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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道:龐氏本就與盧十九娘比較親近,和賈長史不對付,對鄭恭旭大約也不會有好感,自己家的馬車也沒任何標誌,她過來坐坐也無妨,應當會同意。
果不其然,龐氏欣然受邀。甚至,本就樂於交談的她上車就沒歇住嘴,一直講個不停。
妍冰只簡簡單單一句話開場:“好久不見了,你這是要去哪兒呢?”後面的話她就跟倒豆子似的吧啦講了出來。
“去京兆府大牢看乾女兒啊,唉,五娘子您肯定知道她就是那擊鼓狀告主子的奴婢。太可憐了,聽說豆蔻她棒傷嚴重又吃不飽穿不暖,老身就打算去給她送點東西。”說著龐氏便揚了揚手中食盒與棉袍。
“那俠肝義膽的女子?”妍冰捧哏似的接話,又露出惋惜神色,嘆息道,“她真是好人。”
“也是可憐人。五娘子您有所不知,豆蔻她本是良家子,原本不該因‘奴婢告主’而受刑,可惜這孩子犟,沒聽老身的先脫奴籍再去告發那事兒。”
妍冰這下是當真驚訝了,追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龐氏嘖嘖連聲的嘆息道:“豆蔻家境富裕爹孃愛寵,在家時詩詞書畫都曾學過,因而才嫉惡如仇。可惜呀,她十一二歲時出門遊玩不幸被人拐了,幾經轉手入了郡王府,說是旭公子愛妾卻時常被虐打,沒過上一天好日子!”
這被拐騙的□□叫妍冰好生驚訝,連忙問道:“既能跑去京兆府,怎麼不先告發自己被拐騙一事?”
“她說事有輕重緩急,先告發命案方為上策。”龐氏連連嘆息後面又絮絮叨叨說了好大一通話,妍冰卻再沒能仔細聽進耳,她滿腦子想的都是那豆蔻姑娘的身世。
待送了龐氏去大牢,她扭頭就命人駕車趕往長安縣衙,接正欲會食用餐的丈夫去不遠處食肆尋了個雅間說話,將龐氏告知的事情全盤托出。
講完之後妍冰滿懷期待的看向丈夫,忐忑道:“這訊息有用嗎?”
“非常重要!”文淵隨即點頭,甚至樂得在妻子臉頰蜻蜓點水似的快速一吻。
隨後文淵便匆匆用好午餐讓妍冰自己回家,他自己則趕往大牢,說是要直接問問豆蔻細節詳情。
他這一走就直到黃昏時晚衙結束才返家,用了飯後甚至來不及休息,文淵就又準備出門。
“你這是打算去哪兒?”妍冰見他換好一身細布的皂色衣褲,像是夜行服似的,不禁滿面擔憂。這該不會是又要到某處翻牆闖空門吧?
“去刑部大牢會會鄭恭旭。”文淵不假思索的回答,頓時把妍冰嚇得差點寒毛倒豎。
哆哆嗦嗦追問:“劫,劫獄啊?!”
“誰會去劫他?”文淵不屑的搖搖頭,又安撫妍冰道,“放心,有熟人領我進去,不會翻牆。只是想趕著去把該做的做了,免得夜長夢多而已。”
妍冰心知反對無效,只能關切道:“那你注意安全,快去快回啊。”說完便憂心忡忡送了他出門。
文淵隨即匆匆出門,買通各處守衛,趕在宵禁前到了大牢,忍著牢房惡臭,在昏黃火燭的映照下裹著斗篷瞪向那欺辱自己妻室的惡徒。
此時此刻,鄭恭旭正坐在稻草上斜靠牆角閉目養神,在昏昏欲睡半夢半醒之際想,他忽然聽到了陰沉沉的一聲問候:“旭公子,別來無恙?”
鄭恭旭聽了這暗諷意味十足的問話聲,睜開了半眯著的紅腫睡眼,還沒等他看清來者是誰就又聽到了一句話。
“聽說你打算在複審時翻供?說是和五娘有私情?純屬汙衊!”文淵氣勢洶洶的一句話脫口而出。
鄭恭旭聽罷卻是一聲冷笑,嬉皮笑臉道:“原來是你呀,怎麼嚇到了?哈哈哈,我就打算這樣說了,你能如何?”
“你說了就會有人信?”文淵眉頭緊鎖著如此反問。
“怎可能不會有人信?”鄭恭旭縮在角落裡,根本看不清他,但那語氣卻洋洋自得,甚至帶著調侃似的輕笑,“當年我長兄本就替我向舒家提過親,就因為那段內侍從中作梗才便宜了你。我和她早就兩情相悅,怎麼不能有私情?
文淵俯視著他,面色沉靜如水道:“證據呢?”
“我們睡過呀,就在你的婚床上。她手腕上有顆紅痣,小小的。”鄭恭旭說話間抬了手,在自己腕部比劃了一下,而後咯咯直笑。
紅痣一事是他聽兄長的從者講的,那人多年前曾經在茶肆幫忙找到年幼的舒五娘子。此刻正好活靈活現拿來編故事,頓時把文淵氣了個夠嗆,狠狠一腳踹向木柵欄。。
“沒證據也可以瞎掰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