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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指導員看了看柳三月,到底沒說什麼,領著倆人走了,罷了罷了,反正也沒人看見,他確實饞面饞的不得了,就收著吧,等以後有機會再把這人情還了就是了。
倒是個實在孩子,也是,有那樣的爸爸,教出來的女兒也不會太差,聽說她媽媽還是老師呢。
農場裡的房子都長一個樣兒,鄧指導員帶著柳三月和陸淮七拐八拐,把柳三月拐的暈頭轉向,不知哪裡是哪裡的時候,停到了一處跟鄧指導員屋門一樣一樣的木門門口。
門沒鎖,鄧指導員直接推開了門,轉頭對兩人說道:“你們先進去等著,我這就去把柳三月同志她爸爸給叫回來。”
鄧指導員匆匆走後,柳三月和提著籃子的陸淮進了屋,這間房間和鄧指導員的房間一樣大小,屋裡左右擺了兩張單人架子床,兩張床中間是一個床頭櫃一般大小的小櫃子。
兩張床床尾各有一個大木箱子,除此之外,便是連張凳子都沒有了。
陸淮將菜籃子擱到了床中間的小櫃子上,他也不知道哪張床是柳三月爸爸的床,便將包袱隨便放在了其中一張床上,坐了上去。
柳三月忐忑的在另一邊床上坐下了,心撲通撲通直跳,她沒有原身的記憶,對這位爸爸可真真是一丁點兒都不瞭解的,只是透過照片知道大概是個什麼模樣,這麼多天了,也有些模糊了。
“快要見到你爸爸了,緊張了吧?”陸淮輕聲問道。
“嗯,有點兒,”柳三月老實的點了點頭,“兩年多沒見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是個什麼模樣。”
陸淮也挺緊張的,他把這次與柳三月爸爸的見面給當成了見家長,所以還真有些拘謹。
兩人各坐一邊,為了緩解各自的緊張,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會兒,然後便聽見外頭似乎傳來了腳步聲。
兩人趕緊止住話頭,側耳傾聽,沒錯,就是人的腳步聲。
一步,兩步,近了,近了。
這時,木門被從外面開啟,門外不見鄧指導員,只有一個高挑清瘦的人,逆著光,看不清臉,身上的衣裳就是那種最簡單的幹活穿的深藍色粗布褂子和長褲,腳上是一雙灰色布鞋,兩邊沾滿了泥。
柳三月緊張的蹭一下站了起來,陸淮也跟著站了起來,只見那人走了兩步,進了屋子,“三月?”
聲音是那種歷經歲月的溫潤,絲絲繞耳,讓人聽了不自覺的就沉澱下來。
“爸爸。”柳三月聲音有些僵硬,她是第一次見柳蘇識,真是不大熟悉,一時還有些拘謹。
不過她的爸爸的氣質是真的好,隔近了看,面上架著一隻金框橢圓眼鏡,面色平和,溫文儒雅。
即便是最普通的粗布衣裳穿在他的身上,也讓人覺得底蘊深深,溫雅不俗。
“你這孩子,你這孩子……”柳蘇識又急走兩步,“我還當鄧指導員是在同我玩笑,沒想到你這孩子竟真的來了,你的學業呢?明年就該高考了,就這麼放棄了嗎?你媽竟也同意你過來?”
話音未落,面上已是落下兩行清淚,這些日子他最操心的就是大女兒,一想到她馬上就要高考了便是萬分的牽掛萬分的憂心,只盼高考時能得到一星半點的訊息才好,卻不曾想,不曾想……
不知為何,柳三月的心也跟著那眼淚揪了起來,悶悶的難受,一開口,聲音也哽咽了,“媽媽擔心您,我們姐弟三個也很擔心您,兩年多了,您一點信兒也沒有,不來看看,總是不放心。”
第47章
柳蘇識再控制不住,卻是沒有注意到柳三月說的三姐弟這個話。蹲在了地上,掩面痛哭,不能自抑,“三月,是爸爸不好,是爸爸對不住你,連累了你媽媽,也連累了你。”
他頭也未抬,三四十歲的年紀,哭的像個孩子,只覺無顏面對自己的女兒,這兩年來,再苦再累他都不曾懼過,惟怕家中妻女受他連累,終究,終究他還是耽誤了自己的大女兒。
“爸,您快別這樣,”奇怪的很,柳三月對柳爸爸並不熟悉,不過是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罷了,未曾見時,只當他是自己身上揹負的一個責任,如今見了,卻不知為何,陌生的情感噴湧而出,濃烈而炙熱,將她深深埋沒,讓她心慌。
柳三月的淚止也止不住,她蹲到了柳蘇識的面前,哭著去拉他的手,“爸,我想您了,學習什麼時候都可以學,在哪裡都可以學,比起讀書,我更想來看看您,離您近一些。媽媽和白露也很想您,還有弟弟,對了,您還不知道吧,您走之後沒多久,媽媽就發現自己懷孕了,給您添了個小兒子,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