姑娘抱著手爐,看著雪粒粘在同伴臉上,模樣很是滑稽; 挑著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