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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大旗作虎皮哎,養父那裡還沒來得及去說。”
“……”妍冰頓時呆了一瞬,焦急道,“那,那定越郡王真去尋了他商議該怎麼辦?!”
文淵垂目而視,瞧著她的臉龐一時沒吭聲。那是一張在生麻衣服的映襯下顯得特別憔悴的小臉,因剛在靈前哭過,眼圈兒泛紅還稍微有些浮腫。衣裙雖粗鄙但那奶白的慘色與髮髻間的小白絨花卻反倒襯得她俏生生的,叫人挪不開眼,抑不住心跳。
他心知自己此刻是趁人之危,失了君子風度,雖猶豫糾結,但看著妍冰那惹人憐惜的樣子,卻再也無法抑制那澎湃情感,不由開口問道:“先給個準話兒吧,你願不願意嫁我?”
說完他又抬頭看向不遠處站著的,不知在想什麼彷彿神遊天外的李茂,誠懇道:“先生願不願意將妍冰妹妹許配給某?若是你們都願意,我這就回去跪求養父應下此事!”
作者有話要說: 惡少食指挑起小娘子下巴問:說吧,你嫁還是不嫁?
☆、求親賜婚
古人的求婚竟能如此直白?能當面就這樣問?妍冰整個人都蒙了,有些無措的看向大舅舅。
李茂方才本就在琢磨外甥女婚事這一問題,見榮文淵當真求娶,他不由長嘆一聲問:“你準備拿什麼來娶五娘?總不能空口白話的我就同意將她許配給你。”
文淵不假思索的回答:“我欲做清官,除了官俸只有養父贈予的田莊勉強餬口,給不了阿冰大富貴,但可許諾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窮盡一生憐她、護她、不離不棄。”
說完之後他又頓了頓,略有些忐忑的補充了一句:“三十無子需納妾,但只典妾求子不長留家裡。”
文淵本就做了段內侍嗣子必須有後,這一點沒法逃避,短期典良家女為妾留子送走生母,已經是他能想到的最好辦法。
何況,距他三十歲還有十一年,如此漫長的時間說不定早就有了一堆嫡子嫡女。
聽他主動提及納妾,從不拈花惹草的李茂先是眉頭皺了皺,又慢慢舒展,最終只問道:“你可保證一世清正廉明,不做佞臣?”
李茂身為國子監祭酒,教書育人一輩子見過不少士子,榮文淵算是其中的佼佼者,少年進士處事不驚一臉浩然正氣,但他一直覺得這人並非表面上看起來的如此簡單直白,或許,二十年後不是大忠便是大奸,嫁給他外甥女風險不小。
“是,我意欲兩袖清風廉潔奉公。”文淵回答得坦坦蕩蕩,哪怕被李茂以審視目光打量,心中也沒任何波瀾,因為他答的是實話。唯一的忐忑處只在於對方到底信不信,信了又願不願應諾婚事。
“好,這句話你得一輩子記住,”李茂是信了,可他又看向妍冰垂詢道,“如此大事舅舅不好擅專,你是個有主意的孩子,自己意下如何?”
皮球又踢回來啦?!妍冰被包括胞兄在內的三人齊刷刷看著,緊張得手心直冒汗。
她想要答應,因為覺得在這種蒙著蓋頭出嫁的年代,再沒有比青梅竹馬更靠譜的知根知底物件,何況文淵之前說的大白話確實挺打動她,沒有華麗的辭藻但似乎聽起來特別實際可靠。
唯獨典妾之事讓妍冰心裡有些發堵。但在這三妻四妾橫行的年代,文淵這相當於賣了身必須有後的嗣子盤算典妾想必已是最無奈的讓步。
妍冰堅信車到山前必有路,倆人不會淪落到這一步。萬一真的如此,合離約莫也是一條路,但此時還用不著討論。
唯一的問題只是,怎樣在阿爺葬禮上委婉含蓄的表達自己樂意嫁人。總不能跟教堂起誓一樣大聲答一句“我願意”吧?太不淑女了。
“……”妍冰略一思量,埋下頭扭著手指尖兒做嬌羞狀,然後用蚊子大的聲音答覆道,“將來,你做京兆尹,我開糕點鋪,想必也蠻好的。”你清廉我賺錢,就是這麼簡單粗暴!
“嗯,好!那我這就去回稟養父,請他來正式提親。”文淵心頭的大石終於落地,不由彎唇露出淺笑。
其實他還想說,本朝有規定,五品以上官員不得隨意入市場買賣貨物,京兆尹的妻子絕對不能自己開糕點鋪。不過,正興頭上無需用這種細枝末節去潑未婚妻冷水。
文淵就這樣帶著承諾出了舒候府,往同一個裡坊的段大將軍府而去。行在路上,他腳步異常輕快甚至帶上了些許雀躍之意。
樂滋滋心道:真是得好好感謝鄭恭旭,若非他橫插一筆,又實在不是良配,李祭酒怕還沒那麼容易認可自己!
待他真正走到了段家二門處,跟著婢女往花園去時,心裡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