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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滋味倒不錯,可惜任務挺艱鉅。
最終,文淵帶著光榮使命與文衡一同告辭離開。回去就開始忙碌著繼續學律法,求卷宗。
到舒老太爺頭七時,文淵那邊正查到了一處合適四孃的卷宗,這廂案情又忽然峰迴路轉。
據悉,衙役門找到了廚娘的家人,發現她家幾日前忽然暴富,前月還因給不出兒子娶媳婦的聘禮,親事告吹,本月卻已匆匆下聘娶妻。
“居然是在潘氏孃家鋪子門口,一男子從裡面出來給予的贓款!”清風在轉述這訊息時,臉上帶著一種莫名的狂喜。
那庶出的四郞興盉總是對他小主人橫眉豎眼的,這下潘姨娘已經被羈押用刑了,看他以後還怎麼狂!
眨眼間,老太爺已停靈至三七,潘姨娘受刑不過招供說是因早年老太爺沒同意將她扶正,這才氣不過買通廚娘尋機下毒。
因她原先就有安排廚娘暗害主母的先例,眾人都覺得果然就該是潘姨娘害人,縣令判了她斬立決已上報京兆尹等著複審。
至於四娘,多虧榮家大郎出手相助,熬更守夜翻出了先帝批覆類似案子的一句話:“賊寇以刀劍殺人,刀劍何其無辜。”
因此,小娘子僅被處以罰金,並未受刑。當然,名聲毀得一乾二淨這點卻無可奈何。
如此,大家以為案子瞭解,就等著舒弘陽趕回來好出殯時,這事兒竟又起了波瀾。
事出後的第二十二日,榮文淵甚至來不及找尋恰當藉口就急匆匆來到舒家,只說是他同窗想要借阿益的某冊孤本一觀,隨即便拉了兩兄妹私下說話。
“我又想法子去仔細檢查了廚娘的屍首,發現她指甲縫裡有殘留的肉渣末,阿冰你曾說她並非需剔骨剁肉的紅案廚子,而是專做白案點心的?”文淵話音未落就見著小姑娘在猛點頭。
他頓時眉頭一皺,嘆道:“這就壞了,廚娘並非自盡而是謀殺,兇手的手臂應有抓痕。既然要殺人滅口,那在潘家鋪子裡給予金銀就很可能是栽贓嫁禍!”
妍冰不由倒吸一口涼氣,磕巴著反問:“也,也就是說,其實真兇還,還好好的在這家裡蹲著呢?”
“沒錯!”文淵立即點了頭,又提點道,“你們在內院需多觀察,必須儘快在對方養好傷之前揪出來。多半應當是壯年男子,推胖廚娘下河還曾有爭執,自己卻沒一併掉下去淹死,要麼氣力大,要麼擅游水。”
聽罷這話,妍冰心思一動,突然想起了某人。
作者有話要說: 困成狗咯,求鼓勵,求包養(*′?з?‘*)
☆、斬草除根…破案
妍冰被這一連串的變故搞得頭暈,自覺沒那破案天賦,乾脆對阿益和文淵直言相告,她懷疑的人是長兄舒興盛。
“阿翁去的那天他是第一個離開內室的,說是送妍清回家,有作案時間,”在提出最直白的理由後,她又吞吞吐吐把五年前的所見所聞講了,“在驛站我見過他和阿孃拉手說笑,他倆私下有些不尋常的情誼,最後我似乎驚動了他,有沒有可能這回也是為了滅口?”
兩人一臉驚訝的看過來,隨後又覺得那倆人有私~情似乎也順理成章——獨自在家少婦和壯年無妻繼子,這簡直絕配。
“難怪他一直說沒金榜題名不娶妻,都熬得逾齡繳罰金了。”阿益低聲吐槽後又搖頭道:“但是,滅口等五年?這未免太有耐心。嫉妒我天資聰穎也有點勉強,我的競爭者是四郞。阿兄年紀大得多,阿爺又漸老了,可等著繼承家業不用冒風險。”
文淵聽罷卻持有完全不同的意見,他微微含笑看向妍冰,一臉認真的讚道:“你說的這個事兒非常重要。我翻閱過數千卷宗,但凡涉及人命的重案,十案九奸,若非奸~盜便是奸~情。雖說已經是五年前的事兒,下毒這種迂迴手法也不像他為人,但難保鄰人遺斧越看你們越怕醜事暴露。”
更重要的是,他清楚的記得壽宴當日或從前,舒興盛抱妍清時一貫讓她靠坐自己右臂,然而停靈至三七時他卻是用左臂作支撐。
說曹操曹操到,正當文淵琢磨著舒興益手臂一事,就見他從書房窗前路過,面色陰沉而晦暗,再不復從前斯文君子模樣。
“你們遠遠待著,別靠過來。我去試上一試。”文淵說罷便從桌案上隨意拿了一本《尚書》,推門而出匆匆跑向舒興盛。
妍冰與阿益綴在其後,於一大榕樹下止步,遙遙看著文淵正攔住了長兄,舉著《尚書》朗聲問道:“某方才翻書有一事不明,求問‘克明俊德,以親九族。九族既睦,平章百姓。’該作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