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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了山區之後,馬車行進速度很慢,時不時有碎石擋住車輪執行的軌道,猛地一顛,又險些沿著山道滑下去。
從京城出發已然半月,蕭禹和沈善瑜帶領著使團往阿木爾方向行進,由陸齊光率羽林衛護送。因隴右道多山,所以行進自然慢了下來。山路崎嶇,對於使團之中大部分養尊處優的人來說,都是很大的折磨。
比如坐在馬車之中的沈善瑜。
被剛才那一顛嚇得差點要撲倒,她以為要馬車要咕嚕嚕的滾下去了,現在坐在其中連大氣都不敢出,感覺到馬車漸漸平穩,她才鬆了口氣。剛上了一段平坦的路,她也繃不住鑽出馬車,輕輕喚道:“阿禹……”
“我在。”蕭禹雖然在前面,但輕易便聽到了她的聲音,見她臉兒都嚇白了,忙道,“嚇到了?下來吧,我陪你。”
“我不怕。”順從的扶著他的手下了馬車,立在山頂的平路上,俯瞰隴右地形,隴右之中,地形狹長,又有山地、高原、平川、河谷、沙漠、戈壁交錯分佈。此處能看到不小的河谷,比京中所看到的景色多了幾分雄渾壯麗。
眼看即將入夜,天邊有幾顆星辰閃耀,但這荒山野嶺自然是沒有驛館的,意味著使團和護送使團的羽林衛們不得不露天歇息。自有人去生火、紮營,隨行的幾人也自行開始做飯,不多時,就飄出了幾分香甜的味道。
“如今已然進入了夏季,會不會下雨呀?”沈善瑜問道,雖然天邊星辰閃爍,但夏季的天氣,總是十分難以捉摸。
“不會的。”蕭禹在隴右道兩年,自然對此處是熟悉,“隴右道乾旱少雨,如無意外,不會下雨的。”
沈善瑜臉兒一紅,撅嘴看著他,低聲說:“我什麼都知道,不過是詐詐你罷了,你還真以為能唬得住我?”她聲音不大,明擺著是在撒嬌。蕭好人心兒一酥,回頭見眾人注意力都不在自己這邊,紅著臉親她的臉頰:“那五公主願不願教教臣?”
“那要看將軍給不給學費了。”沈善瑜笑道,揚起小臉兒,示意他再親一下,蕭禹好笑至極,又吻了吻她的臉頰,“學費夠了?”
“夠了。”沈善瑜喜滋滋的,要不是人多眼雜,她現在就能辦了蕭好人。身後忽又響起歡呼聲來,轉頭去看,則見陸齊光不知何時去打了幾隻山雞,正交給眾人去收拾。
隴右道之中的山雞,本就是吃山間的野菌長大的,是以骨肉都帶有特殊的香氣,將山雞拿去烤,骨架則丟入鍋中,和找來的山菌一起煮湯,滋味格外鮮美。
因尊卑有別,沈善瑜和蕭禹二人是單獨坐在一個火堆之前,那頭烤好了山雞,自會將東西送來。陸齊光坐在火堆前,雖算不上快,但卻準狠,將數只山雞的雞脯子肉全給削了下來,稱在盤子裡給沈善瑜端去:“山中夜冷,多吃些。”
自三年前的上元節,蕭禹就知道陸齊光對沈善瑜好的原因是大公主,但不代表他就能夠釋懷,將沈善瑜攏在懷裡,他不動聲色的回答:“多謝陸將軍。”
“客氣了。”陸齊光望了一眼偎在蕭禹懷中的沈善瑜,她看來很是歡喜,臉上全是少女的嬌羞,就這樣埋在他懷中,很是受用的樣子。也不曾多說什麼,轉身回了羽林衛之中。將其送來的雞脯子肉切成小塊,蕭禹這才餵給她,又端了雞湯來:“別急,別噎著了。”
“阿禹你最好啦。”嬌嬌的撒嬌,沈善瑜只覺得全身都暖洋洋的,“今晚要你陪人家睡覺。”
蕭禹臉上頓時發紅,因是露天,在場的大部分都是男性,像是馬車這種物件都是儘可能的留給嬌客們用的。蕭禹在隴右行軍兩年,自然也沒有那樣嬌氣,沉吟片刻,柔聲哄道:“明日再陪你,今日……不方便。”
誰知她跟見了鬼似的:“你要做什麼事不方便?”又戳他的臉,“哦,我知道了,你這色胚子,滿腦子想著淫/邪的事。”
這幾日連日趕路,未免第二日她起不來,蕭禹都很剋制自己,沈善瑜也格外乖覺的沒有纏著他。現下又給自家小嬌妻涮了一頓,蕭禹臉龐紅潤,在火光之下更是彷彿要燒起來了:“沒、我沒……”
“解釋就是掩飾。”要比嘴炮,沈善瑜這輩子從來沒輸過。蕭禹挫敗的搓了搓自己的臉,索性破罐子破摔了:“想了又如何?想自己明媒正娶的娘子也有錯?”
沈善瑜:夭壽啦!蕭好人會頂嘴啦!
飛快的香了他一個,沈善瑜埋在他懷中不說話,不多時,也就自行上馬車睡去了,明月因是貼身侍女,也一起跟了上去。
待她去睡後,蕭禹如還在隴右駐軍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