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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聽,根本無妨。魏某從程夫子那裡打聽到昨日之事,既然溫公子一夜疲憊,多睡一些,又有何不可?”魏雲馳目視溫寧,神色淡然。
“呵呵,還以為魏公子惜字如金,今日看來,能說的倒也不少。”若溫寧沒記錯,認識魏雲馳到現在,這是他說過的最長的一段話。
魏雲馳往窗外瞟一眼:“午時已至,溫少夫人也應到了。溫公子不出門相迎麼?”
溫寧低笑道:“不用,阿思自然會在杏林亭等我,魏公子不必擔憂。可現在,堂中只有你我二人。”他頓了頓,一手按在魏雲馳眼前,“學生有幾個疑問,想請教先生。”
面對如此挑釁,魏雲馳僅是稍稍抬了抬眉角:“溫公子對魏某有疑惑?不妨讓魏某猜上一猜。嗯,溫公子想問的,是不是我魏雲馳於禹州至今,對溫家所做的一切,是出於商人的眼光,還是出於私心?”
他說得坦然,溫寧也無訝異,能讓父母心悅誠服的人,本就不簡單。“是。請先生賜教。”
魏雲馳放下手中書卷,垂眸想了想:“一半私心、一半眼光。首先,溫家二十年來誠心經商、童叟無欺,織染刺繡之藝在禹州首屈一指,在江南更算是上上乘,作為一個商人,我理所應當選擇溫家。其次,溫家遭逢此劫,定是遭人陷害,魏家雖是無權無勢,但幫一幫老友的膽量,還是有的。”
溫寧聽他說著停住:“魏公子說了這麼說,究竟何為私心、何為眼光?”
魏雲馳面不改色:“前者眼光,後者私心。溫公子,你就一點也未察覺麼?”
這種場面話,換作誰都難以信服。若再這麼問下去,定然全無結果。溫寧追問道:“那你對阿思……”一句話尚未說完,就見阿音提著食盒踏進屋子。
阿音見兩人靠得很近,不由自主說了句:“打擾你們了?”
溫寧道:“不是讓你在杏林亭等著嗎?怎麼到這裡來了?”
當阿音提起食盒,溫寧才發現今日的飯菜貌似多出一份。聽她說:“娘聽說魏公子也在書院,便讓我多送一份來。”順手把布包丟給溫寧,“你的衣服,快去換換。”
溫寧拿起衣服正想走,可忽然想到讓阿音和魏公子同在一處待著,似乎不太好。走到她身邊說道:“你跟我一起去。”
哪知道阿音根本沒在聽,她望著講臺上的那幅月映山水:“魏公子,這是你的畫?”
魏雲馳笑了笑:“是的。若是少夫人喜歡,待這兩日講課用完,便贈予少夫人,如何?”
阿音拍手道:“就這麼說定了!”
溫寧嘴角抽了抽,一把將她拉走:“夫人,先伺候為夫更衣!”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肚子疼,逗比蘇就不助攻了。誠心祝願兩位早日上一壘~【其實我想看二壘】
☆、「畫丹青」
兩日後的傍晚,溫寧已將書閣整理完全,再把各處擦一擦便能回家了。雖說溫家已然寬裕了些,但他仍是揹著母親在書院打雜,反正家裡的貨已趕得差不多,已用不著他出手。
把一桶水拎上架子,溫寧正從水裡撈上一塊抹布,眼角瞥見一雙銀絲靴踏進書閣。他高聲道:“兄弟,要來書閣,明日請早。”
“原來溫公子當魏某是兄弟。”魏雲馳的低沉聲線在書閣迴盪。他已完成程夫子的邀約,按道理來說,他應該回魏府看荷塘,而不是出現在這裡。
“是你。”所謂的師生既然完結,溫寧自然也無行禮的意思,他就居高臨下看著,“不知魏公子有何貴幹?”
魏雲馳的右手從身後抽出,手裡握著一卷畫軸:“這是日前許諾給溫少夫人的月映圖。子虛書院的課程已結,這個理當送她。”
平靜了兩日,溫寧早已忘了他與阿音之間約定,眼下見了,心底又是不悅。身為一名丈夫,他必須這麼說:“魏公子,阮思好歹是我的夫人,是溫家的人。而你與溫家僅是生意上的來往,可魏公子一而再再而三地送禮給一個有夫之婦,不覺有欠妥當麼?”
他的話,句句帶刺,魏雲馳卻不以為然,面目肅然道:“溫公子多慮了。我對阮姑娘只是單純的欣賞。想當年,魏某也有幸至漪花樓聽過阮姑娘的琵琶曲,餘音三日繞樑而不散。如今,魏某隻是送些薄禮,略盡心意,有何不可?”
有幸聽過?溫寧手心一涼,心想阮思見過的人還真不少,居然連魏家也曾惹上。也不知阿音是否知道這一點,若是一時不慎露出破綻,後果不堪設想。
發覺魏雲馳目色襲來,溫寧心知是自己停頓得久了些,繼而說道:“